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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1 / 2)





  周迭站在门口,看着江云边双手撑在床上,微微仰着脑袋,蓬松稍长的发丝轻轻晃着,看着就让人很想揉一把。

  我会弹钢琴。

  哟,那你还真是校草标配啊。江云边打笑道,成绩好,长得帅,家里有钱,多才多艺。

  徐昭若拿着棋盘游戏进来了,在门口听到他们两个聊天的内容,补了句:我怎么听爷爷说,你学钢琴学吉他都是被逼的?

  周迭发现江云边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垂下眼:以前时间比较多。

  没有什么朋友,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也不多,剩下来的便去发展兴趣爱好。

  江云边只觉得自己好像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转向徐昭若问:高三今年报名唱歌的很多吗?

  二十个班,好像有两个,一个是大合唱一个是单人吧?徐昭若是学生会长,自然比较清楚学校的活动安排,江哥,我听说你去年就要唱来着,今年有没有打算圆去年的遗憾啊?

  江云边有些好笑:也就是没唱歌,算得上遗憾吗?

  徐昭若用眼神告诉他算,非常算。

  要不你圆我的遗憾?我真的想听你唱歌。徐昭若想起了刚跟江云边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她就错过了一次,尤其是知道你兼职乐队主唱之后,我就更想了。

  会唱歌也不是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事情,江云边懒散道:行啊,那你挑一首。

  徐昭若挑了歌,周迭看着江云边往前倾了些去看歌名,随后不太好意思:这个不太熟,有歌词吗?

  徐昭若给他调了出来,伴奏很轻,江云边或许是真的少听,一开始还没卡上点。

  但跟上节奏之后,江云边声音的优势便完完全全展露出来。

  挑的是情歌,有那么点情侣刚分手的哀怨曲调,江云边吐字清晰,每一个字尾的音调都像是在将音符绘形,跟他的信息素一样是清润甜口的薄荷味。

  像是恋人在耳边的呢喃,所有不舍跟依恋凝成的情愫随着吻落在他的耳尖。

  跟以前一样,又不完全一样。

  以前是不可触及,只能在短短的音频里浅析他所裹卷的感情,再用幻想去补足距离。

  而现在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所有的神秘都像是被雾沾湿的纱,贴合在他原本的轮廓上,露出周迭追寻很久的五官。

  现在的江云边像是彩色糖纸层层剥开后沁着甜味的惊喜。

  从十五岁到十七岁,他一直是周迭沉静暗夜里高悬的十字星。

  好听!徐昭若惊呆了,她知道江云边的声音不错,唱歌悦耳,但亲自听的时候还是很震撼,你这嗓子信女愿意一年不吃甜品换。

  江云边:可能还得加一年不吃辣不吃油炸。

  徐昭若:那不行。

  你跟我妹一模一样。江云边被她逗乐了。

  你妹也是海妖嗓吗?

  她是喇叭妖嗓。

  徐昭若啧了声:缺德哥哥。

  两个人在地上铺飞行棋,江云边刚挑好颜色,就看到周迭从椅子上站起来。

  出去一下,你们先玩。

  徐昭若看着周迭走出房间,轻轻朝江云边靠近,像在说什么秘密:江哥,日后你若受了委屈,不要忍着。

  江云边:?

  徐昭若握拳,一脸认真:拒绝强制爱,从你我做起。

  ?江云边觉得徐昭若的某些脑回路,能跟自己的妹妹在外太空搭上线。

  以后你就懂我这是肺腑之言。徐昭若拿着骰子在手心晃悠两下,现在,跟我battle。

  江云边来了点兴致,明明是善意的提醒听着却嚣张到没边:我玩这种小游戏,运气其实挺不错的。

  自己还没滚出一个6,江云边已经三只飞机回家了。

  不是,你这,我他徐昭若止住了脏字,摸了摸鼻尖,你牛,成功把我玩得气急败坏。

  江云边把骰子放到她跟前:随便抛,我回来为止都算数。

  说着潇洒地走了出去,留徐昭若一个人跟骰子斗争。

  江云边走出门才发现周家是真的大,视线找了一圈才发现周迭在二楼的走廊窗台里。

  银色的月光淌在他的发丝,像是天边轻落的一勺糖浆,将他勾了层淡色的光边,指尖的烟将他的轮廓氤在期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烟里燎着薄荷的味道,江云边觉得后颈有点痒。

  你抽烟?他有点讶异。

  周迭回头,轻轻把烟灰抖在烟灰缸里:抽吗?

  江云边抬手做了个x的姿势:戒了。

  不是不抽,是戒了。

  察觉到他目光里的探寻,江云边舔了舔嘴唇不太好意思:之前混乐队的时候抽过,我妹不喜欢,我就没抽了。瘾也不大。

  不过周迭也没怎么在他面前抽过,估计也不是很离不开?

  周迭微微眯眼,漫不经心地问:不继续玩游戏?

  虐菜不好意思。江云边看着外面的月光,调侃:赏月呢?

  周迭微垂着眼睫灭了火,窗外的风吹散了最后一口烟。

  他把手机递给江云边,屏幕上还是成绩表格。

  是班长拿到的成绩表,虽然还没有大排名统计,但两个人的分数已经有了。

  嘶,改卷老师速度真快。江云边逐项看了,最后总分加起来,还是少周迭三分。

  就三分。

  他还是年级第一,自己还是年级第二。

  又输了,他把手机还回去,没什么表情地回头。

  像是要闹脾气的样子。

  周迭抬手轻轻握住了江云边的右手,食指搭在他的腕骨上,无意间发现alpha的手腕比他要细一些。

  江云边没有回头:我现在羞愤欲死,你再跟我聊天就是羞辱我。

  周迭舔了舔嘴唇,很淡的烟草灼烧薄荷味落到江云边的鼻尖,跟他信息素很相近的味道带来了一种错觉。

  仿佛周迭咬了他一口。

  交换一下,我给你当一周跑腿小弟,你给我巧克力?

  这人也太喜欢巧克力了吧?

  江云边摆了摆手,一副绝情无赖的模样:不,我就要赖账,没有就是没有。

  周迭也没再提这件事,回去的时候徐昭若堪堪才动了一架飞机,正在疯了一样摇骰子。

  江云边看着她进行了一系列祭奠做法动作后双手合十,虔诚地吹了口仙气,骰子往毯子上一滚,是个1.

  然后平日以文静柔美第一甜o的校花咆哮:啊啊啊去你大爷!

  *

  第二天的检查前,周老先生吩咐了医生照顾两个孩子。后续的体检很顺利,抽了血做了几项心理检查之后,两个人就回学校了。

  报告隔两天出结果,江云边的血液信息素百分比低于参考范围,后续还得继续观察才能确定下一步戒断流程。

  这项数据对常人来说偶尔偏高偏低没有影响,但要戒断就比较重要了。

  江云边打算放假之后再好好调理,怎么知道周迭倒是开始监控他的饮食。

  戒油腻辛辣,不准熬夜多运动,他连一向不去的跑操都被后桌拎去跑了。

  你也太尽职尽责了。操场上,江云边有点嫌弃地拿手挡太阳:也不是低了很多,不至于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