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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1 / 2)





  怪事?时若一听心下沉了一些,果然是有事。

  伙计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半天后才又出了声,道:可不是嘛,原本我们镇子也还算是太平,可突然就有人失踪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姑娘同谁家的男人跑了,结果每隔七日就有姑娘失踪,到现在都没寻着人,我们就猜着是不是被什么劫匪给掳走了......他说着还一个劲地摇着头,显得很是无奈。

  每隔七日就有人失踪吗?时若听着伙计的话低下了头,眉间微皱呢喃着。

  原来不仅仅是这院子里丢了人,而是整个唐水镇都有人失踪了。

  可依着伙计的话,这么如此大规模有人失踪,怎么路上也不见有官差出现呢?

  意识到这儿,他又抬起了头,瞧着还在自话自说的伙计,道:那官差不管此事吗?

  管,怎么就不管了。伙计一听时若问到官差止住了之前的话,接着才低声说起了官差的事,又道:刚丢人的时候官差大人们就去找了,可找了好久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到最后他们也是毫无办法,整个镇子也因为失踪闹得人心惶惶,各个都担心自家的女儿被捉走。

  伙计正说得兴头上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慌忙看向了时若,道:诶,不说这事还真没发现,这失踪的好似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姑娘,客官方才路过的院子应该是梁家的,梁家小姐要过些时候才出阁,可昨日夜里却不见了,该不会真是什么劫匪捉了咱们镇子的姑娘当媳妇吧。

  他说着还点了点头,一副极其有理的模样。

  时若听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心里头却是另一番思量。

  这普普通通的小镇突然就有人失踪,而且失踪的还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女子。

  伙计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若真是劫匪抢走了那些女子,也该会留下一些痕迹才是。

  可依着此时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半分痕迹都没有留下,不然官差也不至于什么都寻不得,就是连件衣裳都寻不回来。

  但若不是劫匪那会是什么呢,邪祟吗?

  专捉女子的邪祟吗?

  想到这儿,他又忆起了之前瞧见的那个道士,疑惑地道:那道士是......

  若当真是邪祟,请道士确实也合理,就是可惜请了个假道士。

  伙计不知时若心中所想,只听着道士想了一会儿,才道:客官说的可是天马道长,那道长是前些天来的,他一来就说咱们镇子有妖,说那些姑娘都是妖捉走的,然后要大家伙给钱帮忙捉妖。

  他在说完后看向了时若,见时若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摇了摇头,道:那道长一看就是骗吃骗喝的骗子,只不过那些人家寻人心切才凑了上去,客官也只听听便好,可莫要去寻他。说着还叹了一声气,若不是寻人心切,谁又会相信这没有半分模样的江湖术士呢。

  是吗?时若到是没想到这伙计竟然看的如此通透,连这假道士的底细也是摸得清楚,看来自己是没有问错人。

  伙计点了点头,接着又瞧了瞧四周,小心翼翼地道:唐水镇这事邪门的很,客官还是早早离开才是。

  多谢告知。听着伙计的告诫,时若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他到也没想过要在唐水镇多留一会儿,毕竟祈人村那儿的事也很重要。

  只是他才想到祈人村就听见楼下传来了说话声,他循着声音瞧了过去,就见门外行来了两道身影,瞧着还有那么一些熟悉。

  随着他的目光落下,站在大堂内的两人抬起了头,好巧不巧正是前头在密林中见着的石松东方柠二人。

  瞧着这两人,时若心底的不悦又涌了上来,还真是孽缘啊,又遇上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两人前头就说了要来唐水镇,自己这会儿也在唐水镇,能遇着的几率确实有些大。

  可他真是半分也不想同这两人扯上关系,于是侧眸又看向了伙计,笑着道:方才之事多谢了,我还有一事,不知这儿可有地方煎药?

  庄容这一天也才吃了一两颗定神丹,这会儿既然暂住下来了,也该是喝药了。

  只是,若庄容知晓自己这么一趟出去又煎了药回去,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应该是极为苦恼吧。

  想到这儿,他低眸浅笑了起来,心情极好。

  至于站在边上的伙计看着时若浅笑着,虽然在好奇,可也没问什么,而是伸手指着别处,道:有,就在后厨,客官自行前去便好。说完后才下了楼,离开了。

  两人这厢散了后,时若就去了后厨,煎了药才又回了屋中。

  入门之际就见庄容正巧从屏风后头出来,一袭白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微挑的凤眸里头还带着一抹倦意,发梢处的清水缓缓落下,一副出水白莲的精致模样。

  时若看着这人拿着蓝衣就这么走了出来,晃了神,显然是没想到自己回来会碰巧遇上庄容出浴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心动啊。

  师弟,你回来啦。庄容也看到了时若,扬眸浅笑了起来,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

  听着他的话,时若这才点了点头,端着药走到了桌边,道:弟子煎了药,这会儿还有些烫,等凉一些师兄再喝吧。说着摆在了桌面。

  恩?庄容顺着就看了过去,见那碗汤药还散发着浓浓的热气皱了眉,心里头又抗拒了起来,这才看向了时若,低声道:前头不是才吃过吗?怎么现在又要吃?话音轻柔,里头还带着一抹娇气。

  才吃过?

  时若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就想起来了,前头还真吃了。

  只是吃的不过就是两颗定神丹罢了,这东西顶多就算个糖丸,哪里能同药相比。

  想到这儿,他有些无奈地走到了窗边上,伸了手便要去推窗,又道:这是养身子的汤药,前头的是定神丹,两者又怎能混为一谈。

  反正不都是药嘛,有什么区别。庄容嘀嘀咕咕地说着,微红的唇角轻轻一瞥,显然是不高兴了。

  那一声嘀咕有些轻,时若并没有听清,回眸疑惑地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庄容一听时若的询问,瞬间就打起了精神开始摇头,随后又道:我现在就喝。说着坐在了桌边,端着药碗就开始喝。

  不过这药毕竟才煎出来,所以还有些烫,他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喝,瞧着时若的目光还带着笑意,就好似在邀功一般。

  时若对此也是极其无奈,真是不知该如何才能让这人消去对药的抗拒。

  可思来想去也没个办法,前头四五百年都没辙,现在也就更没辙了。

  此时见这人乖乖的喝药了,这才推开了窗户,阵阵凉意伴随着淅淅零零的雨声一同涌了进来,驱散了屋中的闷热。

  窗户底下是后街小巷,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这后巷里头也没个人,只有阵阵雨声缓缓而来,显得格外安静。

  时若看着昏暗的后巷又想起了伙计的话,只觉得这处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甚至有些好奇那抓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人还是邪祟。

  就在他好奇不已时,正在喝药的庄容却有了声音,他将喝了一两口的药摆在了桌面,苦着脸道:方才你同那人说了什么?

  第九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