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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林菜菜美在怒号与投石乱舞的银座,她低下头躲过防水跟投石,逃进弃用车辆的阴影中,喊叫着今天多次发出的悲鸣“真是难以置信!”。



跟摄影师一起对陷入骚乱状态的银座进行取材,明明拼命对着麦克风说话,但不知为何,地面天线传送的电波跟卫星播放的新闻中就好像不存在这场骚乱一样。



「喂,这是为什么啊!?到底什么情况啊!?」



菜菜美拿出手机对着报道局的工作人员喊道。



但对方的回复让她感到绝望。



『似乎是从报道局长那边下达了不要播放、不要触碰银座的事情、不要搞臭了的通知。虽然留表示这种事情不可能,追着不放手,但……』



「像这样对眼前发生的事件不进行报道,那新闻为何而存在啊!」



架好盾牌的机动队员无法使出强硬的手段,只能防止贴在警戒线上的暴徒不再溢出来。暴徒们见状,变得越来越嚣张,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投掷的石头和燃烧瓶充斥着银座。



「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徒劳的!?那我可要回去了」



『没那回事,总之请尽可能地收集影像。即便现在不会公布于世,迟早也要播放出去!』



「现在不报道还有什么意义!」



菜菜美将电话收到口袋里,同时回想起古村崎说过的话。



报道的情报从来都没有传达事实的全貌。毕竟所谓取材这个行为就是将不可分离的事实通过情报这个形式来进行整理和取舍的工作。



所谓新闻一定是被加工成对某人有利的东西。话虽如此,但由于时间有限,所以这是在完成报道职责的同时有需求的话才进行的行为。但现如今,这个加工作业正被用作其他用途。不仅如此,甚至还将对某人不利的新闻给删掉了。



菜菜美向同样躲在车辆阴影里取材的脸熟的其他放送局工作人员问道。



「报道的职责是什么啊!」



「怎么了,菜菜美!为什么现在在这里问这种事情!?」



古村崎做出了回答。



他也是听说银座发生了骚动后赶过来的报道相关者之一。



「像这样拼命收集起来的图像可能使用不了哦。古村崎,你不会感到沮丧吗?」



「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想让自己拍下的图片被使用的话,读懂气氛再去拍照就行了!」



「但这样的根本不对啊!」



菜菜美紧咬牙关发出响声来忍住涌上来的不快感。



「喂,那个,把那个被机动队员带走的外国人拍下来」



古村崎让摄影师把被机动队员抓走的暴徒拍下来。机动队员可能是有点生气,对待抓捕的暴徒有点粗暴。这个映像作为让大家看着觉得警察过度使用暴力、警察粗暴的一面来说正好合适。



「咕,那我就……砂川君,把那个拍一下」



栗林菜菜美喊叫着,指挥摄影师将孤立的机动队员被外国暴徒围殴的光景拍下来。只选这个进行报道的话,会给人们的心里留下暴动的凶暴印象。那样的话,观众会认为机动队为了反抗压制而挺身而出是理所当然的。



「好,我们去找坐在银座驻地的外国人寻求评论」



古村崎为了找看起来比较老实的欧美系外国人坐在地上的样子拍照而直起腰来,菜菜美前往了与之相反的方向。



「要找卷入骚动的观光客跟采购的客人的评论」



于是摄影师说道。



「菜菜美,不妙啊。这些肯定都是用不成的图片啊!」



「我呢,相信媒体有着更加应该完成的使命。报道应该有报道的规则!既然有使用公共电波的自觉,就不应该认为只要能挣到钱、能作为工作的话做什么都可以!」



但摄像师砂川让菜菜美冷静。



「菜菜美自身由于对古村崎的反感而使自己搞偏了取材对象!要想报道真正的真相的话,两边的映像都要收集下来!」



「啊……」



菜菜美受到了仿佛脑袋被揍了一般的冲击。



* *



嘉纳走出首相官邸,拒绝了外务省拍过来的车辆,说了句“夏目,我有话要跟你说”之后上了防卫省大臣的车。



「怎么了。不会外务省吗」



表情僵硬的夏目用着一副要甩开嘉纳的口吻说道。但嘉纳就这么移动到嘉纳后面,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真是服了」



