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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弄脏的纯白肌肤——自然的大器(2 / 2)


由于扑垒的原故,蜜芍衣服的正面都破损了。缠住袖口的绑带松脱,位置偏移的缠胸带被巨乳遮住,巨乳前端的粉嫩乳头也在泥水下若隐若现。泥巴衬托出乳房浑圆饱满的曲线,激凸更是引人注目。



「香燻,皇帝陛下在哪里呢?」



香燻不知该如何回答,转头看向瑟摩栗。瑟摩栗耸耸肩说。



「谁知道啊,大概在中外野的方向吧。」



蜜芍听了回答后,将香燻的身体挪向外野,自己躲在香燻的身体后面。她拉着香燻横步走回看台,回廊的观众指着她哈哈大笑。



一回到看台,蜜芍垫脚取下天幕,用来包住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挡雨的东西,净镜殿的上臈纷纷尖叫逃窜。



香燻回到三垒,蜜芍的拥抱害他身上也沾到泥水,还留下乳房浑圆的印记。香燻试着抚摸身上的衣物。



「想拍掉也没用,反正衣服很快就会潮湿破裂了。」



敌方的三垒手向香燻搭话。那个女人身上,只剰下缠胸带和兜裆布了。潮湿的布条结口紧绷,女人用手调整捆住臀部的兜裆布。



香燻的身体燥热,他仰天喝下冰冷的雨水,来冷却自己的体温。



最后,净镜殿上臈所输了比赛。



她们没有守住蜜芍用三垒安打换来的一分得点,三局下连失两分,以一比二的局数败给了对手。



香燻的出场时间非常短暂;下一棒打者第一球就出棒,只打出三垒滚地球无缘上垒。



净镜殿上臈所在秋季联盟开幕以来,已苦吞四连败,至今一胜难求。



比赛结束后,宫女们入浴温暖冰冷的身体。



香燻他们入浴时,盛柑殿和始萌舍也举行了一场七殿五舍联盟的公式战。两大殿舍在大雨中互不相让,三局打完无人赢得局数,进入延长加赛。直到六局都还没分出胜负,只好三天后再一较高下。听到这个消息,净镜殿的上臈们顶着被蒸气熏红的俏脸,笑着说那两队也太辛苦了。



吃完晚饭,宫女们聚集在面圣厅,那里是皇帝选择今夜宠妃的地方。



御妻、更衣、近侍的女房,会特地打扮来吸引皇帝的注意。她们的表情和比赛中站上打击区一样严肃。



身份卑微的上中下臈并不积极,反正她们也自知无法获得宠幸。



御妻和更衣的身旁会点燃蜡烛,好让皇帝可以看清她们的脸庞。上中下臈则待在阴暗的地方,哪怕吃点心或打瞌睡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蜜芍和莳罗在等待皇帝莅临时,坐在自己带来的地毯上悠闲聊天。真教的戒律严格禁止男人和未满十八岁的少女发生关系。因此十六岁的蜜芍和莳罗没有雀屏中选的机会。



年方十四,却伪装成十六岁的香燻也无缘受宠。



莳罗提起白天的赛事来调侃蜜芍。



「妳啊,在皇帝陛下面前岂可羞于坦胸露乳呢?日后有幸获得指名,你要是敢说自己不好意思宽衣解带,那可不是挨骂就能了事的。」



「我讨厌皇帝陛下,谁叫他好色。每个男人我都讨厌,他们都很好色。」



蜜芍不悦地撇过头。



「蜜芍,男人不是好色。一如先知的教诲——神的祝福——男性会思考猥亵的事,是女性诱惑的关系。」



「我想不是吧。在我故乡的村子里,有和尚脱光可爱男孩的衣服以后乱来,结果被大家毒打后赶出村子。住在我家邻居旁边的笨蛋,也硬上自家的驴马被人围殴呢。没有女人诱惑,男人也是满脑子龌龊事啊。换句话说,男人本来就很下流。」



蜜芍讲得有道理,莳罗也为之语塞。



「那个……一定是你们村子信奉义教的关系啦。」



她们二人原本不是真教徒。蜜芍出身北虏姆,来到后宫才改信了真教。莳罗幼时成为奴隶后归依真教,但在归依之前并没有信仰。香燻生于这座都城,父母又是真教徒,他无法想象男人不具备汉名的国家,或是信奉非人之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可是男人的事情他多少了解,毕竟他身为男人的时间远比假扮宫女要长。香燻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承认了这个说法。



——有的男人好色,也有男人不好色。



莳罗看到后笑了,她念给不识字的蜜芍听,蜜芍皱起了眉头。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这比一局内打了五支安打,却连一分也没得到的机率还要小。」



蜜芍立起单膝席地而坐,白晰的小腿伸出下襬。放松跪坐的莳罗,丰满的臀部压在腿上受力变形。香燻很想反驳,但他的视线一直离不开她们的下半身,总觉得不管说什么都缺乏说服力。



这时宦官大举进入面圣厅,上中下臈也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宦官长伽没路伴随皇帝现身。体格高大的卫兵也随侍在侧,他们也同样被去势了。



