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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人子不能随便议论父母之过。

  萧善常常越界,可萧锦身为太子不会越界,要不然被人听到了就会成了攻击他的把柄。

  今日为了柳静宜,他把皇后都给彻彻底底分析了一番。

  柳静宜听罢这一番话彻底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站起身朝萧锦郑重的拜了拜道:是臣妾目光太过浅薄了些,今日得太子解惑,日后臣妾当谨记今日谈话,必会注意言辞。

  萧锦把她扶起来笑道:这也怨不得你,也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没有早日告诉你这些。你现在能想通,心思放宽,我很高兴。

  柳静宜柔声道:日后臣妾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太子只管指出来便是,臣妾会改。

  萧锦说了声好。

  而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不到午时,就传来了萧善在景兰殿直接拒绝兰妃给他纳侧妃的消息。

  萧锦听到消息后朝柳静宜挑了挑眉,脸上写着我说的对吧几个字。

  柳静宜轻轻浅浅的笑了下,眼中流露出一丝崇拜,她说:太子殿下料事如神,臣妾不能比。

  萧锦被她捧得摇头笑了起来,一时岁月静好如窗前明月。

  ***

  那厢谢追同萧善回到厉王府。

  一路上谢追都没怎么说话,萧善以为他心情不好,也没有逗他。

  回到王府,萧善准备去睡个回笼觉,他本以为谢追会去后院耍刀,没想到谢追跟着他入了内室。

  萧善看着他眨了眨眼,谢追直接问道:王爷为何不愿意立侧妃?

  萧善一顿:你愿意我纳?

  谢追摇头:不愿。

  萧善挑眉而笑:既然不愿,为何要问?你就不怕我说出一句以后会纳?

  谢追没有吭声,执拗的看着他。

  萧善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满眼问号。

  谢追突然道:王爷会觉得委屈吗?

  萧善一愣,谢追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清楚,又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说,王爷不纳侧妃不一定是因我之故,更多的是不想被人猜疑。母妃大张旗鼓的让王爷纳侧妃,弄得人尽皆知,王爷本身是不愿意纳的。如果王爷的心思被人曲解误会,那王爷可会觉得委屈?

  萧善定定的看着谢追,然后他笑了,道:谢追啊谢追,你打起直球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谢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神陡然茫然起来。

  萧善把自己摔在床上,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敢那么肯定的对母妃说,父皇同意我不纳侧妃吗?

  谢追没有回答。

  萧善道:那是因为我知道父皇不希望我靠联姻有太多的权势。

  皇帝心思很简单,萧锦是太子,是大周未来的皇帝,所以顾家要完全支持萧锦,不能有二心。

  萧善这个顾家的外孙,只同他们保持最基本的关系就是。

  至于纳侧妃,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皇帝希望萧善纳这个侧妃,他希望萧善有自己的孩子。万一谢追生不出来,侧妃生的也是萧善的血脉。

  但站在一个皇帝的立场,他希望萧善就算是纳侧妃,最好找那些同权势不沾染的人。

  因为同权势沾染太多就成了因果,有时不需要你自己动,身后之人就会推着你往那个方向走。

  所以对兰妃的提议,皇帝矛盾,他把问题抛给了萧善,想知道他的想法。

  如果萧善愿意立侧妃,他会同意。

  如果萧善不愿意立侧妃,他会问清楚原因,最后也会同意。

  萧善从小就把皇帝的心思琢磨的透彻,所以他这个皇子才当的这么与众不同。

  他们想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就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给他们看。

  他不乐意成为太子,他对皇位没想法,他就想做一条可以吃喝玩乐的咸鱼。

  不过真让我争,我也不乐意争就是了。萧善道:我就想当个闲散王爷,小日子痛痛快快的过着比什么都舒坦。

  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他真有心争夺什么也不会走多娶媳妇稳固自己权势这条路。

  别人也许会,而他不会。

  说他古板也好,说他假清高也罢,他都认了。

  他心里有属于自己的底线。

  越过底线容易,坚守着难,可他就是想守着这条底线。

  至于会不会委屈。萧善认真想了下道:如果真被人误解了,那不但委屈而且窝囊。不过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也只会让自己委屈一个时辰。

  他表现的那么明白坦诚,如果还会被误解,那他也用不着委屈了,因为没必要。

  一个时辰可以用来祭奠以前的自己。

  谢追看着漫不经心说出这话的萧善,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一点萧善的内心世界。

  第24章 024

  萧善心思并没有在这些争权夺势上,之所以同谢追细细说这么多也不过是因为他提起的说的那句委屈。现在他把心里都说了出来,也就不想再继续往这些事上费心费神。

  日子嘛,自己觉得舒坦最重要。

  萧善看着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谢追,他朝这人招了招手笑道:这一大早就被召进宫,你不困?咱们府上也没有长辈,你和我最大,谁也管不着,要不你就跟我一起睡个回笼觉。

  谢追抬眼又错开眼道:我不困,王爷若是困了,睡便是。等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我再把王爷叫醒。

  萧善道:那你干么?

  谢追:后花园的景致挺好,我去转转。明显的是借口,他只是觉得现在大白天的,他同萧善躺下睡回笼觉算个什么事。

  萧善是享乐主义,能不动就不动,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谢追有顾虑不愿这样,他也不能逼迫人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谢追从来没有要求他什么,他自然也不会要求谢追像他一样。

  夫夫之间相处,要的就是相互包容,彼此理解。在这方面,他自认为还是能做出个好表率。

  于是他道:那行,我睡一会儿,用膳的时候叫我。

  谢追离开后,萧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向好眠的萧善又猛然睁开了眼。他望着头顶的房梁,第一次知道了有睡意却睡不着是什么滋味。

  他在心里面无表情的数羊催眠自己,数羊数得太多,中间数错了,他就要重头再数。

  于是这羊越数越多,人却越数越清醒。

  最后萧善觉得这催人睡觉的方法实在不适合自己,于是放弃了。

  放弃了睡觉,萧善脑海中不由的浮起谢追的模样。

  他没想到今天谢追会那么问他,好像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问他委不委屈。

  他不觉得委屈,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有人关心自己。谢追是第一个关心他心情的人,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适应,甚至觉得有点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