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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是心上人(1 / 2)





  清歌靠在椅子上,窗外有树影颤颤而动,他睁眼时猛然看见窗边那一束影子,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他收回视线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再看向窗外时已空无一人。

  清歌走到窗边将窗子支起来,探出身子望了两眼,除了一棵没什么叶子的树和落了一地的清辉,再无其他。他将窗子轻轻阖上,想了想,还是快步走过去将门大开。

  一晃神的功夫,天上就飘起了小雪,门外一人,身着斗篷,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停在原地。此时院中的的清辉已被遮去,眼前其实看得并不清楚,但清歌却下意识脱口而出“先生”二字。

  院中之人顿了顿,转身将帽子取下,雪下得并不大,因此雪只在他发间短暂地停留了半刻便消失不见了。

  “知年先生,屋外寒冷……不如进来坐坐吧。”清歌道,他的手指捏着门口渐渐泛白。

  姚知年的双眼在黑夜中清晰可见,他缓缓上前,同清歌进了屋。

  一进屋子清歌就在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嘴快,将人请进来后竟不知要做什么。难不成叫先生陪他一起看书吗?

  他颓然坐下,忽然意识到屋内没有烛光,遂起身执起蜡烛,却被姚知年伸出手拦下了。

  “就黑着吧,雪很快就停了,月亮很快就会出来的。”

  清歌在黑暗中将视线从蜡烛上移到了姚知年的手上,那双手很是白皙修长,此时正轻轻落在他手背上。

  “好。”清歌将蜡烛放下,重新坐了回去。

  “先生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返回来了?”清歌看着黑暗中的姚知年。

  姚知年将身上的斗篷取下来,道:“看你今日心不在焉的,便来想问问你。”

  自己的心情如何竟是整日都写在脸上吗?叫对方一眼就看了出来。

  清歌收回视线,“前几日放榜了,我没考中。”简单两句话,说完后清歌却暗中提了一口气停在胸口。

  “那便下次再考吧。”姚知年接地很自然,丝毫没有停顿,如此,清歌提起来的那口气却不知该不该松下来了。

  清歌垂首,良久后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先生会失望。”

  “清歌,不要管别人。”姚知年道。

  清歌蓦然抬首,望着那双清亮的眸子。

  “你只需要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别人再如何看你,也是别人的事,何况……我从未对你失望过。”

  清歌张了张嘴,最后道:“可先生……不是别人。”

  姚知年停了一下,忽而笑了,可细看去那双眼中却并无半分笑意,“那于清歌而言,我是何人?”

  清歌的手攒着身下椅子的扶手,听完对方的问话他脑中有无数种回答,他脱口而出道:“是良师,是益友,是故人,也是心上人。”

  屋内寂静下来,连呼吸声也不曾闻见,清歌眼下心中只有后悔,悔地肠子打成了结,他坐立不安,最后站了起来,推着姚知年往屋外走去。

  “先生你先走吧,我现在脑子乱得很,再说出什么话吓着先生就不好了。”

  推到半路,姚知年轻轻转了个身,将清歌绕开了,他立在一旁,看着不知所措的清歌,“你方才所说,句句属实?”

  清歌见逃脱不得,咬着嘴唇低下头来,“先生就当……就当我喝了府外路边那疯子酿的酒,在您面前说了疯话,当不得真。”

  姚知年在原地站了片刻,道:“即是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说完他快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了,雪果然已经停了,不知何时,月光再次铺满了院子,清歌甚至不敢抬头,他就这样僵立在原地,任由屋外的冷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姚知年于他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渐渐成了即使两地相隔也日日盼望收到书信的人,知年先生见他第一面时便说他轻浮,眼下他倒真成了对方口中不知廉耻之人。

  接下来的几天清歌坐在桌案前总是晃神,心中好像有一个小碗盛着水,碗中的水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只要他一睁眼那碗水就在心中荡啊荡,眼前的字都因此而难以辨别。

  清歌一连五日都静不下心来,一日清晨,清歌穿戴好后径直出了国舅府,走过了几条街,绕过了几个巷子,最后在一个宅邸前刹住了脚步。

  这宅子是皇上赐给戏班子的,宅邸很大,从外面看来应是重新修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