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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仲夏从提篮缝伸进去两根手指,上校配合地伸下巴过来给她挠。

  楚燔启动了车子。略坐高一点儿,就能看见提篮里上校惬意的猫脸。

  真羨幕。

  ……

  正如仲夏所说,上校“入住”让刘飞开心极了, 他也是爱猫一族。

  不过,刘飞更激动的还是在听说了楚燔原来的名字之后,就和仲夏一样。

  “哇哇哇是燔、燔哥!!!”

  刘飞一副要乐疯的表情。他还撑着拐杖,差点摔了,楚燔一把架住他。

  “想不到连初中小盆友都知道燔哥啊。”仲夏感慨道。

  平时,她说刘飞是小朋友,刘飞绝对要忿忿地跳起来,今天她就被无视了。

  因为小飞弟弟已经亲热地拽着楚燔的袖子,讲他在学校时就如雷贯耳过的“燔哥的故事”。

  “燔哥燔哥,真是这样么?”刘飞讲完就会这样问一句。

  得到肯定后,就是不无惋惜的:“哎,我要早生几年就好了。”

  仲夏去给上校收拾屋子了。楚燔抱着上校坐在沙发里,听刘飞表达如黄河水一般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

  他一边听,一边打量这间小客厅。

  这是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坐下来之前,仲夏已经带着他转遍了所有房间。

  到处都收拾得清爽、干净。次卧刘飞住,客厅被隔成两半,另一半也是个小卧室,由李其王钊轮流住,如果不是刘飞受伤,三个男孩是要轮流宿在店里值班的。

  主卧是仲夏的,相对宽敞,有二十多平米,除了床、衣柜和书桌,还有很大的空地,仲夏要给上校开辟专有空间,现在她忙的就是这件事。

  “……我姐说,多亏燔总重新规划,店子里地方富余了不少,东西都摆仓库了。不然我姐的卧室一半儿都堆放箱子,燔哥你是没看到,差不多三个月以前,这儿可挤了。”刘飞说。

  楚燔看了眼刘飞的双拐,有些愧疚。这孩子腿骨骨折还没长实落。三个月以前正是电子城交割那会儿,疏忽了……他永远都记得在碧海重华见到仲夏的那一晚。

  五年前,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带着三个不到十五岁的男孩,背井离乡,漂泊谋生,也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风雨艰辛。

  从他对仲夏的接触、从江剑对三个男孩的了解看,四个孩子都是乐观开朗、豁达圆熟的,一点儿坏习气没沾染——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们除了劳累,在精神方面基本是没遭过罪的。

  这是不是要归功于脑瓜儿转得快、手脚麻利又嘴甜的小领袖仲夏呢。

  这样走着神儿,耳朵里却听进去了刘飞的每句话。

  “燔哥,要是我姐在你们班就好了。你不知道,她快会考那阵,叫一帮烂人盯上了,天天欺负她。我和小其、钊子太没用了,打不过他们……”

  楚燔目光一凛,注意力都集中到“烂人”两个字上:“都叫什么名字?郭杰没管他们?”

  “我知道其中有个和我姐一届的,是三班的,叫金华,其他都是混子。金华和他们一伙,可坏了,还偷学校东西哪!

  “噢,你说我姐的班长郭老大?金华他们欺负人在先,打了郭哥,郭哥头破了,缝了好多针。段萍姐气死了,就告到三班班主任那儿,金华他们就报复……

  “狗皮膏药似的,根本甩不掉。我姐当然要帮段萍姐了,反正,就这样结了梁子。”

  楚燔沉思着。

  “这么说,金华是……流氓团伙的成员?这个团伙的头儿是谁,小飞你知道么?”

  “不知道金华嘴里那个算不算老大。”刘飞想起那段日子就气得额角青筋乱冒。

  “金华那个混蛋说过:‘我们姜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但我不知道是哪个字儿,是姓还是名。”

  既然这样猖獗,该是成了一定气候了,而仲夏会考那阵,刚好出了那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心跳急剧地撞击胸腔,楚燔暗暗地深呼吸,镇静了下来。

  “小飞,你们离开学校之后,还有没有人再骚扰你们?”

  “没了。谢天谢地。”

  ……

  上校开始有点儿怯,缩在楚燔怀里不肯下来。等仲夏把“猫咪乐园”收拾好了,楚燔就抱它去主卧看。

  “满意不?你也可以睡我枕头边上哦。”仲夏指着枕边一块黑色的布,对猫咪笑道。

  这是楚燔穿过的一件t恤,仲夏把它对折叠好,铺在枕边的软垫上。

  上校熟悉楚燔的气味,在上面嗅了嗅,果然乖乖伏下了。

  “这是我挺爱穿的一件阿迪,居然给它当床单,便宜这小子了。”楚燔点着上校脑袋说。

  上校跳了下来,前爪扒拉楚燔的裤腿。楚燔就又把它抱到怀里,走回客厅,继续和刘飞聊天。

  “今天撒娇撒的有点多。是因为知道要和主人分开一阵吧,好有灵性的猫咪。”仲夏想。

  ……

  时间很快过去了。仲夏起得早也睡得早,九点准时上床,生物钟极精准,从八点开始,渐渐精神不济,陆陆续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楚燔看在眼里,既不忍继续逗留害她第二天疲倦,可又不舍得即刻离开。磨磨蹭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刘飞说话,一面摩挲着上校的脊背。

  一直挨到八点半,见仲夏忍不住又打个哈欠,泪都出来了,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告辞。

  “燔哥,你明儿还来不?”刘飞恋恋不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