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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悟道丹不算难炼也不算简单,至少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难,只要有药材他就能炼出来。

  只是正当他将药材都丢入丹炉后,门外却传来了浅浅地敲门声。

  磕磕磕

  是谁?

  时若听着敲门声快速回眸看了过去,就见外头站着一道身影,可是谁他却是不知了。

  就在他疑惑着是何人时,门外的人却是先一步出了声,有那么一丝熟悉。

  有没有时间谈一会儿?清冷的话音缓缓而入。

  听着门外的说话声,时若下意识皱了眉,但他也没有多想而是起了身去开门。

  他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发现是前些天才见过的子苏,眉宇皱的越发厉害,好半天后才道:师兄找我?话音里头还带着一丝不悦,显然是极其不高兴见到这人。

  谈谈。子苏听出了时若的不悦,他只说了谈谈二字就去了庭院中。

  瞧着这人离去,时若虽然很是不想同这人多说几句,毕竟他可是知道这人对庄容有着别样的想法。

  不管庄容心里究竟藏了何人,起码那人已经死了,可这子苏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突然他也有些好奇,这人三更半夜跑来找自己谈事,究竟是谈的什么。

  于是,他出了殿门朝着前头那株桃树行去。

  师兄寻弟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时若走到了子苏的身后,低了身行了一番礼。

  只是正当他准备起身之际,却突然注意到一阵拳风袭来,慌忙抬眸就见子苏伸着手一拳击了过来。

  他下意识侧了身快速躲过,可仍然是被拳风袭中,面容上传来了一抹剧痛,疼得他皱了眉。

  待站稳后,他才出了声:师兄这是何意!

  何意?子苏轻哼着出了声,又见时若站在前头几步之远,道:不过是师兄管教师弟罢了,私自出入云鹤峰,师兄也是为你好,不然这事若是捅到玄天长老跟前去,可就不是这么一拳头能解决的了。他说完后便用着轻蔑的目光瞧着,根本就没有将时若放在眼里。

  时若也瞧出了子苏神色中的轻蔑,同时也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可不就是在威胁自己嘛。

  只是他何时被别人威胁过,伸手一把抹去了嘴角残留的血迹,轻笑着道:是吗?那师兄的意思是弟子该怎么办?

  离白君远些!子苏厉喝着出了声,话音中染满了浓浓的怒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时若听着却是笑了起来。

  他本以为子苏会说出些什么惊天地的话来,合着竟然是同庄容有关。

  果真是猜想没错,这子苏还真是对庄容有了非分之想。

  可是怎么办呢,自己对庄容也有了邪、念,甚至比子苏还要深。

  意识到这儿,他抬步往子苏的跟前走了一步,直到两人面对着面他才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子苏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皱了眉,一时间竟然有些猜不透这个人。

  明明就是个才练气期的小弟子,可他真的一点也猜不透,甚至觉得这人并不像是个只有练气的弟子。

  时若瞧出了子苏眼底的疑惑,他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才道:师兄说的是,只是......

  他说着又压低了声音,接着才低眸靠近了子苏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只是仙师他已经是弟子的人了,师兄可知为何弟子会从云鹤峰出来吗?因为仙师方才还在弟子的怀中缠绵,仙师动、情的时候可真是好看呐。说完后还浅浅地笑了起来。

  笑声并不重,可本就在边上的子苏却是听了个清楚,他诧异的侧过了头看向了时若,哑着声道:你说什么!话音轻颤,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师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仙师。时若听着他的质问显得很是无所谓,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仙师这会儿累了,怕是起不来,师兄还是明日再去问吧。

  听着他的这么一番话,方才还很是不信的子苏此时却是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的震惊就好似深水一般快速涌了出来。

  他看着时若几次都想要呵斥,想要质问,可张了张口却发现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时若瞧着他这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轻挑了眉,面上虽仍是一副浅笑的模样,可心底却是极其的不屑。

  自己养着的兔子,怎么能让别人给惦记了。

  当然是要提前贴上标签才是,省得有这么多阿猫阿狗念着,今日一个子苏明日一个子苏的,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般想着,他轻点了点头决定一定要在庄容的身上安上自己的标签。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就忆起了丹炉中还放着悟道丹的药材,此时被子苏这么一耽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于是他往后退了一步,低着身道:师兄若是没有其他事了,那弟子就先告退了。说着便要离开。

  比起同子苏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他更担心自己的悟道丹。

  只是他才转身,身后却又传来了浅浅地笑声。

  你以为白君是因为喜欢你才这般由着你吗?子苏冷笑着出了声,看着时若清冷的背影时还带上了一抹讽意。

  第八十八章

  时若听着子苏的话心下一沉,漂亮的眼中溢出了一抹冷意,片刻后他才停下了步子站在了原地。

  你不过也只是那个人的替身,同我一样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子苏看着时若清冷的背影,知晓他是听进去了,笑着又道:不过我还真是想不通,你一个小小弟子究竟是什么地方像那个人,像的能让白君这般的纵容你。

  哪里像?

  站在原地的时若听着他的话低眸冷笑了一番,他知道子苏说的人是谁,说的可不就是被庄容念在心中的人嘛。

  不过,他倒也真是有些好奇了。

  好奇着自己同那个人究竟是有多相似,相似的让庄容每一次迷症、醉酒都会认错了自己。

  缠绵了又如何,亲吻了又如何,第一次被自己夺了又能如何。

  终究是比不过那个被庄容记在心中的人。

  只是那又怎么样呢,那个人还不是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难不成还想同活人争。

  想到这儿,他缓缓转过了身,冷眼看着子苏,才道:那又怎么样,如今同仙师缠绵的人是我。说着看向子苏的目光也变得越发冷然,里头还夹杂着一抹嗤笑。

  庄容念着谁他都不在乎,这个人既然在百年前就一直缠着自己,那就永生永世的纠缠着,谁也别想离开。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再去理会子苏,转身回了药房。

  这一夜注定无眠,时若一个人在药房坐到了天亮,心尖的酸涩占据了他的心头,让他无力挣扎。

  直到门外渐渐传来了说话声,他才堪堪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