「服了可不行哦。接下来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森田会这么胆小啊」



忍受不了责任的重压,森田都开始说要将『门』的管理移交给国联的安全保障理事会了。



当然,阁僚们一同阻止了他。语气格外强烈地阻止森田的是防卫大臣夏目。



「要是交给国联的安全保障理事会的话,我国的国家利益怎么办!?」



「能够确保最低限度的。而且交给安全保障理事会的话,后面我们就不用担负责任了,还有这一点好处」



「就算这样能够放手特地的问题,那跟天朝的问题怎么办!?你认为天朝会这么收手吗?看透了这边的胆怯,不是派舰艇常驻钓鱼岛就是捕获渔船,进一步还可能强行登陆。这样好吗!」



「怎么可能好。但这里要是强行采取行动的话被当成人质的日本商人怎么办。会被人说是对日本人见死不救的。本来支持率就下降了,要是那样做的话这次的选举就完了。会惨败的」



「振作点,总理!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堂堂正正地去批判被当成人质这种事情就行了!对对方言听计从是要干嘛!」



「那稀土的通关手续怎么办?由于激素增高的日元汇率,各个企业都悲鸣着跑来哭诉了。钓鱼岛也是,要是发生战争的话可能会有很多牺牲。要是能赢的话还好,输了的话怎么办!?」



「确实,发生战斗的话可能会有很多人牺牲。但是,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从我国夺取领土是需要付出巨大牺牲的。不这样的话,日本在之后要怎样保持独立和自尊心!?学习一下之前大战前的芬兰。苏联认为能够轻易占领而出击了。但却牺牲了百万人。苏联虽然获胜了,但却知道了不能小瞧芬兰。所以即便那个国家处于很复杂的位置,但却没有遭受波罗海东岸三国(注: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那样的经历,而是能够保持独立」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我是无法作出这种决断的」



「国际社会跟小学、初中教室是一样的。听好了?名为国联的教师全是理想主义的无能之人。因此,教室中被力量和数量所支配。在这种地方被周围的人小瞧的孩子会怎么样?会受到周围人的欺负和剥削,并且成为所有人嘲笑的对象,谁也无法帮助他。不想受到欺负的话就拼命咬住那个向自己出手的人,只能让别人觉得惹怒这家伙的就麻烦了。国家光是受到爱护和亲近是不行的。为了守护国民和国家的利益,必须要让人心生畏惧!」



但是——森田扶了扶歪了的眼镜,用鼻子哼了两声回应道。



「我不喜欢这种暴力的理论。欺负什么的通过谈话就能解决」



「真像是无能的教室跟没经历过当事人那种体验的专家会说的台词呢。靠喜好就能保护国家了!?」



「这里果然还是借助于美国吧。特地的管理跟『门』的问题宣言说交给安全保障理事会。相对的,拜托他们让天朝收手,要是能宣言说钓鱼岛也是安保条约的对象的话肯定就能牵制住了」



「请住手。拜托了只有这个请千万要住手。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国家愿意来帮助一个无法守护自己意志的国家!!」



「夏目防卫大臣。这是作为内阁首席的我的意见。你要是反对的话,我就只有让你辞职了,这样可以吗?」



「总理,请让你的急性子等一等」



虽然夏目像是纠缠一般继续说服他,但森田已经做出了一副哪怕固执也不远动摇的态度。



「我很清楚自己的事情!我是冷静地考虑到日本的情况而做出了判断」



然后嘉纳为了安慰他而说道。



「森田总理。请等一下。这个作为最后的手段,外务省那边也会尝试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所以……」



「我知道了。嗯,还是能等到明天的。不过啊,在那之前要是没想出办法解决的话,我就要按照刚才说的房展去解决问题了。可以吧?这就是这个内阁会议的决定」



森田说着“明白了吧”向夏目叮嘱道。



* *



在穿过永田镇官厅的大臣的车中,夏目向上看着灯光没有熄灭的窗户叹了口气。也许人类这个生物在超越了愤怒之后就只能感到怅然若失了。



「为什么那种人会成为我国的总理啊?」



「毕竟在我国,无灾无难地完成工作、被上司看好才是在组织中高升的方法。而且派系领袖的职责是调整利害关系。因此,剩下的都是些想要无灾无难地解决事情的避事主义者。所以不适合当指导者的人留了下来」



