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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六公主就算不是得宠的宫中,可也是顺风顺水长大的。

  宫里的勾心斗角虽多,但是对六公主却没什么影响,是以,六公主也是被她母妃从小宠大的。现在遇到这么无赖的阿遥,自然是怒气难消。

  阿遥认识到了六公主的恨意,可是不真切,所以想了想就抛到脑后了。

  功课是明天交的,阿遥想着让萧翎帮助她,所以从来没有再这上面动过心思。晚上回去后,萧翎把阿遥叫到身边,问道:“你可想了什么诗了?”

  阿遥犹豫了一下,为了表示她还是有脑子的,她点点头,小声道:“想了一些。”

  “念给我听听。”

  阿遥啊了一声,显然不曾想过萧翎还会问地这么细致。

  她回头看了映雪和秋霜两眼,她们各自给了阿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阿遥垂着脑袋,颇为失望。

  她憋了半天,之前作的那首,想必福公公已经告诉萧翎了,再念一遍也不像话。最后,阿遥只能愁眉苦脸,慢吞吞吟道:“嗯,那个……一条两条三四条,五条六条七八条……”

  “还有呢?”萧翎饶有趣味地问道。

  阿遥窘迫不已,实在没脸编不下去了。

  好在,萧翎也没有太为难她。阿遥当众出了丑,不过结局还是好的。萧翎不忍让她把那这样的诗交给夫子,遂念了两句顺口的。

  阿遥惊喜不已,连忙拿笔记下。

  她本以为,交出这样的诗,还是萧翎诌出来的诗,也算是完成功课了。事后,阿遥也确实将这诗誊抄了一遍,毕恭毕敬地交给了程夫子。

  事情进展地很顺利。

  不料,后一日上午,程夫子竟然当堂点了阿遥的名字。阿遥心中一紧,有些无措地站起来:“夫子,您叫学生有何事?”

  夫子冷然道:“嘉宁县主不妨解释解释你的功课是怎么回事。”

  阿遥低下头,想着夫子怎么这么厉害,还这么正大光明地在学堂上问了起来。好在她聪明,让萧翎代的笔,待会儿实在不行的话就报上萧翎的名儿,谅那夫子也不敢说得过分。

  阿遥重新抬起头,毫不尴尬道:“夫子,学生读书读地迟,字还没有认全,所以您布置的功课我还不太会做。”

  学堂里多数学生都无声地窃笑着。

  这县主,果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自己不识字,竟然还有脸说出来,真是不怕丢人。

  程夫子板着脸,听到这话也并未有软化的趋势,反而更加愤怒了些。她走到阿遥身边,将手上的宣纸拍到她桌上:“字认不全,便是你交一张白纸的理由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遥:……竟然有人敢害我!

  ☆、罚站

  阿遥瞧着那空白的纸张, 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我的功课?”阿遥不确定地问道。

  这世上的夫子, 性格各异, 互不相同。有喜欢生的好看的学生,有喜欢机灵的学生, 有喜欢老实勤奋的学生, 但是更多的,是喜欢成绩好的学生。

  很显然, 阿遥不在这一类当中,也不受程夫子的青睐。她这一番言行, 在程夫子眼中就变成了故作姿态, 死不悔改。程夫子在崇文殿授课这么些日子, 一直没有对哪个学生发火,不过今儿,她是真的被阿遥给气到了。

  不会写, 大可以同她说,为何要交白卷, 这分明是有恃无恐!

  程夫子寒着脸道:“背面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的功课是谁的。况且,学堂里上也没有哪个漏交, 哪个多交了。”

  学堂里就这么多的人,她还能冤枉了谁不是?

  阿遥眉头紧皱,半晌才解释道:“我上次交给的不是这个。”

  “你们交的功课一直都在我这儿。”程夫子被质疑了,心中自然不乐意, “既然你说你交的不是白纸,那么你原本的诗呢?”

  阿遥有点烦躁,她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夫子。

  明明头一次见面的时候,程夫子看着还是个不错的,她以为自己起码能忍受个几年,不想,自己竟然估计错了。

  这程夫子,貌似很不喜欢她啊。

  程夫子当然不会喜欢阿遥,但是也不至于讨厌。这么一个插班生,什么都不会,程夫子其实是下意识忽视的。程夫子也知道阿遥这样不行,上她的课从来也不会好好听讲,若是没有今儿这件事,她也会亲自找阿遥谈一谈的。

  读书一事,怎可马虎。

  只不过,阿遥今儿犯的错踩了她的底线,谈话提前了一些而已。程夫子身为崇文殿的西席,最见不得的就是不把读书当一回事的人。倘若阿遥一开始就认错,那于程夫子而言也不算什么,最后说不准还会觉得阿遥知错就改,对她印象好些。

  不过事实却不是程夫子想的那般,阿遥这样随便的态度,是程夫子最看不惯的。她见阿遥迟迟不回话,再次问道:“你的诗呢?”

  阿遥深吸一口气,缓缓背道:“大漠长烟散,铁骑踏西风。忽闻号声起,黄沙不见踪。”

  这是萧翎随口说说的,并没有多少深意,浅显易懂,似阿遥这个年纪的学生写出来的。阿遥也是留了一个心眼,誊抄之后就将这四句背了下来。

  程夫子听完,眉心一跳。

  这诗……她仿佛见过,对了,是六公主交上来的功课。

  六公主和阿遥,程夫子下意识地会偏向六公主一些。不是因为她同六公主的师生情谊长一些,而是因为六公主平日里学的不错,在学堂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六公主能写出这样的诗来,一点都不奇怪。

  可若是放到阿遥身上,程夫子就不得不怀疑了。

  “这诗真的是你写的?”

  阿遥深深地望了程夫子一眼,最后承认道:“别人帮我写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