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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1 / 2)





  江云边:戏过了啊。

  节后综合征每个学生都有,更何况不舒服的还是周迭,年级主任让周迭跟江云边离开之后拿着手电筒风风火火地继续找人去了。

  漆黑的校园路上,江云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主任真是在棒打鸳鸯这项工程上坚持不懈啊。

  周迭露出些许兴味:棒打鸳鸯?

  主任抓的那对小情侣躲在我们班里呢,就在我座位旁边,本来都要查过来了,幸好你回来了。

  哦,也就是说我还无意办好事了?

  江云边点头,夸赞般摸了摸他的发顶:不错,夸你。

  周迭低头顺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江云边忽然察觉到他状态的不对,抽回手:你怎么了?

  今天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周迭在睡觉,本来只是以为他想调整状态,所以才没叫他起来上晚自习。

  周迭垂着头,略急的嗓音有点哑:不知道,去医务室吧。

  鼻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有点感冒,江云边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扶着周迭就把人往医务室带。

  偏偏这个时候校医不在,江云边只好让他先躺在床上。

  周迭侧躺着,眼眸微眯,像是只懒倦的大猫。

  江云边看了好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可能:你不会是易感期到了吧?

  说完,他看到周迭的手缓缓抬上了额前,轻轻压着。

  默认了。

  江云边愣了下,又俯身去嗅。

  可是我没有闻到你的信息素啊?

  带着自己标记的alpha就在跟前,亲昵地凑近距离,周迭即便再克制这下也绷不住。

  他抬手搂着江云边的腰,一下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

  江云边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耳廓似乎感受到了心跳的频率。

  我打了两针强力抑制剂,所以你闻不到。

  强力抑制剂的作用本来就比一般抑制剂要大,听说成年alpha的适用量都只是一针。

  江云边撑起了身子,焦急道:怎么两针?这个对身体的危害有点大的!

  因为我是enigma,易感期跟其他alpha比起来要难以控制。周迭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主要是害怕吓到你。

  江云边忽然意识到,周迭或许也会失控。

  因为他的生理就决定了他是最强的enigma。

  而且医生说了,一个月一次影响不大,后面调理回来就好。

  enigma的易感期本来就不多,偶尔一次确实无伤大雅,两针抑制剂带来的后果就是倦怠跟疲惫。

  本来想跟你一起晚自修的,可是现在有点太困了。周迭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把握不好声音的轻重,听起来似乎太过虚弱了。

  没事,我在这

  一只手忽然落到了眼皮上。

  江云边掌心的温度轻轻在皮肤上融开,随后耳边是alpha轻柔的声音:那你睡,我陪着你。

  周迭的犬齿轻轻咬了下舌尖。

  回去吧,你在这里只会让我睡不着。

  江云边轻轻:我会安静的。

  你是被我标记的alpha,这种时候越靠近我,只会让我越想抱着你。

  周迭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江云边觉得手心很痒。

  他说:那好吧。

  周迭刚松下一口气,随后就感觉自己手腕被轻轻扣起。

  他睁开眼,被倦意覆落的眼褶很深。

  江云边视线是错开的,没好意思看他,声音很轻:那你回宿舍,我抱着你睡。

  江云边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但一想到自己上一次易感期的胡搅蛮缠,他就觉得自己就这样把周迭放在这里实在良心不安。

  这是他的enigma。

  江云边给班长发了个请假的信息,班长叮嘱好好休息,帮两个人都请了假。

  周迭躺在床上之后,江云边去洗了个澡,出浴室的时候忽然就不敢转动门把。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跟打包送往别人的餐盘上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们好像还没有明确地互通心意。

  周迭之前问他是不是开始考虑成为专属omega时,江云边用极其含糊的回答混了过去。

  但他也不是没想过。

  后面翻阅了相关资料之后,江云边才发现成为专属omega并不简单。

  alpha要在获得enigma的深度标记之后,生理才会接收到转化的信号,开始发生改变。

  江云边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才到十八岁,这种消息对他来说已经相当劲爆。

  深度标记这个词像滚烫的烙铁,说不害怕是假的,更何况江云边本来是去标记别人的alpha。

  考虑了很久,他又退缩了,有些事还是上了大学才做决定。

  但现在看到周迭不高兴,他就发现自己原来没什么底线。

  不会过火的,他们都有分寸。

  江云边推开阳台的门,首先看到的就是懒洋洋地趴在扶手上的周迭。

  他似乎等了好一会儿,听到动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你如果害怕,可以直接去休息,我睡一觉就好。

  谁说我害怕。江云边关上了门,走到他的床边。

  江云边的发尾沾了一点水,白皙的后颈上还有淡淡的水雾,就这么一块儿皮肤就看得周迭喉咙发紧。

  可江云边似乎浑然不知,反而是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被子。

  江云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是红的,不太自然:先说好,我睡相不老实,会抢被子的。

  听起来是恶声恶气的警告,但周迭只觉得心口都化了。

  江云边还没拽动那一角被子,随后就被人扑倒在枕头上。

  雪松的淡香从四面八方裹卷而来,仿佛将他埋在了一层薄雪里。

  周迭扣紧了他的腰,用被子将两个人盖好,轻声道:好,不跟你抢。

  抱着你就好。

  江云边浑身僵硬,不听自我暗示:我只是一个玩偶,被人抱着的玩偶。

  周迭沿着他略带湿气的发尾蹭了蹭,尾音勾着餍足的轻笑:好舒服。

  信息素在纠缠,安抚,占有欲被填充得饱满,像是恰到好处地吃了满口最爱的蛋糕。

  江云边心说去你妈的玩偶。

  然后抬手一把勾住了周迭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

  带着笨拙的霸道:好了,睡吧,我陪着你。

  一夜好眠。

  江云边忽然知道为什么有部分alpha会耽溺于跟omega混在一起,因为契合的信息素相互作用的感觉真的很好。

  昨天晚上一整夜都特别安稳,一丝一毫多余的梦境都没有。

  要不是今天早上周迭的手在他的腰上作乱,江云边感觉自己能一觉睡到中午。

  腿侧微痒。

  他一个激灵掀开被子,牢牢地把周迭的手摁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