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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1 / 2)





  江云边,你知道周迭昨天跟个omega在起吗?闻临咬着牙,孤注掷地想激怒他,差点,他就做了跟我当年样的事情。

  你不知道吗?他是不是装得很好?

  还是说,你早就

  砰,椅子摔到跟前,堪堪擦过闻临的踝骨。

  江云边面无表情:闻临,撒这种谎有意思吗?

  江云边再克制自己不要因这个人而有什么情绪波动,但闻临似乎是预感到了他跟江云边的结局,拼了命地想在他的记忆力烙下席之地。

  江云边,你如果这样原谅周迭,那你对得起你妹妹

  个干净利落的巴掌甩到闻临脸上。

  江云边冷笑:你挺不要命啊。

  痛感跟腥味在口中漾开,闻临眼底晃过抹得逞,又换上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你因为我生气了吗?

  这句话,闻临在当年那场大雨里说过次。

  时光仿佛就在瞬间,被他拉回了到泥泞满身的过去。

  江云边动了怒意,而后颈随之泛起阵疼感,他皱了皱眉,粗略地在心里算了下日期才忽然想起来易感期快到了。

  薄荷的味道像是化在了空气里,轻轻地飘了出来。

  闻临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眼底浮现出另种情愫,但这令人骨髓生寒的贪婪,肆意游走在江云边的后颈:你是不是

  如果我没猜错。江云边漫不经心地打断,你好像喜欢我?

  闻临的心脏仿佛在这瞬间被只手攥着,江云边的语气越无所谓,那股令他绞痛的感觉越深。

  江云边为什么没跟当年样暴怒不已?

  是。闻临强装镇定,用alpha最后卑劣的胜负欲支撑着自己去直面隐匿多年的心思。

  江云边得到了答案,笑意敛去,眼神森冷得像是寒冰。

  那可真让我恶心的。

  恶心。

  闻临第次被自己暗恋了近六年的人绝情地用恶心来评价他的感情。

  他幻想过无数自己跟江云边表白的场景,同样也在午夜的噩梦里得到过无数个令他恐惧的回答,但从来没有个像今天这样赤。裸裸地贯穿他的心脏。

  痛得令他连呼吸都相当困难。

  这个alpha明明陷入特殊时期,为什么还敢肆无忌惮地挑衅他。

  几乎是本能使然,闻临在江云边准备离开时狠狠地扣着他的手。

  为什么我让你恶心?闻临双眼睛通红,像是被逼疯的困兽,江云边,我当初跟你做朋友的时候哪里对你不好?你喜欢唱歌,是我教你弹吉他,你要读书,是我辅导你的作业,你要实现梦想,是我

  闻临的声音瞬间熄灭。

  因为江云边看他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跟嘲弄。

  原来我能走到今天,闻少爷直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啊。

  江云边说得轻慢,闻临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风灌哑了,味觉被咸腥味覆盖,浑身都跟着麻痹。

  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恩戴德?谢谢你恐吓我第任吉他老师,谢谢你害我妹妹上不了学,谢谢你让我跟当初的同伴分崩离析?

  江云边的眼神从未如此让他胆寒,闻临慌张地后退了步。

  你,你在说什么

  江云边的第任吉他老师是大他两届的学长,因为家境贫穷,在读中专的时候经常在街上卖唱转钱。他曾经答应过教江云边弹吉他,但后来没多久就跟江云边断了联系方式,变着法子躲他。

  为了我个旷课差等生,就要用你爸的关系去威胁个中专生,闻少解决个人的方法还真是简单。江云边懒得跟他掰扯过去,但闻临这种自我感动的发言着实让他觉得可笑。

  江云以在恢复的第年没办法接触任何陌生人,为了让妹妹跟上进度,江云边才拼了命地学习,补偿他。

  江云边把闻临打进医院之后,以前乐队的人个跟个来找茬,说他背叛了梦想,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闻临想把江云边扔进无人触及的深渊里,然后自己再来当那个救赎他的人。

  但他大概死也没想到江云边能自己从深渊里爬出来。

  我是那么喜欢你!闻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声嘶力竭,你说你讨厌alpha,辈子不可能当被标记的那个,现在呢?是因为周家比我家更有权有势?还是啊!

  闻临后半截话统统被江云边打碎在肚子里。

  江云边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有点失控,但他也没心情去控制了,狠狠脚踹在闻临的肚子上。

  江云边后知后觉周迭居然在这年多把他的脾气训得差不多了,换做以前早就把人内脏都踹出来。

  闻临,你是不是直都想标记我。江云边深呼吸口气,薄荷的冷香瞬间爆发在窄小的空间里。

  闻临觊觎江云边的信息素很久了,无时无刻不想好好品尝那股幽淡清香的薄荷,可当信息素真正交锋的时候他就像被江云边猛地拉近地狱里。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薄荷的味道都像是把刮骨的刀,刺入闻临的血肉里,密不透风地将他压制着。

  江云边喘息的声音逐渐加重,那股热感烧灼神经跟理智,但偏偏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更会让别人不好受。

  闻临浑身冷汗,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躺在地上,发不出丝毫声音。

  江云边走到他跟前,膝盖压着他的肚子半跪下来,嗓音在微微发着抖,却又缠满了瘆人的癫狂:你大概觉得你很疯吧,喜欢上alpha,想用气味控制我,标记我。

  闻临发出痛苦的低呜,像条被痛打的丧家之犬,嗓音破碎得连祈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表现得孤苦无助,但在内心却偷偷蔓延着压抑不住的,变态般的狂喜。

  仿佛江云边说的话并不是揭露他的丑陋,而是另种嘉奖。

  他曾经因为自己的血液沾染上江云边而有过隐秘的爽感,这种畸形的心理哪怕在此时此刻也正在被满足着。

  这样也好,他死了,江云边就辈子跟他脱不了干系了。

  就在闻临以为江云边要这么折磨他舒气时,跟前的alpha却拉起了自己衣角。

  江云边漂亮白皙的小腹上,绽开着艳红的纹路。

  在刹那间,闻临脑子空白片。

  江云边舔了舔嘴唇,笑意深沉: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周迭给我的印记。

  闻临的瞳孔像是被击碎的玻璃,所有恶意表演出来的挣扎褪去,目眦尽裂。

  江云边的话像狠刺在他心口的利刃,瞬间痛得他死去活来。

  江云边轻慢地笑着,压抑的所有愤怒在闻临最原始的错愕跟慌乱下找到了发泄口,困囚他三年的情绪得到了极大满足。

  这才是真正的,报复的快感。

  闻临是不介意身体上的痛苦的,能对付他的只有击碎他的所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