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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涟果然懂了,认真点点头,继而莞尔,摸了摸怀里的雪鹰。

  师尊可以放心,老祖宗对我没有任何失礼。

  那就好。上官筝稍微安心了些,她本来还想,是不是老祖宗威胁邢涟,邢涟是委曲求全。

  既然邢涟否认,那就不是吧。

  可上官筝这口气还没松到底,邢涟慢悠悠补了一句:是我对老祖宗有了非分之想。

  啾啾!雪鹰应和一般,当即叫了两声。

  上官筝:!!!

  邢涟被老色鬼迷住了?!

  呵呵。邢涟轻笑出声,上官筝开裂般的表情取悦了他,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安慰上官筝道,说笑而已,师尊莫怪。

  上官筝并没有被安慰到,她没听错吧?大漂亮居然会开、玩、笑!

  情况更离奇了啊!

  *

  闲言碎语传不到唐乐山耳朵,唐乐山就依旧过着每天跟邢涟找书的日子。

  藏书阁典籍再多,也终有看完的一天。

  两人做事利索,看过的书还放回原处。唐乐山放下最后一本,忍不住怅然:怎么办阿涟,我是不是真回不去了?

  虽说当老祖宗的滋味还成,到哪都众星捧月,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躯壳,总觉得偷了别人的人生。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大抵是一个道理。

  师兄不必太过执着。邢涟顺便把书架上的灰尘清了,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没有唐乐山的心理负担,所以能开解唐乐山:皮囊如衣衫,不管师兄你穿什么,在我眼里,你都是你。

  嘁。唐乐山从高处飘然落下,跟邢涟隔着几米,笑着揶揄道:那是我现在穿了老祖宗的衣衫,若是我哪天成了脚底生疮满脸流脓的张三李四呢?

  邢涟动作一顿,扭头撇向唐乐山。

  我不是说你肤浅啊!唐乐山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还是原装的好,转移有风险,再变成别人,就不一定这么容易找到你了。

  别说了。邢涟眼神一暗,举步走到唐乐山跟前,抱住唐乐山。

  师兄不要再出事了。想到过去的三百年,邢涟舌根都是苦的。

  他抱紧唐乐山,嗓音低沉道:你是谁我都不介意,可你不要再离开了。

  回想当日,他宁可被天道劈死,也不想重新失去一次。

  唐乐山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哪壶不提开哪壶。他心疼地回抱邢涟,安慰般轻抚邢涟的后背: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了。

  说完他意识到,他的flag经常立不住。未免乌鸦嘴,他又说:我也不是故意跑走的,咱们定个暗号吧,万一哪天老天爷又把我塞给别人,我就找你对暗号。

  话音落下,不等邢涟应和,他就福至心灵道:暗号我想好了!上句春眠不觉晓,下句处处蚊子咬!

  邢涟:

  苦楚一扫而空,伤感的气氛也没了。邢涟哭笑不得,却也点点头,松开唐乐山。

  听师兄的。他说道。

  这么没水准的对子,也就唐乐山说得出口吧。

  像是了却一桩心事,唐乐山抻了个懒腰,顺便左右扭动,说道:走吧,去别处逛逛,搜刮点好东西,不能白来一趟。

  邢涟留恋地看着唐乐山,堆积了三百年的期待和心意四溢而出,他已经克制了好几日,可以稍微放肆一下了吧?

  心念刚起,邢涟就说道:师兄,你很久没沐浴了吧?

  咦,是哦!唐乐山一想,上次洗澡,确实是刚出关的时候。

  在藏书阁扎根这么久,也是时候洗澡了。

  但他心思忽然跑了偏,转而问邢涟:你要跟我一起洗吗?

  以前他经常拽着邢涟洗澡,邢涟就像那些不愿意上学的小孩儿一样,连拖半强迫,才跟他一起洗。

  后来邢涟长大了些,不用再生拉硬拽了,他还觉得挺好,在一个池子洗过澡,是正儿八经的亲兄弟了。

  可时至今日,猝不及防地要跟邢涟坦诚相对,他竟然从心底里不习惯。

  一边想着阿涟长大了,不可以再没遮没拦地在其面前宽衣了;另一边又唾弃自己,阿涟又不是大姑娘,洗个澡怎么了?

  两相夹击,唐乐山甚至没理清到底是想跟邢涟洗,还是不想跟邢涟洗。

  好在邢涟给了他答案,波澜不惊道:我就不用了,但我可以给你搓背,顺便帮你梳头。

  他抬眸打量唐乐山的发髻:无双派弟子的手艺,不怎么样。

  嘿。唐乐山摸了摸发髻,积极附和邢涟:我觉得也是,还是阿涟手艺好。

  *

  老祖宗要沐浴,侍从又是一番安排。

  还是上次洗澡的地方,这回浴池边还多了几样东西。

  唐乐山先脱了衣服入水,趴在池边研究的时候,邢涟才端着毛巾进来。

  这什么东西?

  唐乐山不是第一次在邢涟面前裸着了,可见到邢涟,却不自然地缩了缩肩膀。好在水面飘了厚厚一层花瓣,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还是放不开,拿起一个小盒子,欲盖弥彰地提起话题。

  小盒的盖子放在一边,盒子内是浅粉色的膏状物,像他小时候奶奶用的雪花膏,只不过香气没那么冲,淡雅中带着清凉,很好闻。

  难道是沐后乳?

  不知。邢涟接过小盒,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一点,触感丝滑,束发用的?

  他还是主张清修的,这辈子所见所闻,都是唐乐山带给他,唐乐山都不认识,他当然也不认识。

  算了,不管它。

  说了两句话,唐乐山有点适应了邢涟,低头拆发髻。

  发髻不好拆,唐乐山扯了两下,发丝都扯乱了,还没拆明白。见状,邢涟俯身靠近:我帮你吧。

  刚刚适应的距离马上被打破,唐乐山的脸正对邢涟的前襟,衣料甚至能扫到他的鼻尖。

  拆个头发,至于离这么近?唐乐山闻到邢涟身上的味道,心跳不稳,禁不住腹诽。

  然而这还没完,他头上一松,发髻散开,青丝落下。

  刚要道谢,他的下巴却被凉凉的手指擒住,被迫仰起头。

  邢涟竟然捏他下巴!

  偏偏邢涟表情自然,似乎不觉不妥,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他:师兄,你在想什么?

  说着,邢涟还倏地凑近,漂亮的眸子盯着他,蛊惑般问道:水很热吗?你脸都红了。

  !!!

  唐乐山脑子嗡得空了,甚至忘了躲开。

  心跳好快,唐乐山瞬间口干舌燥。

  不要深思,不要误会!

  他在心里反复敲响警钟,阿涟只是太想念他,才会有如此亲秘密的举动!

  这么想着,唐乐山咽了咽,勉强找回身体的感知,色厉内荏地说:别闹。

  下巴像着了火般滚烫,他往后一撤,就要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