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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勋爵他老爹跟这些事件有什么关系?

  叶芝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这只是我的一个推论,不一定正确。老勋爵是个秘术师,而秘术师一般都会对自己的住宅施加一些防护措施。但他的儿子阿尔伯特米德洛对奥秘哲学一窍不通,就算有人用秘术谋害他,他也毫无自卫的办法。

  我懂了。段非拙豁然开朗,老勋爵去世后,他的防护措施跟着失效了。

  嗯,大概如此吧,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守在门外的阿尔忽然大喊哎哟,这不是管家先生吗?什么,您找我家主人?您可不能直接进去,那成何体统呀!您是大庄园的管家,该不会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吧?请您在门口稍等,我去通报主人一声。

  屋内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停止说话,警惕地竖起耳朵,倾听外头的动静。

  门开了,阿尔探进一个脑袋。主人,裴里拉庄园的管家郝特先生前来拜访。

  他的表情愤愤不平,显然还在为管家郝特之前怠慢他们而生气。

  段非拙也想报复一下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管家。他故意用懒洋洋的语气说没看我还在床上吗?这要怎么见客?阿尔,你来为我更衣,让客人在外面稍等!

  叶芝低下头,无声地笑起来,双肩颤个不停。

  阿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段非拙昨晚穿着睡衣就出去了。阿尔拿起他的外套,故意用极慢的速度帮他穿上。

  穿戴妥当后,阿尔又扯着嗓子喊主人,您的发型乱了,我来帮您整理!

  于是他们又折腾了十分钟的头发。

  估摸着郝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段非拙才打发阿尔去开门。

  阿尔趾高气扬地推开门,朝侧边让开主人可以接见您了。请进,郝特先生。

  管家郝特先生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走了进来。他一边做苍蝇搓手状,一边朝他们欠身行礼尊敬的先生们,我家主人有请。

  裴里拉勋爵?段非拙皱眉,他找我们有什么事?

  主人说他改变主意了,他想跟先生们好好谈生意。请吧,请带上行李,主人邀请先生们入住裴里拉庄园。

  若是在昨天,段非拙肯定会扛起行李飞奔至橡树庄园,兴高采烈地跟裴里拉勋爵谈笑风生。

  可今天,他得知那座庄园闹鬼,忽然就不那么乐意了。

  他转向叶芝叶芝先生,我们看我们还是

  我们这就走。叶芝不假思索道。

  可是橡树庄园

  我倒想瞧瞧哪儿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既然叶芝都这么发话了,段非拙也只得从命。他们匆匆收拾好行李,向老板娘退了房。老板娘以为他们是因为昨夜的鬼魂事件才退房了,一个劲儿地道歉。

  管家郝特是乘庄园的马车来的。他主动帮段非拙把行李搬上马车,态度殷勤得让人觉得有点儿恶心。

  当马车驶向橡树庄园时,小旅馆的后院中升起一道青烟,那把橡木椅子被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浓烟的形状宛如一个窈窕的女人,被风轻轻吹散了。

  欢迎,先生们!请进!昨天的事我真是万分抱歉,希望先生们宽宏大量,别把它放在心上。

  橡树庄园中,裴里拉勋爵热情地欢迎了段非拙、叶芝和阿尔。他那位态度强硬的母亲今天不在场,那位漂亮的梅丽莎小姐也不见踪影。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家父的遗产变卖。由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来处理,最为妥当不过了。

  他的态度180大转弯,让人无法不起疑心。

  您母亲不反对吗?叶芝问。

  裴里拉勋爵说这正是家母的主意。昨天忽然有两位警探来拜访我,是那种警探,先生们想必很清楚吧?

  他说的定然是Z和色诺芬。叶芝点点头。

  他们没有搜查令,不能随意搜查我们家,但既然他们来了,说明他们已经起了疑心。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勋爵的方脸泛起一阵害羞的色彩,实不相瞒,我最近决定结婚了。结婚的对象你们也见过,就是那位梅丽莎小姐。我们的关系尚未公开,因此公众尚且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我可以私下告诉几位先生,她实际上是某位公爵的千金。这场婚姻不论对我还是对梅丽莎都至关重要。要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传出什么对我名声不利的传言

  段非拙会意地点点头那您和梅丽莎小姐的婚事就得告吹了。

  所以,我希望先生们尽快将家父的遗物清点、搬走。这样一来,即使警夜人来查抄,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直在旁聆听的叶芝插嘴勋爵大人,您这么着急地邀请我们来庄园,恐怕不单单是为了生意吧?

  勋爵的脸涨成了酱紫色,额头上沁出了点点汗珠。

  不愧是诗人,观察力就是敏锐。我的确对先生们另有所求。

  是为了什么?

  勋爵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座庄园里有亡灵徘徊。先生们都是经验丰富、知识渊博的秘术师,能替我驱逐那些亡灵吗?

  裴里拉勋爵如此老实地交代他家中闹鬼,倒是大大出乎段非拙的意料。他还以为这些贵族都严守家丑不可外扬的祖训呢。

  叶芝问您确定这儿有亡灵?

  裴里拉勋爵叹了口气自打家父过世,奇怪的事件就层出不穷。我在这座宅邸里屡次遭遇生命危险。第一次是在起居室,我在那儿看书,结果迷迷糊糊睡着了,一粒火星从壁炉迸出来,落到我的衣服上,起了大火。我差点儿被烧死。虽然及时脱掉了起火的衣服,但还是被烧伤了。

  听起来像巧合。段非拙说。

  勋爵猛地摇头如果这种事只发生一次,倒还可以说是巧合。但后来事故又接二连三地出现,恐怕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吧?第二次是洗澡的时候。我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忽然感觉有人拽住了我的脚踝,我整个人滑进浴缸里,险些淹死。第三次干脆整个屋顶都塌了,要不是郝特眼疾手快把我拽开了,你们现在大概就在参加我的葬礼了!

  段非拙问您确定这些事故都不是人为的吗?

  第二十九章 午夜跟踪

  我雇了私家侦探,但那些可敬的人儿们排除了这种可能。能进出现场的只有管家和几个老仆人。虽然他们有作案的机会,却没有作案动机。他们都是在这儿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仆人了,每个人我都知根知底!我因为害怕再遭遇不测,根本不敢睡在这座宅子里,干脆搬去湖畔别墅居住了,家母和梅丽莎也搬去了那儿。家母坚持要拆除整座宅邸,这样即使宅子里藏着什么鬼怪,也无所遁形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