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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2)


  陆余生回神,唇角上扬无意义的弧度,却没回答问题:温思淼,在南家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温思淼垂首,如墨似画的眉眼染上俗世欢喜:南仰星是个好孩子。

  仿佛普通的好友交谈。

  陆余生挑眉,嗤笑:是吗?

  温思淼浓密的眼睫遮住眸色中的嘲讽,像是没听懂潜台词,声线微低:这还要多谢你。

  13.他回国了

  陆余生最不擅长克制脾气,在听到答话的瞬间砸碎杯子,止不住地冷笑:温思淼,你真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一条用来逗趣的狗,居然评价起主人来了。

  陆羽尘见势不妙往旁边撤了撤,暗中观察。

  陆余生没关注到这小动作,言语讥讽:怎么,你以为南仰星对你动了真心?他三个男朋友都顾不过来,还能顾得上你?

  温思淼抬眼,漆黑的眸子倒映不出人影:你听起来很生气。

  陆余生收紧拳头,用力到骨节泛白:不知天高地厚,你不会不清楚惹怒我的下场吧?

  温思淼没继续刺激,眸光落到陆余生的手机上:你在等南仰星的电话?

  是。陆余生将手机丢在桌面上,你被我带走这么久,南仰星都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你这条狗也没有多重要。

  陆羽尘总觉得这两人的对话透着古怪,说不清道不明,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其实在回国之前他做过一点小调查,可就目前情况,完全不够全面。

  是吗?温思淼眉眼低敛,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南仰星会过来。

  这份肯定毫无缘由。

  但最有意思的是陆余生眼下的态度。

  不知道陆余生自己有没有弄清楚,他的那份恼怒郁闷到底是因为狗的背叛,还是在意这狗抢走了他追求的关注。

  温思淼曾亲手结束眼前人的生命,回想起来却仍是遗憾,毕竟死是最草率不过的惩罚,摧毁真正在意的东西才会让人有切骨之痛。

  上辈子陆余生不在意陆氏,不在意金钱权力,到最后连尊严生命都要放弃。

  完全不够。

  这辈子蠢笨天真的小少爷或许能够得到这份在意,但只有在意还不够,还需要一些足够感情发酵的时间。

  温思淼黑眸如暗色深渊,薄唇轻启,清冽的声线充斥着暗示诱导:南仰星被魏言喻带走了,可能还没发现,他和你不一样,要天真得多。

  要制造借口,让这份在意在未来成为摧毁陆余生的利器。

  原本掌控在手中的玩具对另一个人心存爱意,为此感到恼怒是理所应当的吧?

  至少要比陆余生因为在意南仰星,于是无法忍受南小少爷对玩具的关注,心生恼怒将玩物要回有条理地多。

  陆余生靠在皮质沙发上,胳膊虚虚地撑在边缘,难得狠厉:你是什么东西?

  南仰星就在这时闯进来。

  空气都安静了一瞬。

  南仰星扫了一眼两人对峙的画面,看向一边充当气氛组的背景板小弟:这是在玩什么?

  黄毛从身后钻出来,打圆场:这肯定还没开始,就等着南少了。

  看了半天戏的陆羽尘站起身,笑容浅浅:仰星,你过来了。

  嗯。南仰星勾起个笑糊弄过去,他记得这些人应该都叫他南少才对。

  陆余生将桌上的手机收起:怎么过来也不打个电话?

  南仰星做好判断,开口说话的这个是陆余生,顿了顿坐在对面,也就是温思淼的身侧,开口:陆哥,你不是说把人送我,怎么把人带走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话语中完全没有指责,但陆余生还是脸色微沉:只是借你玩一段时间。

  南仰星没敢问陆余生是不是想把人要回去,简单地哦了一声。

  这不以为然的语气,陆余生十分满意,紧接着追问:你和魏言喻是什么关系?

  南仰星没有隐瞒:就是男朋友,陆哥你不是知道吗?明明去告状背刺过。

  陆余生: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南仰星没在这话题上多纠结,用寻常音量询问身边人: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陆余生本来是拿起杯子准备喝酒,闻言将酒杯重重放下:我还能吃了他?南仰星你是不是忘了他归根到底是我的人。

  南仰星很少被凶,更别提是吼,愣愣地:哦

  虐文主角受没人权是真的,怎么就成了陆余生的人?

  空气凝滞,跳跃的背景音令人烦躁,紧张感几乎要扼住喉咙。

  小黄毛再次站出来调节气氛,拿起一瓶酒打圆场:说起来这不是南少最喜欢的酒吗,我给南少开一瓶怎么样?

  南仰星微不可见地点头,没有说话的兴致。

  生气了?陆余生问。

  南仰星只感觉这一天都很不顺利,现在只想找个时机将人带走:没。

  小黄毛已经开完了酒倒在南仰星的酒杯:南少来一口?

  南仰星:谢谢。却是捧着酒杯没喝。

  这气氛很不妙,照往日惯例,这时应该开始拿温思淼逗趣,可眼下两位大少态度成谜,谁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

  南仰星憋了好半晌:我们是不是还没和好?

  陆余生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

  南仰星低头放下酒杯:我要走了。

  陆余生不同意:不是说没生气?就因为温思淼,你要和我对着干?

  南仰星不知道这又是怎么扯到温思淼的,将话说开:你知道魏言喻和我的关系还去他那里挑衅,说我和温思淼的关系不清不楚,导致他来找我兴师问罪。我不该生气吗?

  毕竟是南家独子,性格恶劣点实属正常,比这蛮横千百倍地发脾气在场的都见识过,可像现在这样,气急了都软声软气地讲道理还是头一回。

  被逼急了的兔子似的。

  半晌,没得到反馈的南仰星重复:我要走了。

  可以,温思淼留下。陆余生抛出筹码,明明知道南仰星离开是眼下的最佳选择。

  南仰星硬气了一回:不,等什么时候你知道错了,我就还给你。

  就目前的情况,还是绝对不能还回去的。

  南仰星对疯批充满敬畏,连陆余生是什么脸色都没敢看,拽住温思淼的袖子就朝外走。

  小黄毛虚虚地阻拦了一下:南少这不值当的。

  在南仰星手握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只有刚进门时说了一句话的陆羽尘站起身,仰星你这是怎么了,和之前好不一样,怎么还因为这点小事和陆哥生气?今天我才刚回来,你都没和我说几句话。

  是,羽尘少爷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小黄毛应和。

  南仰星最怕的就是被说有变化,回过头商量:过段时间我再欢迎你回来好吗?

  陆羽尘察觉到南仰星态度上的软化,将人拉回去:不行,我可不想看见陆哥和仰星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