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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眉梢点花灯第60节(1 / 2)





  他看云浠眉间忧色未褪,想了想,拾起搁在一旁桌上的剑,说:“不等明日一早了,我今晚就连夜出发,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把三公子的近况禀明今上,必然不会出差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让大家久等啦,下一章更新前,给本章前排150个两分评发红包~

  明天见!(明天一定会见的=3=,我也很想快点写到三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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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六章

  程烨把手下都留在了渔村, 独自一人快马加鞭往金陵而去。

  是夜,四丫家并不宽敞, 容不下太多人借宿, 好在军中人风餐露宿惯了,在地上铺张草席便能睡, 四丫她爹在相邻几户渔家里借了间屋,把程烨的手下领了过去。

  程昶这里,独留了云浠, 田泗柯勇,还有张孙二人。

  云浠初寻到程昶,生怕再出意外,执意要亲自守夜。经此两月,孙海平与张大虎对云浠已十分敬重, 她说一, 他们绝不提二。

  四丫她娘为云浠找来一张竹席, 铺在塌边,让她累了打个盹,但云浠却担心在竹席上睡踏实了, 程昶有动静不能及时听见,婉拒了四丫她娘的好意, 抱着剑, 坐在塌边的椅凳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忽然“吱嘎”一声响。

  云浠睁开眼,见田泗端着一碗鱼粥进屋, 说:“云校尉,用、用点儿粥吧。您、您、您奔波了一日,什么都——没吃呢。”

  云浠略一点头,把剑往一旁的桌上搁了,接过碗,舀了一勺鱼粥送入口中。

  粥味甘美,云浠三下五除二吃完,问田泗:“四丫她娘做的?”

  田泗道:“对,她——熬了一大、大锅,给小郡王,手、手下的兵爷,也送过去了。”

  云浠想了想,从腰囊里取出一小锭银子给田泗:“我们在此借宿,已是很麻烦四丫一家了,渔村的人清贫,谋生不易,你帮我把这银子给四丫她娘,就说是我们对她救回三公子的答谢。”

  田泗摆手:“不、不用了。我、我已经,给她了。”

  云浠愣了愣:“你给了?”

  田泗挠了挠头,笑道:“望安中了,中了举人后,得了赏钱,家里的日、日子宽裕很多。我、我有,银子。”

  望安是田泽的字。

  云浠道:“那也不能你给,你和柯勇本就是来帮我的,我还没谢你们,怎么好叫你们既出钱又出力。”

  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银子塞给田泗。

  田泗仍是推拒不收,说:“真、真不用。”他顿了一下,道:“侯府,侯府待我,和望安,有恩。”

  当年田泗入京兆府后,因为长得太秀气,又口吃,衙门里的人大都看不起他,只有云浠愿意让他跟着办差,后来田泽要考科举,笔纸书墨昂贵,也是云浠常从侯府拿了给他。

  云浠心道,这算什么恩,举手之劳罢了。

  她又要塞银子,田泗却道:“云、云校尉,我有桩事,想麻烦您。”

  “您眼下,升了校尉,不、不在京兆府了,我、我一个人,不习惯,能不能,过去跟着您,在您手下当差,我心里,心里踏实。”

  云浠一愣,问:“怎么,我走了以后,有人欺负你了?”

  “也不是。”田泗道,“就是、就是——”

  他话未说完,一旁的榻上忽地传来一阵呛咳。

  云浠蓦地转头看去,只见程昶双眉紧蹙,额间冷汗涔涔,双手抓牢被衾,仿佛十分痛苦难受的模样。

  云浠步去塌边,唤:“三公子?三公子!”

  然而程昶仍在昏睡之中,双目紧闭,对她的呼喊恍若未闻。

  云浠对田泗道:“快,把之前那个大夫请过来!”

  话音没落,田泗已然推门出去。

  不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见程昶呼吸急促,呛咳不断,愣道:“这……这该不是被犯了魇症吧?”随即为他把脉,少倾,摇摇头,喃喃道,“不像,脉象比之前更稳了……”

  云浠没听明白,问:“大夫,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夫道:“回校尉大人的话,寻常魇症,多是由体虚引起,体虚气乏,则多梦易惊。草民观小王爷之态,状似魇症,然闻其脉搏,竟比白日里更沉稳有力,乃康复苏醒之兆。此等异状,草民行医多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云浠略微松了口气:“也就是说,三公子他现在尚且平安?”

  “正是。”大夫点头,见程昶仍旧呼吸急促,冷汗不褪,卸下药箱说,“罢了,草民在此多留一阵,待——”

  “像是醒了!”

  正是这时,守在一旁的孙海平叫喊出声。

  云浠蓦地移目看去,只见程昶长睫轻颤,须臾,紧闭的双目微微隙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又像是视无所见,眸中有华光溢出,瞬间又陷入无尽的黑。

  云浠再次步去榻边,急唤:“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