宫女们伏首跪拜。



香燻低着头,偷偷观察那个男人。他在衣服外穿上豪华长袍,领子和袖口的部分附有保暖的皮毛。服饰本身很蓬松,体型和脸颊却很消瘦,缺乏皇帝该有的威严。而且才十八岁,胡子也不多。



比起在下臈所时,香燻更接近皇帝冥灭了。那个男人用谋反的罪名,陷害过去的英雄•雷光将军,诛灭其亲族朋党。当中也包含了香燻的父母和哥哥姊姊。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达成目标。在无人监视的深宫大院里,将复仇的利刃剌向那个毫无戒心的男人。



每晚来给皇帝遴选,香燻总会思考不惜男扮女装入宫的意义,加深报仇的决心。



平时,皇帝都是和母亲皇太后交谈,顺便眺望御妻或更衣来选择侍寝的对象,奇怪的是今晚皇帝迟迟没有下决定。他找来伽没路窃窃私语,伽没路又找来部下的宦官窃窃私语,那个宦官又找部下……简直和投手群全灭的队伍派上场的救援投手一样慌张。最后,年轻的宦官走过其他宫女,来到净镜殿上臈的所在位置。



「蜜芍大人,陛下传召,请您过来一趟。」



宫女们议论纷纷,她们从没听说皇帝会传召上臈,更何况蜜芍才十六岁。也有通晓后宫历史的人提起先例,据说皇太后十四岁就荣获先帝宠幸了。



个性一向桀骜不驯的蜜芍,一听到皇帝传召整个人都畏缩了。她战战兢兢地跟在宦官身后,犹如被换下场的失分投手。到了皇帝面前,她更加惶恐地下跪伏礼。几个贫嘴的人还嘲笑她,说她像被自己击出的球打中胫骨一样。



接着,皇帝把象征雀屏中选的手巾,丢在旃叶殿御妻香之君的面前就离开了。旃叶殿的宫女们欢欣鼓舞,庆贺自己的御妻今夜获得宠幸。其他殿舍的宫女冷眼观望,也开始回转自身的殿舍。蜜芍回到了净镜殿,其他上臈一拥而上,寻问她被找去的原因,以及皇帝对她说了什么。「皇帝称赞我,在刚才的比赛打击很不错,跑得也很快。」



语毕,蜜芍伸出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红宝石戒指。



「然后啊,皇帝给我赏赐呢。」



同僚们想触摸戒指,蜜芍摆出类似投球前的动作,用左手遮住自己的右手。



莳罗站在蜜芍身旁,以一种调侃的眼神问她。



「你刚不是说,你不喜欢陛下吗?」



「之前我没机会接近陛下嘛。」



蜜芍不满地嘟着嘴巴。



「现在你有机会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是个很棒的人喔。声音很温柔,肌肤也很漂亮。脸上少了胡子的话,感觉和女孩子差不多吧。」



蜜芍轻抚脸颊,陶醉地眯起眼睛。



她的性情善变是常有的事,大家也懒得把她的话当真。然而,这次她谈的是大家憧憬的皇帝,每个人都双手合十、欣羡聆听。



宫女们围着蜜芍回到上臈所,香燻独自站在原地。



莳罗转身走了回来。



「不要一脸可怕的表情嘛。」



香燻一惊,赶紧遮住自己的脸庞。他的情绪在无意间表现出来了。



莳罗来到他身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没关系啦,香燻。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嫉妒同僚也不是丢脸的事情啊。」



香燻凝视莳罗,她温柔地笑道。



「被蜜芍领先,很不甘心对吧?我还以为你美中不足部分,是缺乏出人头地的欲望。这下你终于有宫女的自觉了,进了后宫就该努力往上爬嘛。」



不是的。



香燻体会了真正的憎恨和杀意。



皇帝要夺走蜜芍。那个男人要将蜜芍带到寝宫,玷污她的身体。



蜜芍也自愿接受皇帝,她甘心献上自己的肉体让皇帝站污。她双颊羞红、满脸陶醉,那是香燻从未见过的表情。



香燻好害怕,怕她前往自己无法企及的地方。



香燻对皇帝的恨意,是源自堂兄伐功的耳濡目染。时日一久,他就以为那是自己真正的想法。



话说回来,这就和小孩子支持父亲喜欢的棒球队一样。香燻小时候,也很喜欢父亲支持的「金鸢团」。他还记得母亲做了一条金鸳团的橘色饰带,他拿到后非常开心。此外他很讨厌金鸳团的对手「神之虎团」,明明他对神之虎团根本没有仇恨。



其实那不过是幻想,真正的爱和憎恨不是别人灌输,而是必需发自内心才对。



如今,香燻领悟了真正的恨意。



他要杀了皇帝。



终结那个男人的性命,来保护蜜芍。



香燻要比蜜芍更快获得宠幸,进入寝宫里剌杀皇帝。为此,他要更早出人头地才行。



喜欢她,就得踩着她往上爬。



「香燻,我们也加油吧,不可以输给蜜芍喔。」



看到莳罗真诚的眼神,香燻低下头来无法回应。大厅里已杳无人烟,在挤满两千宫女的后宫中,罕有的寂静撼动着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