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16)(1 / 2)





  原来他喜欢阿衍!

  不是雏鸟心态的信任依恋而是男女之情那种喜欢!

  少年的目光炽热而略带疯狂,关衍只当他还是在担心自己要娶妻把他赶走一事,心先软下来,认真而诚恳的说:我对她并无想法。无论是她还是别的其他女子,我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

  顾九渊眼睛更亮了,他按下身心的雀跃,忍住真气翻滚灼烧筋脉的痛苦,直勾勾地看着关衍:我只想阿衍的病快点好,不想阿衍娶妻。

  这话说得过于孩子气,关衍并未深思,安慰他:虽是旧疾,就两三日不舒服,不影响日常生活,你不用担心。

  顾九渊没接话,问他:发病的时候痛吗?

  那是比疼痛还要难以忍受的感觉。关衍内心苦涩,面上却不显,淡声道:不痛,就是有些难受,熬过去就好。

  话都说到这里了,关衍索性把要交代的都交代好:这两天委屈你暂住杂物间,我发病时不能近人,得搬回卧室闭门养病,你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许进来!

  男人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顾九渊一口应下,乖巧地道:我听阿衍的。

  关衍听得越发心软,语气也软下来:我会备好干粮在屋中,你不用给我做饭。事后我没事了自会出门。

  顾九渊点头:我会照顾好家里,也会照顾好地里的庄稼,阿衍不用担心。

  他板着脸,漂亮的眉眼俱是郑重,关衍忍不住伸手揉揉他发顶:好。

  男人在那夜之后一直都很注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不过分亲近,像这种摸头的亲昵动作不再有。顾九渊眸光闪了闪,用一种极其自然的语气说:阿衍出门不久后,有个叫癞子的人来找我。

  关衍拧眉:他找你作甚?

  说和我道歉。

  关衍沉下脸,道:癞子这人惯会欺软怕硬,他多半是听村人说了什么才来找你。癞子心思不太正,日后你若是遇见他躲开些。

  顿了顿,关衍又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尽量别外出。

  顾九渊仰头看他:阿衍是担心我被人欺负吗?

  少年眼神清澈,单纯得让他忧心。关衍正色道:我是怕你被人占便宜。

  占便宜?顾九渊满脸天真的问,可我是男孩子,怎么会被别人占便宜呢?

  关衍心道,无论男女,尤其是长得漂亮,太过出众的,更要小心保护自己,不被别人占便宜。

  看顾九渊一脸懵懂,关衍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教导他,便往严重方面说:有些好色之徒,瞧对方颜色好,不忌男女,都想占对方便宜。他们不想负责任,只徒一时痛快,不管对方死活

  闻言,顾九渊一张脸红透了。

  他占了阿衍便宜,还好色,可他、他不是只徒一时痛快,也没有想着不负责任!

  那那负责任就能占便宜吗?

  担心顾九渊心思简单被人骗,关衍苦口婆心:不能!若不是决定和对方在一起,若不能承担起两人的未来,自私的占对方便宜只会害了对方!

  顾九渊心神俱震,他怔怔看着关衍:要在一起才能占便宜?

  关衍耐心解释:在一起就不叫占便宜了。

  那叫什么?

  关衍对这方面也无甚经验,可顾九渊直瞅着他,在等他解答,他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个大概,或许是情趣吧?

  黑眸中迸发出炽热的光,顾九渊直愣愣地盯着关衍,心中悸动不已。

  他和阿衍在一起是不是就能占阿衍便宜?

  他想占阿衍便宜!

  他想和阿衍有情趣!!

  要在一起!!!

  阿衍

  少年面颊微白里透红,黑眸如万千星辰闪耀,神色略带羞涩,纯情却又美得惊人,关衍轻咳一声,错开眼:总而言之,我们不能随便占人便宜,亦不能让人占了便宜。

  顾九渊红着脸说:我知道了,阿衍!

  关衍拍拍他肩膀,转身把碗筷收拾去洗。

  看着他宽阔的背和行走时下半身被衣衫勾勒出的修长有力的曲线,顾九渊只觉得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原本情绪起伏之下热潮席卷全身,眼下心潮澎湃,口干舌燥,那种渴望愈加强烈。

  好喜欢,好想摸一下

  不行!顾九渊强压下心头骚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阿衍喜欢有担当的人,可他来历不明,还花了阿衍辛苦多年攒来看病的钱。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说在一起?

  拳头悄然握紧,顾九渊眼中似是晕开了一团墨,黑沉沉的教人看不透。

  当天晚上关衍就搬回了卧室。

  男人回答他不痛的时候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可顾九渊知道事实远不像关衍说的那般轻松。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及的事,而阿衍口中所谓的旧疾就是。

  无论是劝说阿衍入赘的慈心医馆刘大夫,还是来劝说阿衍把他送走好娶妻的妇人,亦或是在背后议论阿衍迟迟不娶妻的村人,无一人知晓阿衍有旧疾在身,可见阿衍并不愿让众人知晓这事。

  如果他不是和阿衍同住一屋檐下,或许阿衍也不会把此事告诉他。他没有刨根问底就是不想让阿衍为难。

  但现在他后悔没有问了。

  虽然男人极力隐忍,他还是听到了男人痛苦粗重的闷哼。

  到底是什么病?要折磨人两三日?

  那次阿衍叫村人给他送了几天的饭,是不是阿衍发病了?

  夜黑得深沉,情窦初开的少年就这么站在卧室门口,隔着一道门,望眼欲穿。

  连日下来忍着身心的痛楚和煎熬,顾九渊用真气把堵塞的经脉冲开一道缝隙,让真气在体内循环游走并非没有效果,至少眼下他能清楚地听到屋里头的响动。

  寂静的夜,所有声响都无限放大。

  阿衍

  双手无措地覆在房门上,顾九渊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样无能。

  忽然,一道低哑的嗓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小九吗?夜深了,快去睡吧,我没事。别担心。

  男人的语气听着与往常无异,要不是顾九渊耳尖都听到了,他差点就信了。

  阿衍,你的病是不是要找很厉害的大夫才能诊治?就连你说的医术高明的孙大夫也无能为力?

  门后瘫软在地的关衍,棱角分明的面颊被情潮熏得通红,向来温和的眼眸水光潋滟,他眼尾绮丽,嘴唇嫣红湿润,整个人透出一股别样的媚意。

  艰难地压下嘴边的喘息,关衍稳住心神,回道:我这是陈年旧疾,病症比较罕见,一般大夫应是没听说过。

  果然。顾九渊心下一凉。

  我真的没事,你回去睡吧,别在这守着了关衍弓着身子,体内汹涌的浪潮一浪接一浪,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快要忍不住了。

  嗯

  又一声沉闷的痛呼传来,顾九渊脸色发白,只觉得心脏似被丝线缠绕收紧,丝丝缕缕的痛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