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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到底顾九渊是习武之人,气息足够绵长,不知不觉中,抱着关衍脖子刻下印记的他,占据了主导位置。

  关衍被他弄得晕头转向,那股子难受全都化为酥麻。

  自从弄清楚了自己的怪病后,他一直极力抗争,十分忌讳和避免与同性有肢体接触。

  顾九渊是第一个与他亲密接触的同性,那晚之后,他故意疏远顾九渊,其实只是担心自己屈服欲望之下,并不是真的厌恶和顾九渊发生亲密的关系。

  眼下两人沦落到此种地步,抱着认命的心态,他放纵了自己。

  体内汹涌澎湃的浪潮并未因双方之间的热情回应而得到缓解,反使得两人更加亢奋。即便全身最为激动之处相互依偎,可这种浮于表面的你来我往远远不够。

  顾九渊率先下了手。

  他从未想过自己过目不忘一学就会的本领会用到关衍身上,关衍为他启蒙,他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着男人强健柔韧的身体在自己的控制下摆好招式,丰润的红唇因为刀剑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顾九渊觉得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更让他为之自豪的。

  他的心像吃了糖一样甜。

  关衍就是他心尖上的糖。

  色若春花艳若彩霞的少年覆在蜜色的软糖上,无师自通的用自己的热情使其融化成水。

  此时这滩柔软而滚烫的水包裹住了一柄青涩的剑。

  顾九渊虽然只有前十几年的记忆,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被师父所救后开始习武,也想起了师父传授给他的绝妙剑法。

  他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身手达到什么程度,只知道出剑的速度一定要快,出手要挟雷霆之势,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精准捕捉敌人的弱点,进而全力攻击!

  关衍第一次见识他的剑法,被他蕴含在男人血性中的本能震慑,根本无力招架。

  苦熬了十几年的男人,一朝心软,差点濒死在他曾认为的柔弱少年剑下。

  刚开始还能压下那让他无地自容的求饶声,渐入佳境后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一头扎在他身上的顾九渊,在他沙哑勾人的吟叫中始终勉力维持一丝清醒。

  他喜欢阿衍,并不希望自己是被外物左右而占阿衍便宜。

  他占阿衍便宜,只单纯因为从身到心的喜爱。

  一抹翠绿悄悄出现在男人线条流畅的后腰。

  起初只是两片小巧可爱的叶子,叶子在关衍不住的痉挛中迅速生长!

  阿衍,你的后背顾九渊惊奇地看着这似有生命的翠绿在关衍肌理分明的腰背蔓延。

  绿意顺着脊背抽枝散叶,鲜活得像在微风中摇曳颤动。

  一支花苞从繁枝中探头。

  嫣红被花萼包裹,随着男人身体的颤抖花苞开始膨胀。

  顾九渊怔怔看着,下意识抬手轻轻一点啪!花苞无声绽放!

  曾怀疑是错觉的香气霎时变得馥郁香甜,顾九渊眼神瞬间迷茫,出剑的招式愈加凌厉,关衍仰头长叫一声,败下阵来。

  顾九渊回神,急忙把人抱住。他低头凝视着这娇艳的花,对关衍的病情又有了新的认识。

  暴动的真气在出剑过程中慢慢平复,因真气暴动导致的情热却没有消退。顾九渊满腔柔情地俯身用唇轻触他后背妖冶的图案,心中满是悸动。

  阿衍,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们在一起,我带你去看病。

  已经昏厥过去的关衍被激得不住战栗,顾九渊一脸餍足地环抱住他,把脸贴上那片盈盈花开的蜜色脊背,轻轻叹息:好喜欢

  好喜欢你,阿衍。

  好喜欢。

  等香气渐淡,顾九渊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起身穿衣穿鞋,给关衍被剑气横扫的身体盖上一张薄被,顾九渊红着脸亲他一口,这才满心欢喜地去厨房生火烧水。

  毫不费劲地把肩宽腿长的男人放入浴桶中,顾九渊看着浴室中精细的摆设,眼神复杂。

  那时候他不明所以,觉得一个大男人洗浴还得配置楼梯等物件着实古怪,现在想明白了只觉心疼。

  阿衍病发腿都软了如何跨得进浴桶清洗?

  阿衍。顾九渊轻唤了两声,关衍没反应,眼睫紧闭着,俊朗的面颊上晕红未褪,睡得很沉。

  顾九渊摸摸他红肿湿润的唇,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把人洗干净抱去换过床单的床上。

  外头已过晌午,顾九渊担心关衍醒来会饿,做好午饭留了张字条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烈日灼人,血腥味在日头暴晒下会更加浓烈,这时候恐怕已有人去报官。

  顾九渊面不改色,提气运起轻功赶往小树林。

  才和关衍交流疏通一番,这会调动真气并没有再度引发热潮,顾九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在心里盘算,要如何把自己摘出去。

  这五人冲自己来,五人都死了,而自己毫发无损太过让人怀疑。

  顾九渊满心懊恼。

  这几天都不能在人前出现,更不能回家,阿衍肯定会担心他的!

  如果事后阿衍知道他杀了人,会不会生气?

  阿衍还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呢!

  顾九渊心中忐忑,脚下倒也不慢,眼看再翻过一片树林就到与官道相接的土路,谁想几枚暗器从侧面急射过来。

  耳朵微动,顾九渊脚下一点,旋身避开。

  你们到底是哪个教派?竟敢与我合欢宗为敌?

  阴冷不甘的男人嗓音从树林里传来,顾九渊不耐烦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滚开!

  小子,你别狂妄!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亮起。

  持剑的青年二十来岁,五官还算端正,可惜贪欲好色,身上的阳气枯萎,面色泛黄,即便锦衣加身也穿不出丝毫贵气。

  这自称合欢宗的青年看清顾九渊脸的那一瞬,浑浊的眼睛登时放光,剑身一挽,竟是撤回了招式。

  是在下误会了!青年收起剑,拱手赔笑道,还以为是那伙人追来!冒犯了公子,真是对不住!

  顾九渊拧眉不语。

  不知公子要前往何处?前头有伙歹人拦路,公子还是改道而行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