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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1 / 2)





  想领略最美的风景,金船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法器。可想而知,这里的价格也不低,一道菜顶宏焰一年薪俸。

  宏焰本来想闭眼把钱出了,唐乐山却伸手一按他:还是我来吧,我花的是无双派的钱。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宏焰果断收起乾坤袋,不跟无双派客气了。

  谁知道,我睡了一觉就这样啦。唐乐山被问到盲区,他还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呢。不过逮到宏焰,他可算能问最关心的问题了,阿涟怎么样?

  唉

  宏焰长叹一声: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

  唐乐山也知不能太急,只能强行忍耐,等宏焰娓娓道来。

  半个时辰之后

  唐乐山五雷轰顶:我肉身还在,修为自己涨?

  宏焰:对。

  唐乐山:

  他吃了什么防腐剂?效果这么好。

  他嗓子发干,抹了把脸又道:阿涟一直守着我?

  宏焰:是。

  对修士来说,如果打坐入定,沉迷修炼,三百年,也许只是弹指一挥。

  可如果不修炼,日复一日地经历希望和失望,时时刻刻承受等待的煎熬,三百年,就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唐乐山鼻子发酸,喉咙一阵阵胀痛。当初他不顾一切救邢涟,不是为了让邢涟受罪的。

  心底疼痛蔓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他现在不能离开长青峰?

  当然不能。宏焰道,仙尊留他性命已然是格外开恩,他能号令魔族,光这一条,就不知道多少人忌惮他。

  的确很多人为邢涟求过情,可更多见过那场战役的人,却因害怕,请愿让仙尊赐邢涟死。

  在杀和留都有理可循的情况下,仙尊力排众议留下邢涟,宏焰觉得已经很好了,至少命还在。不就是走不出长青峰吗?当避世呗!

  可唐乐山却不这么认为,事到如今,他的反射弧走到某个胡同,对仙尊不满起来。

  男主你不好好走你的感情线,居然这么对我家阿涟!

  唐乐山生了一肚子火,火势凶猛,让他恨得牙痒痒。

  见唐乐山不说话,眼神也阴沉沉的,宏焰试着问道:我现在就回凌云宗,去一趟长青峰,告诉邢师弟你回来了?

  不。唐乐山暗自消化着情绪,摇摇头道,你先别告诉任何人,师尊也别说。

  沈逸风不愧是仙尊,当初在大战之时还能注意到邢涟的不同寻常,这会儿若是邢涟得知他活着的消息而有所异动,难保沈逸风不会察觉。

  他得给狗逼男主找点茬,趁其不备时跟阿涟接头。

  他跟宏焰坐在靠窗的位置,能居高临下地欣赏美景。唐乐山刚有这个想法,就一下在熙攘的人群中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是沈逸风!

  大乘仙尊也用了障眼法,正常没人认得出他。但唐乐山不仅看见他了,而且在电光火石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

  更深露重之时,欢腾进入尾声,虞水城逐渐安静。

  唐乐山打发走了宏焰,来到沈逸风下榻的客栈,飞身上窗。

  轻飘飘地落到窗沿时,沈逸风就发现了他。

  是你?

  沈逸风就在房里打坐,见到唐乐山,错愕一闪而过。

  是我,你怎么来了?

  唐乐山对着沈逸风微微一笑。

  此时沈逸风的眼里,他可是白千沫的样子。

  沈逸风的脸色奇妙起来。

  月光之下,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尊,故意板着脸,却错开视线,不自然道:随便走走。

  唐乐山坐在窗台,既不进屋,也不出去,两条腿微微晃动,好整以暇地盯着沈逸风。

  听了沈逸风的话,他还是笑:仙尊若是想参加婚宴,直接来便是,不用绕这么大弯。

  气氛明显凝滞,沈逸风僵了片刻,才再次看向白千沫:你才跟他认识多久,结契岂是儿戏?而且他修为只达元婴,与他结契,对你没有好处。

  哦唐乐山拉个长音,嗤了一声,道,原来你是怕我不幸福?那你就放心吧,虽然结识的日子不长,他对我还是很好的。我跟你认识倒是久,也没见你好到哪里去。话说我还得感谢您的不娶之恩,否则我也不会遇到他,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良人。

  你!沈逸风明显动了怒,但他深吸几口气,克制道,你没必要气我。

  这可是唐乐山头一回见男主角私下的状态,原来不是毫无感情嘛。

  那就好,他还怕男主角真的情感缺失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有什么可气的?唐乐山变本加厉道,说明白点吧,你来,无非是以为我假意成婚,又在吸引你的注意。沈煜,这次你真的想太多。

  沈逸风呼吸频率失控,显然又被气到。但他仍旧压着火,默了片刻,道:你还在介意我当时伤了邢涟?

  ???话题跨度太大,唐乐山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跟邢涟有什么关系?

  等不到回答,沈逸风还以为问到点子上,径自解释道:他是凌云宗的亲传弟子,却能控制魔王,当时我必须拿下他,否则凌云宗再也无法服众。况且千年之前,魔族给人间带来的浩劫,不管是人界还是修真界,都无法承担再来一次的风险。

  他自认在其位,谋其政,只要天下太平,牺牲一些性命,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唐乐山没有沈逸风的高度,刚想反驳沈逸风,又想起此行目的,转而笑道:沈煜,三百年了,你我分开三百年,你竟然认为我嫁人是跟你赌气?仙尊若是实在不会说话,那就请回吧。

  沈逸风眉头紧皱,下颌线紧绷,声音冷了好几度:白墨,我是为你好!

  不需要。唐乐山道,嘘寒问暖,不如给笔巨款。仙尊若有心,明日的礼金记得多备些。

  他脚丫子不晃了,转身搭上窗台,呈个要走的姿势:但是礼到就行了,你不必露面,我道侣会吃醋。沈煜,后会无期。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白墨!沈逸风追到窗前,喊了一声。

  可外面还哪有白千沫的影子?

  白千沫本就是干脆爽快的性子,既然选了别人,定然已经放下沈逸风了。

  但唐乐山觉得不够,怎么能如此便宜沈逸风呢?

  当然得吊着他,勾着他,让他不甘心,让他有欲|望!

  婚礼前的一面,白千沫只要出现,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平静了。

  *

  第二天的典礼,唐乐山也出席了。

  碍于身份,他是坐得流水席,路过的都能来凑个热闹。

  宏焰则坐在宾客席,视线通畅,方便观礼。

  两人偶尔视线交汇,为了不引人注意,很快就会错开。宏焰信守承诺,跟上官真人半个字都没提。

  这次的结契仪式比唐乐山参加过的那回还要盛大,锣鼓喧天,震耳欲聋。

  等到城主和白千沫穿着大红喜服出场,气氛到达高|潮,唐乐山远远望向城主,尽管长相和气质都不及沈逸风,可对方看白千沫的眼神,却温暖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