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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一声如鬼哭似的尖啸从黑莲花台上发出,我这一剑将这黑莲花台一切两半,有鲜血飙出来,险些喷我一身。

  像是连锁反应,随着黑莲花台的枯萎,那几根柱子也大力摇晃起来,祭台骤然下沉,轰地一声响,有岩浆从裂开的祭台下喷出,将倒下来的柱子瞬间吞没,当然,也将那些被串在上面的女子吞没……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我震断铁链到削坏黑莲花台不足五秒。

  直到那黑莲花台哆嗦着迅速枯萎,苍御擎才反应过来!

  黑莲花台是这邪阵的关键所在,它被破坏,也证明整个邪法阵都废了!

  更重要的是,这黑莲花台是极难得极罕见的法器,可遇而不可求,毁了它等于他这个计划再无法施行!

  我如果只是救了若颜郡主,也只能让他这次功亏一篑,他稍稍恢复恢复就能从头再来。

  但最重要的法器被毁,那他这个计划就彻底破产了。

  他几乎立即疯了!

  大喝:“拿下她!”

  群魔也终于反应过来,呐喊一声向我围过来。

  我脚步不停,身子扑出,冲向苍御擎。

  他那些魔将们下意识扑过来,护在他身前。

  却没想到我那一招是虚招,攻他是假,救人是真。

  我身子在半空硬生生一转,一把就将看傻了眼的若颜郡主扯了过来!

  我这一套连招又快又狠,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让局面在这片刻间完全扭转,风云突变。

  这都是我这一路在心中早就计划好的,一切也确实按照我的计划运行,没出任何纰漏。

  把人抢到手,我松了一口气,不敢耽搁,正要带着若颜郡主直接跑路,忽觉胸口那里猛然热了一热,像是被人狠狠劈了一刀!

  我一个踉跄,险些把手里拎着的若颜郡主扔出去!

  我迅速感应了一下身上,脸色变了。我身上流转的仙力忽然在这关键时刻不翼而飞!

  我毕竟刚从昏迷中醒来没几天,在这世上修炼出来的灵力也就恢复一少半,在魔界跑路倒是没问题,但一旦真正开打,和绝顶高手过招,在魔气频繁侵袭的情况下,我并不能占到便宜。

  尤其是这个地方,魔气邪气浓厚的简直快要凝结成实体了,我呼吸都感觉有些憋得慌,更不要和这么多的魔界高手对打了——

  我之所以敢孤身涉险,完全因为我仗着自己有后招,大不了关键时候用仙术嘛!

  只要仙术用得次数少,挨的天雷就会少。

  我计算着这次最多用两次仙术,劈开那铁笼劈坏那黑莲花台是一次,救人跑路再用一次。

  两次仙术最多挨八道天雷,我只要躲得好,也就三道两道的落在身上,伤不到我的根本。

  我打算的很好,却没想到仙术我用了一次后,身上的仙力就忽然没了!不但如此,连体内的灵核都有隐隐破裂之势。

  要命!

  这次要逃只怕很难,尤其是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

  我明白,这个时候该抛下若颜郡主独自逃命,这样逃出去的希望还大一些。但——

  我一低头,若颜郡主一双饱受惊吓的眸子看着我,她在极度绝望中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活命稻草,那自然是抓得紧紧的,那一双小手紧紧扯住我一副衣袖,握得指节都发了白。

  我俩视线一对,她颤声道:“不要……不要抛下我……”

  我轻吸了一口气,不能抛下她,抛下她就没命了!以这位九皇子的毒辣手段,绝对不会留她这个活口。而她是青燃的心上人……

  我这些念头是在脑海中一划而过的,也就在须臾之间我就做了决定,在苍御擎的人扑过来前,扯着若颜郡主转身就跑,用上了我仅存的灵力……

  ……

  脚下大地在轰塌陷落,露出下面狰狞咆哮的黑红色岩浆。

  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热,似乎只要随手扔出一根火折子,那就能轰一声自燃。每呼吸一口都像吸进了一团火,喉咙连带着胸腔都火烧火燎的。

  我没想到这个蜘蛛网似的山洞下面会全是岩浆,更没想到这山洞会修得这么九曲十八弯的,四处都是通道,四处都是火海……

  我找不到出去的路,而后面的追兵又紧咬不放,我只能带着若颜郡主在这里面和他们兜圈子。

  这个山洞是纯人工挖凿出来的,也是一个大机关洞,我沿途跑过的地方不时弹出各种各样的陷阱暗器毒砂毒雾什么的,让人防不胜防。

  因为没有仙力护体,我纵然加了十倍的小心,还是受了伤。

  手臂上被毒蝎子咬了一口,腰间中了一把毒砂,小腿上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烫出了一溜火泡……

  当然,若颜郡主也挺狼狈,这姑娘被铁链捆伤了,身上的魔力剩不了多少,已经基本没有战斗力,但好在还能跑。

  她踉踉跄跄跟着我,沿途跌了好几个跟头也能直接蹦起来继续跑,她的腿磕破了,后背上也被从天而降的火刀砍了两下,皮肉翻卷着一片鲜血淋漓。

  好在我在进魔界前备了一些伤药解毒药,在一路狂奔中,我还让她吞了三片万能解毒丸,她这才能强撑到现在。

  身后的地面在塌陷,所以虽然是不择方向的狂奔,倒也没走回头路。

  我在逃跑这门学问上还是颇有造诣的,带着若颜郡主一路七拐八绕,躲避着那些机关,力求甩脱那些追兵。让他们一时追不到。

  偶尔有个别身手好,追踪技能点满的魔将追上了我们,被我拼命使出来的术法给劈到岩浆里去了,发出半声短促的惨叫后,直接化为飞烟。

  我很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