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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读心后改选禁欲太子第44节(2 / 2)


  这叫她怎么投其所好?想插嘴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口!

  这个元太子,分明也想算计着她了,却还这样装模作样,当真麻烦!

  苏淼淼有些心烦的将手上的经书在石桌上放下,余光却又在桌上瞧见了什么。

  是字迹。

  赵怀芥方才在这里,除了读经,还写了字。

  之所以方才没有发觉,是因为赵怀芥拙朴的过分,石桌上压根没有显眼的笔墨纸砚,镇纸水丞。

  就只是一支竹杆的毛笔,蘸了地上水翁里的清水,写在石桌上,再由着它自个蒸干。

  苏淼淼略微起了些兴趣,在凳上坐下,仔细看了起来。

  清水写字,彻底干透便一点不显,如今也已干了大半,只有些隐隐的痕迹,用心分辨,还能认出些许字迹。

  苏淼淼歪着头,口中喃喃:“太上……这是,安宁?”

  这个话,好像有些熟悉?

  苏淼淼疑惑间,见她看得费力,赵怀芥也轻轻开了口:“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赵怀芥念出的显然是咒文一类,与平常说话不同,音调里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他的声音淡泊,沉声静气,比上次在三清殿里,比上次捡春敲着石磬唱出的声响,都更觉沉静动听。

  苏淼淼安静的听罢了,被咒文沾染,只觉方才烦乱的心境都也渐渐安定许多。

  她眨眨眼,忍不住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赵怀芥:“净心神咒,诵之可排除杂念,安定心神,能使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

  苏淼淼眯起眼睛,带了几分嘲讽般的质疑:“表兄出尘之人,怎么还会心有杂乱?”

  质问之下,赵怀芥的神色也是猛然一滞。

  “是,我心修不定。”

  他放于桌上的指尖缓缓用力,指骨修长,透着玉石一般的冷白:[因为,我心有愧。]

  这熟悉的“有愧”二字,便又叫苏淼淼忍不住的想起了上次在三清殿内听到的心声。

  因为对她心存算计,所以有愧。

  还有这桌上的净心神咒,苏淼淼先前来稽山的路上,也曾经听元太子在心中默念过好几次,只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是什么。

  可见人做了亏心事,是会亏心的,还需要一次次诵默咒文,才能安定心神。

  知道赵怀芥自个也觉惭愧,虽然心底里还是难免介意,但苏淼淼还是觉着舒服了许多。

  罢了,说打底,元太子到现在谋划她的婚事,都还只是心里的打算呢,言行上,还并没有当真欺哄过她。

  便是当真做了,他知道心中有愧,也没有打算伤害过公主府与母亲,总比箫予衡那样的忘恩负义好到了不知哪里去。

  说到底,她也是有私心的不是吗?

  这么想着,苏淼淼心境愈发平和了几分,加上桌上的字迹,叫她好容易找到了能够搭得上话的话茬,便也真心赞了一句:“表兄的字写得好,一看就是自幼练过的。”

  转瞬的凝滞之后,赵怀芥的面色也恢复了平素的疏淡:“我听闻,你习行书,也颇有所成。”

  说着,心声还又疑惑了一句:[方才似乎气恼,现在又好了些。]

  被发觉的苏淼淼有些心虚的撇过头,只当不知道,只是继续接着书法的话头道:“我不成,也就好好学了四年功夫,上个月里撂下,就再也没动过笔,肯定又退步许多。”

  赵怀芥看着她:“四年光阴亦不易,为何忽然停了笔?”

  为什么?

  苏淼淼想起旧事,下意识的按了按心口:“因为给萧予衡写贺他新宅的四条屏,心里难受,便连笔墨带字帖都一并扔了。”

  她发觉现在提起箫予衡,心里仍旧会有些难过怅然,只是不像刚刚听到天音时尖锐,换成了隐隐的闷痛。

  怔愣间,苏淼淼手上,忽的被赵怀芥塞进了圆润的笔杆。

  赵怀芥仪范清冷,几乎看不出是在安慰:“试一试,不论原本是为了什么,自己一日日练下的本事,不会那么快丢。”

  苏淼淼回神,低头看了看手中竹笔,顿了顿,便也当真挺直腰杆,手腕轻点,缓缓落下了第一笔痕迹。

  还是她上次认真写过的四条屏里的贺词——

  日有熹,月有光,富且昌,寿而康。

  没有合香净手,没有那些添几滴水,用什么墨的琐碎讲究,就是临时起意,蘸了清水,写在粗糙的石桌。

  但不知为何,苏淼淼却只觉这几个字,比她在家中书房千斟万酌,来来回回试过多少次写下的四条屏,还更加得心应手,行云流水般顺畅。

  赵怀芥也赞了一句:“字好,寓意也好。”

  说着,他心中还又凉凉补了一声:[还好这样好的字,没有赠给箫予衡……]

  这句心声叫苏淼淼听得好笑。

  她嘴角抬了抬后,又想到什么一般,搁了笔,抿唇反驳:“比平时写的好些,但比起自幼习字之人,就不过平平。”

  “说寓意,也不过就是寻常的吉利话,俗气得很,不如旁人饱读诗书,聪慧多才,什么诗文典故都是信手拈来,送出去,旁人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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