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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庄容也没有反驳,瞧着也是乖巧。

  两人这厢温情暖暖,可坐在对面的二人却是叹气连连,尤其是东方柠,失落不已。

  石松见状叹了一声气,哑着声道:师弟这又是何必呢,人家两人你又何必撞上去。

  切。东方柠什么都没有说,可面色却是暗沉的厉害,好半天后也终究是什么也没做,只讪讪地坐在原位。

  很快四人便安静了下来,也没怎么说话,倒也是显得平和许多。

  只是他们几人没说话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就听见他们后头一桌传来了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我听说前头梁家死了个丫头。

  死了个丫头有什么奇怪的,大户人家那不是连人命都没放在眼里嘛。

  不一样,我早晨从那儿路过时瞧见官爷们将人抬出来,那人同昨日死在这儿的人一模一样,也是被抽干了血。

  真的!

  淅淅零零的交谈声涌来,时若正在夹菜的动作也停下了,下意识看向了坐在前头的石松。

  不知怎么得,他竟然觉得这事兴许东方家的两人知晓。

  只是,他才抬头却发现石松竟然也看着自己,皱了眉。

  第一百一十章

  又看了一会儿,时若才收回了目光,他并没有出声而是侧过了头去看庄容。

  见这人也瞧着自己,不过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头藏着一片笑意同石松的完全不一样。

  瞧着这人浅笑涟涟的模样他愣了一会儿,接着才夹了一颗包子摆到了他的跟前,疑惑地道:师兄瞧着我做什么?

  恩?正偷看的庄容被这么猛地抓到惊着了,藏在瓷碗后头的面容也随之微微红了起来,下一刻才慌忙摇了摇头,胡乱寻着借口,道:师弟这粥味道有些怪。

  本也是随意扯了个借口想糊弄过去,谁成想这粥他吃着还真是有些怪异,捧着碗递了过去。

  是吗?时若听闻从里头取了一勺吃了下去,香甜儒软并没有什么奇怪。

  又尝了一口后,他才疑惑地抬起了头,道:是什么地方怪?可是因为喉咙那儿难受,所以才这么觉得?

  也许吧。庄容听着这番话愣愣的收回了目光,可瞧着白粥时只觉得有些膈应,嘴巴里头更是黏糊糊的让他有些难受。

  也在这时,他想起自己夜里好似梦到在吃什么东西,也是同粥一样黏糊糊的,就是有些不好吃。

  想到梦中吃下去的东西他便恶心的皱了眉,难受的竟是连喉咙也疼了起来。

  时若注意到了,将人往边上抱了一些,低声道:怎么了,又疼了吗?

  是有些疼,没什么大碍,可能是被昨夜的梦给扰了心绪吧,没什么。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皱的眉宇也随着这番话舒缓了些带上了一抹笑意。

  只是他这么说着无碍,时若却仍然是担心不已,毕竟这人什么好的坏的全藏在心中,就是这会儿疼的难受了恐怕也会说没事。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抚了抚庄容的颈项,询问着道:什么梦?

  不是什么奇怪的梦,就是梦到自己好似在吃什么东西,粘稠的厉害,还不怎么好吃,也不知为何我在梦里会吃下去。庄容说着这话也是一番疑惑,明明那东西恶心的厉害,可他偏偏还给吃下去了,真是奇怪。

  可他想不通,时若却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轻咳出声,就好似要掩去什么一般。

  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迷迷糊糊的庄容竟然会有意识,好在是把这个当作了梦,若是知晓其中的缘由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这般想着,他伸手就将粥给推到了边上又递上了一颗包子,讪笑着道:那这粥就不喝了,吃些别的吧,我尝着确实有些怪味比不得门内的,至于那梦,师兄也别太在意。花里胡哨的说了一堆,就是哄着庄容赶快将那奇奇怪怪的梦给忘了。

  因为他有些慌,就怕庄容突然回过神这不是梦,那可就惨了。

  而被哄着的庄容见状虽然有些疑惑,可一见自己被时若哄着,哪里还去管那什么梦,笑眯眯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亲昵。

  约莫片刻之后,两人才不再说话,到是坐在前头的石松有了动静。

  他先是瞧了瞧方才那些议论梁家之事的人,接着才看向了时若,低着声道:师弟说,昨日夜里你们遇着鬼魅了?

  鬼魅?时若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侧眸看了一眼庄容,见这人并未受到影响这才抬起了头,道:道友的意思是?说着又去看东方柠。

  想来也是,昨日夜里出事的时候东方柠就在边上,这事石松知晓也是正常。

  不过听着石松对那东西的称呼,想来是知晓那是什么东西了。

  意识到这儿,他疑惑地再次出了声,道:道友知晓那是什么?

  石松听闻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后却又摇了摇头,一副是知晓又不知晓的为难模样。

  这是何意?时若见了下意识皱了眉,显然是不解这人的意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石松也不在点头摇头而是笑了笑,接着才道:其实在下也不知,只从门内弟子那儿听说江南之地出了鬼魅,我们一路探寻这才寻到了唐水镇,昨日道友遇着了才猜想着应该是我们探寻的鬼魅。

  若昨日夜里遇到的当真是鬼魅,你们寻它作何?时若疑惑地出了声。

  石松抬眸又笑了笑,这回笑容里头还带着一丝无奈,好半天后才出了声:不瞒道友,其实我们此次来只是历练罢了,若能抓得一只鬼魅回门也好有个交代,可惜到现在也没遇上半只,反倒是让道友先遇上了。说着还叹了一声气,显得很是无奈。

  只是他无奈了,时若却是皱了眉,对他口中的那些话那是半个字都不信,鬼魅是什么他也是极其清楚,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些鬼怪精物。

  这东西一不能炼术二不能制物,要来有何用?

  所以他这会儿也只当石松是不愿告知而胡乱编了个借口,而且这两人千里迢迢的从中原赶来江南,定然没有这么简单必定还有别的什么事。

  不过他们二人不愿说他也就不主动去问,说来说去也是同他无关,只是因着那只死物两次出现才起了疑惑罢了。

  这般想着,他才出了声,道:昨日夜里确实遇着了,不过入门后并未瞧见那只鬼魅,想来应该去了别处,昨夜东方柠也瞧见了,应该也同道友说了才是。

  是吗?石松听闻疑惑地看向了东方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