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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对着左右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将这倒霉东西拖走了。任凭他哭闹地再凶狠,也没有一个人敢求情。

  孙家旁支这么多男儿,都被罢了官。虽说这官儿不大,可有也比没有好啊,这猛然间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如何不恨。

  唉,子孙不肖啊。

  朝中同孙家的这些事情,阿遥都是听萧翎和两个手下议事的时候听到的。

  他们议事完了,福公公便进来给阿遥喂食。托皇上的福,萧翎知道了阿遥的喜好,便再没有故意给她喂糕点了,如今三餐喂的都是肉。

  萧翎寻常事情多,给阿遥喂食的任务便落到了福公公的头上。福公公两眼笑眯眯,欢喜地不得了,很是乐意接手这个活。

  阿遥还以为他是喜欢自己呢,暗道他眼光好,对着福公公改观了不少,也不挑剔了。

  兴许是她的日子过的太悠哉了,几天后,阿遥就又开始瑟瑟发抖了。

  起因还是萧翎。阿遥原本以为萧翎所谓的中毒不过是说着玩玩,没甚要紧的,只是如今看来,那毒委实十分霸道。

  阿遥被放在桌子上,透过琉璃盆看到床上的萧翎满头大汗,眉头紧紧地皱着,连呼吸都紧促了许多,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单是这样,并不足以让阿遥忧心,关键是萧翎毒发的时候,浑身发冷,所以这屋子里不仅门窗紧闭,还在床边添了几个火炉。

  这可是三伏天!

  在屋子里呆久了,连盆子里的水都是温热的。阿遥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出去,偏偏她现在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天天被关着,天天和萧翎一道感受着炎炎酷暑。

  萧翎是无所谓,再多添几盆火都能接受,可是阿遥却每日热地喘不过气来。

  狗热的时候尚且能吐舌头,她连能吐的舌头都没有。阿遥沉在最底下,抱着水底的石子绝望地睁着眼,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福公公看着担忧,对萧翎道:“王爷,您看这锦鲤这模样,是不是该将它移出去。”免得,真被热死就不好了。

  萧翎咳了几声,勉强坐起来,看着那锦鲤想死又不得的模样,觉得它同自己现在很像。

  “王爷?”福公公又问了一句。

  萧翎眼中昏暗不明:“不必了,就放在屋子里,死不了的。”

  福公公同情地望了锦鲤一眼,王爷都这样说了,那就没得变了。热就热一点吧,反正是在水里,想来也不觉得怎么样。反倒是王爷,现在肯定难受极了。

  阿遥闻言默默地在心中将萧翎唾弃了千百遍,这德行,活该毒发身亡。

  这时,外头有人通报了一声,道是宫里太医院的院正大人过来了。福公公出去迎接,下一刻,便引着一身穿太医院官服的老院正进来了。

  老院正是被皇上派来的,估计是之前来的次数多了,进门之后,虽憋了一脸的汗,但擦都懒得擦直接上前给萧翎诊脉。

  少顷,院正收回手,语气略沉痛:“王爷体内残毒未消,眼下仿佛又厉害了几分。若是一年内再没有解药,怕是不好。”

  以往萧翎也发作过,可是那毒性尚且能够控制。这次却不同于以往,严重了许多,院正却不敢贸然出手了。当年,明一大师说那药不是治本之物,只能保王爷十年之久。

  如今看来,大师说的果真不假,十年已过,那药的药效也已经没了。院正不是明一大师,对上萧翎这毒,也只能束手无策。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福公公急得不知怎么办好,忙问道:“院正大人可有缓解之药?”

  “下官无能,缓解之物虽也有,不过只能缓一时之痛。待王爷下次发作,只怕是不管用了。”

  萧翎不言,福公公慌张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眼睛一亮:“院正大人,您看这锦鲤可能入药?奴才这几日将它喂地极好,长了些许肉,想必是可以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遥:(捶胸)咳咳咳,我竟看错了你,福公公!

  ☆、没用(修)

  不提阿遥心里如何波涛汹涌,张院正却是面露好奇地问道:“锦鲤?公公说的可是王爷从归元寺带回来的那条?”

  因张院正是皇上的心腹,深受皇上器重,这么多年来,成王这里都是由他来负责的。他听到的,自然也比别人多许多。外人不知这锦鲤真正的来历,他却知道。

  福公公忙回道:“正是,那是明一大师留给王爷的锦鲤,按他说的那意思,大概就是王爷的解药了。只是大师促狭,给了锦鲤却又没有说炮制的法子,弄得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福公公说的无不惆怅。

  张院正道:“不知那锦鲤可否容下官一看?”

  福公公望了萧翎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便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他转身走向琉璃盆,瞧见里头的锦鲤呆在水底,一动不动的,心头一喜,欲趁着它不注意的时候赶紧将它抓上来。

  福公公想的挺美,瞧瞧地移到鱼的背面站着,准备一击即中。谁知他把手伸进水里,那鱼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刷的一下就逃走了。

  福公公定睛一看,它已经溜进了水底的石头里。

  这还不算,那锦鲤想来是已经知道他是过来捉它的,在里头闹腾地不停,没一会儿就搅起了激烈的水花。福公公离得近,身上早已经被溅湿了。

  他没有办法,只好撸了袖子再去捉。这回比上回的更难,锦鲤有了心眼,滑溜地很。水底已经被它搅浑了,福公公摩挲了半天,愣是没有摸到它的踪影,反而把自己累地直喘粗气。

  张院正看这情况,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转向床上的萧翎:“王爷,这锦鲤怎么这般难捉?”

  快成精了都,张院正心里嘀咕了一声,不敢说出来。

  少顷,萧翎终于看不下去,对福公公道:“将水倒出来吧。”

  福公公收回了手:“王爷,往外面倒吗?”

  “不必,就倒在屋子里吧,左右里头的水已经被折腾地所剩不多了。”萧翎因身子不适,声音有几分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