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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读心后改选禁欲太子第32节(1 / 2)





  箫予衡难以置信,死死盯着苏淼淼的面颊,除了震惊,还带着几分怀疑与审视。

  苏淼淼浑身都因这呼喊声一颤。

  熟悉的酸楚与苦涩毫无道理涌来,她不敢回头,只将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元太子,努力开口,想要以此打断这不属于自己的情绪:“表兄……”

  苏淼淼面色泛白,只有嘴唇与眼尾泛着淡淡的红,眼眸湿润,在天光之下闪烁着颤动的光,仿佛落入绝境,将他当作救星一般。

  [用我来与他赌气吗?]

  赵怀芥的心声冷沉。

  苏淼淼浓密的睫羽一颤,眼眸不自觉的垂下。

  但下一刻,她紧紧攥着的手腕被人拉起。

  元太子神色孤冷,澹然如不见丝毫波澜的深渊:“我与你去上药。”

  第33章

  苏淼淼被元太子带至后殿时, 正遇见捡春将大扫帚抗在肩上,没有扫地,而是蹲在甬道旁的桂花树下头, 低着头刨土玩。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捡春明显吓了一跳,头都没回, 就慌里慌张跳起来拿扫帚,因为太着急, 还闪了一个踉跄。

  赵怀芥见状, 也干脆出了声:“别装了,拿干净罐子去殿后打山泉水, 再取师父的太平散, 玉肌膏过来。”

  捡春原本满脸心虚, 不过等听完师兄的吩咐,神色便是一正, 扭头便朝殿后赶了去:“是苏姐姐受伤吗?我这就去!”

  等捡春跑远,停下来的苏淼淼才慢一步意识到, 元太子似乎直到现在, 都还在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未曾松开!

  回过神的苏淼淼抿了抿唇, 在元太子要再带她往前时,便抗拒着往回缩了缩手, 叫了一声:“表兄?”

  赵怀芥微微凝眉,却在顺着苏淼淼的目光看向两人的手心之后,眸子猛地瞪大了一瞬。

  [怎会如此!]

  他瞬间松手,清冷孤高的面上都闪过一分僵硬:“失礼了, 我不是有意冒犯。”

  “嗯,我知道。”

  苏淼淼也低着头应了一声, 将收回的双手背在身后,左手也不自觉的握了刚刚被松开的右手腕。

  她今日骑马,穿的是干练的箭袖,上头还带着厚实的绣纹,隔着布料,倒是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

  只是元太子的手下十分有力,如今松开手,手腕上却仿佛还能察觉到掌指的力度。

  这一次,元太子却没有带她进正堂,而是转身绕进了东面的暖阁。

  暖阁不大,但朝东是半壁的琉璃窗,今日没风,正中的窗棂大开着透气,正上午的时辰,一进里间便觉四下都是暖烘烘的,光线也更好些,窗明几净,明光烁亮。

  只是还与第一日来一般,四下都是清静静的,不见一个宫人仆从。

  苏淼淼也发现了,元太子回到蓬莱宫后,虽有宫人侍从,但也只是干些换洗洒扫的粗役,并不会像盛京中世家勋贵一般,时时刻刻都跟着一串尾巴等着召唤伺候,元太子许多琐事,还是会亲力亲为。

  便连不过七岁的捡春也是一般,没有什么人照料,甚至因为身为晚辈,有时还会应元太子这个师兄的吩咐,大概是道门中人,有事弟子服其劳的意思。

  赵怀芥见她四下打量,轻声开口:“这里亮堂些,四下也干净,方便你清洗上药。”

  苏淼淼回眸:“是,麻烦表兄了,其实只这么点小伤,我自个回去上药也无妨……”

  [又后悔了吗……]

  赵怀芥眸光微沉,声音疏凉:“既已来了,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

  苏淼淼听着这心声歪歪头,还在想着要怎么解释时,窗外捡春也一手提陶罐,一手抱着药膏行了进来。

  捡春本就年幼身低,左足又有恙,两只手拿这样满,尽管步子已经很小心,行动间,罐内的清水也跟着洒出不少,看着就格外狼狈。

  苏淼淼发现后哎呦一声,还未动身,元太子便已立即出门接了过来:“一次拿不了,不知道分两次?”

  捡春嘿嘿笑着:“我想着一次省事。”

  元太子:“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你自幼入门,该知道知足不辱的道理。”

  苏淼淼在窗内看热闹似的围观。

  上次元太子说捡春在蓬莱宫受他教导,原来也不是一句虚言,看这样子,是当真在已师兄的身份,代师父教导这个师弟。

  “是,知止不殆,可以长久,师兄教诲,弟子记下了。”

  这一番教导,直到捡春垂头丧气的答应才算了结。

  赵怀芥也不进来,将药瓶在窗沿放下,便叫苏淼淼靠过来伸手。

  她手心的划痕,原本已经不觉着很疼了,不过这时候要冲凉水清晰,想也知道不会很舒服。

  不过这也是躲不过去的事,苏淼淼叹息一声,也只能在炕上跪坐着近前,捡春帮她捋起衣袖,上身微倾,以肘为支,便这般摊开双手,撑在了窗框上,

  元太子用木勺舀起泉水,忽的出了声:“这泉水你一会儿可以尝尝,味道很不错。”

  苏淼淼盯着手上的伤,心不在焉:“嗯嗯。”

  赵怀芥又道:“这一处泉水,是我这后殿独有的,在崖壁凹处渗出,清澈凌冽,每日只得一瓮,比旁处都好些,自小只母亲用,后来便让予了我。”

  苏淼淼抬头:“竟这样难得?我原本以为,我们这两日里用的水就很好了,果然是山泉水,泡茶都比在京中的水清爽!”

  赵怀芥微微点头,声音不疾不徐:“这也应当,厉来如京城这般人口繁盛之地,也就刚建都的几十年还略好些,住的人一旦多了,人污兽秽渗下去,井水就会一年年的日渐苦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