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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1 / 2)





  凌祉展了从鱼乐镇带来的地图一瞧。

  果真是有那么一座城池,唤作河溪。

  他朝着萧云谏点点头。

  萧云谏便也没再问询此事,只有多又聊了旁的几句。

  吃饱喝足,萧云谏说要给他们银钱。

  他们却死活不肯要,说是不过小娃娃,吃不了他们几口饭菜的。

  没有办法间,萧云谏只能将银锭子悄悄藏进了门口花盆当中。

  想来过几日,他们也能发觉。

  他们离去不久,老婆婆便在浇花之时察觉到了。

  村长老伯一拍大腿,却是追赶不上,只能感叹道: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这一锭银子,是他们家几年的吃食钱了。

  重新上了车,凌祉也休息了几个时辰,便又要接替萧云谏的位置。

  萧云谏也没再推脱,回到车厢里便同顾铮戏耍了起来。

  只有一搭没一搭的,他仍是同凌祉说道:二十里外的镇子上修整一晚,还是直直地去那河溪城?

  修整一番吧。凌祉道,就算我们熬得住,顾铮也难熬。况且,这马也疲累了。

  到了小镇的时候,刚巧赶上镇上唯一一家客栈的小二出来倒水。

  一见他们急忙迎了上来,说道:客官住店啊?

  小二的眼睛不住地瞄着他们,好似在打量他们的衣着。

  又探头探脑地朝着车厢里面瞧过去,见到有几个木箱之时,嘴角隐约可见不同寻常的笑意。

  凌祉与萧云谏二人交换了一下目光,瞬间便多注意小二几分。

  小二又打着哈哈与他们套近乎:几位客官,是来自何处啊?

  乳母刚想答话,便被萧云谏制止了。

  他道:我们从河溪城而来,正备着去都城探亲。小二哥,可是知晓,此去都城,可还要许久的路程?唉,你可知我们走了二百多里路,身上简直要吃不消了。

  小二见他们这般轻巧地便被自己套出话来,嘿嘿一笑,又道:看得出来,你们定是那河溪城的富贵人家。此去都城并不算太远,好好休憩一夜,明日便能到了。我先为你们备些热水和好酒好菜,你们用罢便赶忙养精蓄锐吧。

  萧云谏一抱拳:多谢。

  便也没再多闲扯,只回了房间当中。

  两匹马被拉去后院喂食休息。

  三间房,凌祉和萧云谏将乳母二人夹在了中间。

  而包裹与木箱,也是安置在了萧云谏的房间当中。

  饭菜虽是新炒了来,可看见小二那副模样,也没人敢动筷。

  就连顾铮都被哄着仍是吃了些干粮果腹。

  热水澡倒是泡了一泡。

  总不能小二还在木桶下面埋伏了人。

  萧云谏着实有些疲累,擦干身子后便穿着亵衣上了床。

  柔软的床榻瞬间包裹住了他,带走了他的乏意。

  他将木箱踢进床底,包袱搁在自己的里侧,便阖上了眼眸。

  他睡得并不沉,更不敢太深。

  果不其然在约莫二更天的时候,他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

  以及有人压低了声线说道:掌柜的,就是这间了,我亲眼瞧见他们衣着富贵,包裹又是鼓鼓囊囊的,那木箱里面恐怕也是金银珠宝的。

  萧云谏翻了个身,没有睁眼,只是唇角微微上扬。

  果然如他所料。

  二人蹑手蹑脚地到了他的屋前。

  门上糊的纸被戳开了一个小洞,伸进来一个管子,似是要往里灌入迷烟。

  萧云谏翻身下了床,抬手就捂住了那根管子的出口。

  而相隔一间房的凌祉,也直直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二人擒了个彻底。

  凌祉从小二身上搜出捆麻绳来,直截了当地便将二人捆在了柱子上。

  萧云谏也懒得搭理他们,只拍拍嘴巴,打了个哈欠。

  对着凌祉说道:我如今是真真切切地困了。

  凌祉虚空地拍拍他的脊背,说道:困了便去睡,这里有我。

  萧云谏点点头,拉上了被角。

  凌祉便拎着二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实在是太过疲累,众人皆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萧云谏一睁眼,便瞧见凌祉是躺在自己房间的美人榻上

  他盖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与斗篷,蜷缩着自己的腿卷在其上。

  睡得并不舒展。

  萧云谏揉了揉眼睛,方才确认了那的的确确是凌祉。

  他趿拉着鞋下了床,还未走到凌祉跟前。

  凌祉便先睁开了双眸,迅速坐了起来,解释道:云谏我那二人如今关在我房间中,抱歉。

  萧云谏长舒一口气,干脆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

  他说不出,若是塌上睡着不舒服,下次可以与自己同床。

  又看着这般唯唯诺诺生怕自己厌恶的凌祉,说不出更重的话再次戳他的心窝。

  只得摊上一口气,说道:今日休息倒好,我们可一鼓作气,直直地去往河溪城了。

  凌祉眉眼一弯,柔声道:好。

  午饭是乳母亲手用客栈厨房的菜烹制而成,几人终是吃上一口热乎的,便多食了一些。

  临走前,萧云谏把捆二人的麻绳砍断了。挥刀之时,竟是将那小二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饶命。

  萧云谏也无法,只得骂道:若是往后再有此般作为,那砍断的便不是你们身上的禁锢了。

  二人忙不迭地发了誓,又像是送瘟神般地将他二人送出了门。

  月沉又日升。

  终是在第二日傍晚时分,抵达了那座据说繁盛不差都城的河溪城。

  河溪城中当真漂亮异常,街道宽敞,周遭都是商贾小贩、好不热闹。

  似是每日都有人来来往往,也没多少人注意他们的风尘仆仆。

  萧云谏没直接寻客栈住下,反而在酒楼中打听着这地方是否有姓萧的大户。

  他刻意转了个弯来,告知旁人自己是来投亲戚的。

  可掌柜的却言说道:五年前是有一户,不过早便迁走了。

  这正中了萧云谏的下怀,他接连叹息,又道:那正是我的堂叔父。您可知如今他的宅院还在?亦或者是售予了旁人?我从小便是在他膝下长大,如今缅怀过往,想要再住那处。

  掌柜的笑道:都五年了,哪有还在的道理。不过我倒是听闻,他后街有一处宅子屋主正急着出售,正巧那宅院后面花园中的假山上,正能看见原来萧宅的全部。

  萧云谏抿抿嘴,有些为难道:有假山花园,可是分外贵了些?

  掌柜的一拍手,说道:客官,我便同您兜了底吧。那宅子是我连襟的,急着出售是因为闹鬼。若非如此,那般好的宅院,自己住着多舒心呢。

  萧云谏险些笑出了声来,又是鬼宅?

  这倒是凌祉轻车熟路了。

  他干脆地一合掌:好!那便多谢掌柜。

  掌柜的似乎也怕到嘴的鸭子飞远了,立马敲定:若是可行,这顿饭由我请客,吃完我们便去瞧瞧那宅子,是否合了几位客官的眼。

  萧云谏和掌柜的碰了一杯,算是敲定了。

  他没成想竟是这般容易,有些欢喜,竟是多喝了几杯。

  乳母拉不住,凌祉却是拽住了他的手,说道:少喝些。

  萧云谏拨弄开了他:还不叫人畅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