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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1 / 2)





  只有上小学的时候会玩。现在的雪也越来越薄,很难堆起雪人了。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一起去更北方的城市看雪。

  可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和你一起去玩是更重要的事。

  这时候司机忽然笑了,说了句什么。秦覃也笑,跟他有来有回地聊了几句。

  没等文颂问,他主动翻译:司机师傅问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我说以后应该会是。他叫我加油好好表现。

  司机师傅也太爱八卦了吧!

  文颂别过脸望向窗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我们今天去哪里吃?

  一到冬天外出就餐至少有一半时间都在吃火锅,今天也不例外。宋青冉比他们找到,已经找好了位置坐下,选完锅底后各自点爱吃的配菜。

  文颂是不是长高了?我们挺久没见了吧,刚才走过来感觉像是长高了。

  真的吗?!

  他顿时眼睛发亮,比看见火锅端上桌时还要亮几分。

  毕竟火锅随吃随有,长个儿且长且珍惜。

  秦覃却摇头,看不出来。我们天天见面,很难看出什么变化的。

  干嘛让人泄气。文颂不满地说,也没有天天见面啊昨天就没见,前天也没有见。

  这次秦覃谨慎地思考了半秒才开口,你在不高兴,因为我昨天和前天没有陪你吗?

  我没有那么说。

  怪不得你路上说想看雪,我可以请假陪你去看。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宋青冉独自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个肩碰肩一边涮吃的一边斗嘴,扑哧一声。

  两人的目光同时转过来。他摆了摆手,笑着说,只是觉得你们这样很有趣啊,别介意,秦覃告诉我在追你的事了。

  文颂立时熄火了,余温都往脸上涌。

  这种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羞耻感加倍。

  我以前一直以为秦覃是喜欢女生的,没想到也挺好的啊,以后你要是想知道秦覃的黑历史,随时都可以问我。

  宋青冉顿了顿,其实第一次在机场见面的时候,我看到你心里还咯噔一下。

  因为以前我们学校有一个女生,长得跟你挺像的。

  文颂自然想到,你是说郑东庭的女朋友吗?我见过她一次。

  你见过她?

  宋青冉惊讶道,你怎么会在哪里见到她的?

  文颂看向秦覃。

  这段有点长,讲起来耽误吃火锅了。

  秦覃自觉将当天的事概述了一遍。

  她现在跟郑东庭过一家了吗怎么搞的。

  宋青冉皱眉无奈道,生了孩子应该就更难逃出来了吧。

  文颂试探地问,高中时候发生的事我能听吗?我马上就成年了。

  噗,其实也不是什么18禁的事。

  宋青冉说,她以前对秦覃挺好的,秦覃也救过她一次。

  在那片比沼泽更污浊阴翳的高中里,秦覃身边能说得上话的人很少,但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像是宋青冉,又或是她,不过也就是偶尔见面打个招呼聊几句的朋友关系。她跟郑东庭的弟弟在一起了,后来又被郑东庭看上,强行抢到自己手里的。

  她试图反抗过,第一次有秦覃,郑东庭才进了医院。

  但第二次再发生时,她求秦覃不要再插手,自己愿意跟着郑东庭了。

  宋青冉也是在本地长大的,当然知道为什么。姓郑的家里做高利贷,在地方算是一霸,养了很多手脚不干不净的人。她家里只是小本经营的温饱生意,不愿意就派一群人去店里砸个稀巴烂。这样循环个两三次,就算当父母的心疼女儿,她自己也不忍心让家人跟着遭罪了。

  秦覃救了那女孩一次,就会再救第二次。但是她表明了愿意跟郑东庭在一起,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没有再强行干涉的理由。

  宋青冉说起那段也是嗤之以鼻,郑东庭就是条咬人的疯狗,不要脸又不要命,连他那个亲弟弟都不敢招惹。真够憋屈的,自己的女朋友被看上了拱手让人还得忍气吞声。

  文颂认真听完,放下筷子看向秦覃,语气里有感叹,有不可思议,可你还是去救了她。

  秦覃把滚熟的虾滑捞上来放进他盘里,笑了笑说:因为我也是。

  至少在大家眼里都是那么看的,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宋青冉习惯了,只是听得心里无奈。

  文颂却脱口而出:你干嘛这么说自己!

  宋青冉愣了一下,抬头望着他,听见他说,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拿自己跟那种人渣比较!你跟他一点都不够了够了,我就吃两个听见我刚才说什么没,你跟他一点都不一样!不准再那么说自己了!

  秦覃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乖巧得像只猫,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宋青冉视线两人身上徘徊,不知道哪一位更令人惊诧。半晌,低头看着面前的碗盘毫无食欲,自嘲般笑了。

  所以是文颂吗。

  他一直都在秦覃身边。论陪伴的时间,文颂及不过他十分之一。可他一直都只是默默地陪着,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即使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秦覃遭到了什么样的对待,也只是默默地陪着。

  居然没有一次是像文颂这样毫无保留地维护,语气坚定地说你没有做错什么,都是别人的问题。

  所以才是文颂吗。

  文颂愤愤地咬着虾滑,当下心情也并不愉快。

  他听到那出豪门恩怨的大戏一开始并没有太多感触,可是见到秦覃时再想起,难过的心情却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像细细密密的针刺,不太像是疼痛,但又酥又麻的很扎心,难受得很。

  他不打算把周乾说的事告诉秦覃。没准儿根本就是编故事骗人的。就算是真的,周乾那小破孩知道个屁。

  秦覃要承受的已经够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也只能越来越好。

  他这时才发觉,一个人需不需要保护,和应不应该受到保护是两回事。

  就算秦覃很厉害,不用别人帮忙就什么事都能自己应付的了,他还是会想做点什么,让那可以应付的境况变得更好。

  他就是想!

  啊,对了。文颂忽然捕捉到另一个点,上学的时候她是怎么对你好的?

  按照一般小说漫画里的套路,以秦覃的处境和条件,两个人很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救赎情节,然后结成一对,早就双双上清华了。

  怎么会留到现在还便宜了他。

  秦覃想了想:她主动跟我打招呼。还给我买过一杯豆浆。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