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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 2)

  今天你去医院了,是因为不舒服?壬辰熙目光躲闪,耳朵泛起的红被夜色遮掩。

  南仰星反应了一下,主要是陪别人检查,我只是顺便。

  壬辰熙警惕:就刚才那个?

  南仰星摇头,不明白壬辰熙怎么会这样联想:不是,是陪温思淼检查头上的伤。

  温思淼?

  南仰星还以为壬辰熙不认识,另一个朋友。也没进一步解释。

  壬辰熙看了南仰星一眼又一眼,最后愤愤地将目光收回,戳手机的力度极大:嗯。

  他才懒得管。

  谁在意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哪怕真的是温思淼口中说的那样,他也乐得清闲。

  只是偏偏是温思淼,是他怎么也比不上的温思淼。

  仔细想来,他的身份至少是男朋友,至于温思淼只是好友送的生日礼物,附属品一样。

  南仰星就看着壬辰熙脸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没忍住笑,赶紧偏过头掩盖,担心小奶狗炸毛。

  不过是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做出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实在说不出来的古怪。

  不可查,一辆黑色车停在二人面前。

  车窗里探出来个头,一股子精明相的男人,见到南仰星笑得和菊花一样:南少,我们辰熙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南仰星言简意赅,他不太会应付这种老油条。

  男人还想多攀扯两句,被壬辰熙劝住:我不会给他惹麻烦的,还是快点走吧,不然要被贴罚单了。

  我这不是想和南少多聊两句,这不也是为了你好?男人这样说着,对南仰星赔笑,最终还是坐上驾驶座。

  南仰星以为自己终于将人给送走,正准备松一口气,就看见后车门的玻璃降下。

  壬辰熙那张被媒体誉为国民初恋的脸出现,有些青涩,带着羞赧:我和你那个朋友,你觉得谁更好一些?

  南仰星一愣:啊?

  觉得谁好是个非常主观的评价,有时主要根据二人关系得出答案,而南仰星认真思考一会儿:大概是你吧?

  壬辰熙眼睛一亮,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留下车尾气。

  南仰星无法理解,明明他说得这样不确信,壬辰熙却仍然为此欢欣,不只是和陌生人进行比较吗?

  被众星捧月着的人,居然需要这点儿夸奖。

  不过也不算撒谎,毕竟这个结论十分客观。想也知道,现在的温思淼除了一张脸,其他所有的东西都被陆余生单方面给破坏了,说一句毫无可比性都不过分。

  实惨

  若是温思淼能摆脱陆余生就好了。

  南仰星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都忘了眨。

  他是知道全部小说内容的!就是说,有一些虐身虐心的情节,温思淼若能提前掌握特定技能,就完全可以避免过去。

  9.在我这里

  翌日,碧日晴空。

  南仰星托着腮坐在温思淼旁边听课,哈欠一个接一个。

  昨晚他折腾到大半夜都没睡,终于理顺思路,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将温思淼未来会遇到的种种意外列出清单,然后在事件后面给出解决方案。

  首先,提升身体素质是基础。

  被推入水中需要游泳技能,出席酒会需要跳舞技能,和陆余生打架则学习一下散打技能当然,温思淼作为大学生最重要的还是学习。

  想到这里,南仰星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温思淼。

  温思淼自从上课来第一次偏过头。

  南仰星压低声音,语气像是在马路上推销有害商品的不良商贩:我供你学习好不好?

  随便。温思淼将头扭回去,继续认真听讲。

  这小少爷又受了什么刺激?盯了他一中午,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供他学习?听着像笑话。

  仔细想来,南仰星昨夜便表现得不太正常,眼神像是找到有趣的乐子,只是没有前一世那种令人作呕感。

  被敷衍的南仰星有些不满,虽说是他上赶着的,但要求温思淼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情绪波动,这不过分吧?

  不说开心,吃惊也是好的。

  南仰星又盯了三分钟,在课本上刷刷写字,写完朝温思淼的方向推了推:你是不是有情感认知障碍?

  温思淼假装没看到。

  南仰星这次整个人都往温思淼那边凑过去。

  太近,甚至能轻易闻到小少爷身上的甜香,如同裹着奶油的草莓,不令人反感的甜腻。温思淼不动声色地拉远距离:没有。

  南仰星太无聊,都有点放飞自我了,将课本拿回来,下笔极其用力地重新写了一句:那你怎么那么冷漠!

  感叹号是精髓。

  温思淼:

  第一次被人说冷漠,很不适应。

  没得到回应的南仰星又添一句:说话。

  写完后把这两个字给划掉,又重新写了一句:你能不能像我一样写字?写我课本上就行。

  然后就推到温思淼那边,抬起头眼巴巴地等着。

  温思淼被这样盯着,实在说不出是单纯讨厌这样更显冷漠的话,只好将课本推回去:认真听课。

  南仰星气得将课本狠狠拽回去,趴在上面,用后脑勺对着温思淼。

  浑身上下都写着快来哄我四个大字,结果没过半分钟又偷偷扭过头观察温思淼的脸色,刚好被逮到,差点恼羞成怒。

  温思淼甚至都不说四个字了:听课。

  一道不属于两人,稍显苍老和蔼的声音响起:那边两位男同学是怎么了,吵架?

  这是中午最后一节课,资历丰富的老教授见多识广,又通情达理,对学生之间的小矛盾见怪不怪,因为教的是心理学,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准备调节:有什么矛盾尽量说开,面对面地交流就好了。

  班上知道内情的学生低垂着头,担心老教授被这些二世祖的玩乐波及。

  南仰星意识到老教授说的是他和温思淼,脸瞬间红到耳朵根,站起身,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对、对不起,我不该上课讲话。

  老教授摆摆手,示意南仰星坐下讲话:没事,说说你们是怎么闹矛盾了,老师给你们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南仰星坐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半天:没什么大冲突,就、就是他总是不理我。

  老教授听完,看向温思淼,问:这位男同学,说说你为什么不理他,冷暴力可不行。

  南仰星也看过去,十分担心温思淼不说话,那样太不给老教授面子,刚打算代为回答:他

  他说我冷漠。温思淼将南仰星的话打断。

  老教授很好奇:这是为什么?他还挺欣赏这个学生的,每次都坐得很靠前,听得也认真。

  温思淼沉默片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