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0节(1 / 2)





  “拿这些视频举报,让学校开了他!”

  楚燔没回答,继续一一个个看下去,看得很细,几乎要巴在屏幕上了。

  终于,在倒数第二个视频,他看了几分钟就点了暂停:“眼熟这姑娘吗?”

  那是个栗色头发的中亚女孩,娇小玲珑,楚楚动人。

  闫清摇头。楚燔又打开一个文件夹,调出一张照片。一个笑容和蔼的中年男人,身后跟了一群高大的黑衣保镖。

  “哪哪儿都有规矩,想为非作歹那是要拜山头滴。这位萨瓦托尔先生,是本地财阀、地头蛇,纽曼家几个议员竞选成功,都先跪舔的他。”

  楚燔告诉闫清,萨瓦托尔是意大利人,喜欢认干儿子。“儿子”们不遗余力孝敬他,他就也对他们很慷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视频里的女孩,萨瓦托尔的某个干儿子正疯狂地追求她……

  闫清明白了,“我靠,厉害啊兄弟,这样提摩西就踢到铁板了!”

  闫清呼吸急促起来。他也想过,举报后学校顶多开除提摩西,然而那些受害者谁敢起诉,提摩西花点钱就搞定了抹平了,然后换个地方,甚至是去别的州,还当教授,一样继续祸害弱者……

  对付流氓,就要用流氓的办法。

  第二天,存有那个视频的u盘被快递给了那位干儿子。

  楚燔“善良”地附了张打印纸:“汇一百万到这个账号,否则后果自负。”

  账号自然是提摩西的银行户头。楚燔让黑客把他的电脑查了个底儿掉,什么信息都掌握了。

  后来,提摩西再没出现过。学校报了警,警察还悬赏找人,搜索一阵子毫无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按照楚燔的说法,那变态“大概得到了一顿很‘享受’的‘款待’,然后悄不声儿的处理掉了,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闫清不寒而栗,可又觉得庆幸。他读过好几起留学生失踪的报道了,如果他们都是被这样的魔鬼残害,那提摩西有这种下场真是再合适不过。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视频里的女孩子。后来楚燔告诉他,她挺好的,和那位干儿子在一起了,“上周末我还看见他们在酒吧里跳舞。”

  闫清那会儿不是很outgoing,极少在外头玩,傻乎乎地问,哪个酒吧。

  楚燔就笑笑不说话。

  闫清追问几次,楚燔一句话把他堵了回来:“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废话真多,写你论文去!”

  闫清眼里的楚燔越发神秘和高大起来。

  这牛皮哄哄的臭小子。比他还小,交际这么广,眼睛这么毒,记性这么好,手段这么狠,狠得吓人……

  该死地吸引他。

  从此,闫清缠上了楚燔。他死皮赖脸地搬进楚燔的公寓,美其名曰要帮着分摊房租。等顺利毕业找到工作了,依然赖在楚燔的公寓里。

  楚燔毕业回国,闫清也跟了回来。他是江海市人,趁着政府规划江海新区商机无限,说服楚燔到江海做事业。

  现在楚燔有求于他了,他顿时精神振奋。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时刻,到了!

  “……噢,gosh。你还真有记忆黑洞啊。”闫清擦着眼镜片,“赶紧的,晕过去之前,昙花一现都想到了啥,统统说给本大师听。”

  第9章 她就是他梦里的人

  闫清把楚燔带进了他的私人诊室,这里设有检查室,装备豪华,遍布高精尖医疗仪器。

  听完楚燔的描述闫清就做了这个决定。

  初步判断,他崇拜又喜爱的挚友,的确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原因,极有可能是身体遭受过伤害。

  闫清为楚燔做了详细检查。检查时间很长,楚燔耐心地忍受了各种折腾,一句抱怨也没有。

  “……从脑部扫描的结果看,并没有发现器质性损害。”

  经过几年的社会磨练,闫清早已不再那样弱鸡,此时戴了无框眼镜、穿上雪白的医师服,显得成熟睿智,长身玉立,仙气十足。

  “比我想象的要好。”闫清放下了检查报告,“而结合你想起来的那些片段推测,我认为,你是被注射了某种高浓度的合成兴奋剂——它们往往在刺激中枢系统的同时损伤神经细胞——导致记忆功能出现紊乱,所以……”

  “所以,那个期间发生的事情,没有在海马体得到妥善处理。”楚燔换着衣服,把话接了过去。

  “嗬,你自己也做了不少功课啊。”

  “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楚燔拿起报告翻看。

  “废话!你给我的信息只有那几个秒闪过的画面,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药神……喂,你要干嘛?”

  “我其实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楚燔抓住闫清的肩膀,把他按回办公桌后坐下,认真地说,“阿清,你得帮我 ,我要找回丢失的记忆,给那些暗害我的杂碎应有的教训。我还要找到那姑娘——牧翀。”

  现在,楚燔可以肯定,那个令他困扰不已的春梦,不是什么压抑的荷尔蒙作祟。

  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梦中少女,就是牧翀。

  怪不得,在牧家的时候,他对这个名字这样敏感。

  初识,就是小操场上的惊鸿一瞥。她以那样一种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深深打动了他。他甚至没有机会细细地看她,就不假思索地决定要袒护她。

  ……

  因为家境贫寒,楚燔八岁才入学,高中毕业就踏入社会了。遇见牧翀时他已工作了一年,她十七岁,刚转入六十八中读高二。

  六十八中是全市最乱的中学,牧翀被分在这所学校最乱的高二五班,被戏称为“痞子班”。

  这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五班总会分来劳改犯家的孩子。受家庭环境影响,这些孩子好勇斗狠、痞气冲天,打架是家常便饭。他们拉帮结派,打斗的对象往往是他们看不惯的外校人或者社会上的混混。至于在本校,他们就是地头蛇了,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