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25)(1 / 2)





  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第三十六章

  时若从寝殿离开后便匆匆回了药房,本是想去里头静会儿,却没想到一推门瞧见里头有人。

  你怎么还在这儿?他看着坐在里头打坐调息的人轻皱了眉,眼里头也渐渐染上了不悦。

  至于被说道的陆苏也听到了声音,他抬起了头,本是想解释自己的情况,可话还未出口却瞧见了令他诧异的一幕,哑着声道: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说着轻咳了一声,眼里带着一抹窘迫。

  衣裳?时若听着这话,疑惑地低下了头。

  就见这衣裳松松垮垮地穿着,露在外头的胸膛上还染着一些红痕以及抓痕,很是清晰。

  而最清晰的还是衣裳上头那残留的白色痕迹,那痕迹有昨日夜里留下的也有方才留下的,竟是将这衣裳都给染湿了。

  至于留下痕迹的正巧就是他那个犯了迷症的师兄,昨日闹了一夜有许多几乎都是擦着衣裳出来的,也难怪会染成这样。

  想到这儿,他无奈的闭了眼,好半天才将外衫脱了下来。

  本是想直接丢了,可也不知想着什么竟是收了动作,捏着衣裳入了门。

  他又将身上的衣裳理了一番,这才抬眸看向了陆苏,哑着声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额,这儿挺安静的,所以便想多留一会儿。陆苏说着便笑了笑,接着又瞧见了摆在边上的早膳,道:用膳了吗?这是外门弟子刚送来的。

  时若本是不想去理会,可昨夜闹得确实有些久了还真是饿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去了桌边。

  饭菜极其普通,想来是刚送来不久,还冒着热气。

  他取了筷子随意的夹了一块酥肉咬到了口中,侧眸见陆苏瞧着自己,疑惑地出了声: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陆苏见时若一副很是不悦的模样摇了摇头,将心中的问题压了下去,可瞧着时若颈项上那比昨日还要严重的痕迹,终究是忍不住又出了声:林师弟可是寻了道侣?你们是不是......后头的话他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虽然这话没有说完,可时若也算是活了百年的人,就是没尝过也都听过,更何况昨日夜里还尝过了,所以也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门内的弟子寻道侣的也有,但大多弟子都是以修炼为主,真正做道侣的却极少。

  所以,陆苏会好奇也是正常。

  不过,时若可没心思将这种事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不想别人听了后而去对庄容想入非非。

  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便好。陆苏愣愣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不相信,那上头的痕迹可真是令人想入非非啊。

  不过,既然时若都说没有,他也就当做没有了。

  片刻后他又拿出了师兄该有的模样,低声告诫:林师弟你现在也不过练气三阶,虽说用的时间久了一些,可你如今的年纪正是冲筑基的好时候,可莫要为了一时的快活而泄了元气。说着又点了点头。

  时若听闻哪里还有没听懂的道理,他也是从练气过来的,当然对这些最了解。

  林小这具身子灵根还算可以,又从未碰过红尘所以修炼起来倒也是极顺畅,昨日确实对着庄容那副模样起了念头。

  可他知道自己如今连筑基都还未过,所以深深将那念头都给压了回去,这也是为什么夜里闹着庄容要了好几回的原因,自己不可以泄了元气就只能折腾庄容了。

  想到这儿,他便觉得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竟然对着自己的师兄有了想要与其双修的念头。

  不能再想了。他快速侧过了身,手中的筷子也被他丢回到了桌上,可余光却又瞧见了那身凌乱的衣裳,猛得想到了昨日夜里的情况。

  昨日夜里的庄容可真是一副出水莲花的模样,竟是比女子还要精致许多,怕是别人瞧了那模样恐怕都会动心吧。

  等等等!

  昨日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自己怎么可能对师兄动心,若真要动心百年前就动心了,怎么可能会等到重生后。

  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扰乱了心绪,不能再想了,还是修炼要紧,修炼要紧。

  他又摇了摇头,这才将所有的杂念都给散去了。

  可他这幅模样落在陆苏眼里俨然就是对着什么人动了心,可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本是想出声说些什么,可见时若渐渐稳下了心神也就不再说了。

  又过了一会儿,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时若被庄容搅乱的心绪也理顺了回来,他微喘了一口气坐在了边上。

  接着又从云鹤布包中取了一颗糖丸,丢到了口中。

  糖丸入口,所有飘散的思绪全数回来,时若看向了边上的衣裳,也不知怎得又想到了庄容说的话。

  那一番话摆明了是说给他动心之人,可是究竟是谁呢?

  满是疑惑之下,他看向了后头打坐的陆苏,见陆苏一脸的疑惑,他才出了声,道:陆师兄,你在门内这几十年,可有听过仙师喜欢何人?

  喜欢?陆苏听着时若的话愣了一会儿,接着便摇了摇头,道:不曾听过,门内的弟子极少会议论仙师,知道最多的也就只有仙师的师弟杀了青玄长老一事,自那之后仙师便不怎么出云鹤峰了。

  时若一听这番话轻轻地皱了眉,显然是对陆苏的答案很是不满意。

  虽说庄容是门内的仙师,一些事情会被隐瞒下来,可这近乎两百年的事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么就是庄容将人护着所以没人知道,要么就是掌门将人护着,所以才没有人知道。

  可是,掌门最喜欢的就是庄容,若是掌门知道有人将庄容逼成了这幅模样,不扒了他的皮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护着。

  所以,会护着的也就只剩下庄容了,什么人能让傻乎乎的庄容用情至深?

  他拿着衣裳坐到了丹炉边,双手撑着下颌就这么瞧着里头的炉火出了神。

  边上的陆苏虽然不解时若为什么又提到了云鹤峰的事,但总归自己得了时若的情,于是也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门内确实没有传过仙师有什么欢喜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时若一听到陆苏又开始说了,快速回眸看去。

  陆苏被打断了话并没有生出恼意,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不过门内只传过仙师同他的师弟关系极好,听说日日都待在一块儿,就是那师弟修炼时仙师都要跟着。

  恩?时若本还有些期待能听出什么新花样来,结果一听居然同自己有关,庄容当初可不就是这么黏着自己嘛。

  所以,听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果然那个人被庄容护的很好,居然连半分线索都没有。

  想到这儿,他心里头又有些不高兴了,明明昨日夜里是在自己怀中承欢,可结果自己只是被师兄当做了那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