「我算是暴力主义者吗?」



「我不这么认为哦。虽然咋一看会觉得森田的想法是将人命跟和平放在了第一位,但结果却会导致更多的人受苦。展示出为了守护这里跟做出的决断即便流血也在所不惜的态度,结果会减少流血。这世间,讽刺的是半吊子和平主义者才正是悲剧的原因所在,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即便纳粹在欧洲威势凶猛,美英看起来也是在袖手旁观。因此战争扩大,流血众多。如果美英早点出手制止希特勒的话,就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牺牲了吧」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觉得对历史做出『……的话』『……了就』的想法是很危险的」



「然后现代的问题是天朝」



「嗯。天朝已经对我国发出了『超限战』的挑战」



「那是什么?」



嘉纳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个,他寻求详细解释。



「这是因为天朝军人民解放军空军大佐乔良跟王湘穗提倡的思想而形成的将社会的全部领域定位为战场的新的战争概念。根据这个,战争的手段不光是军事,而是扩大到了各个方面。随心所欲操纵舆论的媒体战、利用汇兑率打击对手国家经济的金融战、独占资源的资源战、让对方怀疑自己正当性意识的心理战、电脑的病毒恐袭……」



「原来如此……干得不错啊,不过,清楚明白地分好了体系然后以战争的一种形态挑战过来了吗。以统一指挥之下的方针为基础来构建战略,展开各种战术」



「是的。而且因为是以毛泽东思想为基础,使用战斗对手的资金和武器来战斗,所以转为防御战的我国首先得跟被敌人利用的同伴进行战斗。自己人被迫参与到消耗战之中,我国目前处理这样的立场」



「真是服了」



嘉纳仰天长叹。



「想让特地交给安全保障理事会也是其中一环吧。想在各种次元上弱化我国」



「但森田不明白这个。那家伙已经打算放弃一切了」



夏目跟嘉纳彼此陷入了沉默。



稍微眺望了一会儿夜景,夏目小声说道。



「嘉纳你相信蕾莱小姐还在特地吗?」



「嗯。虽然没有根据,但用漫画那种表达的话就是“灵魂在如此私语着”」



嘉纳这么说着,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用指尖敲着自己的脑袋。



「那本漫画是嘉纳推荐的吧。我读了哦。是士郎正宗的作品来着」



「对」



可能是因为对方知道这个梗的来源而感到羞耻了吧,嘉纳就像恶作剧被揭穿的孩子一般缩紧脖子。



「嘉纳。下达了那样的内阁会议决定,我无能为力了。遗憾的是我在这种时候没有可用的手牌去展开行动了。但嘉纳就不一样了吧」



「我吗?怎么可能有啥手牌?我可是正经的政治家。可恶,难道叫我去出大型拖来机广告?」



「不至于不至于,就算不去委托传说中的暗杀者,在你身边应该存在能够完成联络上特地派遣部队、救出蕾莱小姐这个重要任务的人材——作为你个人的朋友」



「你要是说那家伙的话,要算也算得上是身为防卫大臣的你的领域吧?特殊作战群……是能够使用的,对吧?」



「但会暴露给总理的。即便是脑袋中一片花海的总理,也应该监视了你我的动向」



嘉纳咋舌,同时承认了夏目所说的。



「确实,那家伙的话应该愿意去做吧。而且好在交易用的人身安全在我们这边。好的,我明白了。我来负责唆使那家伙。相对的,你也得来帮忙善后。为了不让那家伙之后受苦,至少得在形式上做好准备。要是连我们本应背负的责任都推给他的话就太可怜了」



「要怎么做?」



「首先请给特地派遣部队写一份训令。防卫大臣署名盖章的那种。没啥的,这不是在反抗内阁会议的,别担心。毕竟森田说的是明天将特地交给常任理事国,但至少今天这个时候按照至今为止的方针去做的话是没问题的」



嘉纳给夏目递出白纸。



夏目接过纸,取出钢笔开始思考文案。



「写上“为了确保国家利益,允许做出能够想到的所有必要的处置”就行了」



「但这之后要怎么做?」



「只要明天早上将森田从首相的椅子上拉下来就行了。今晚说服所有阁僚一齐提出辞呈。森田也不可能一个人兼任所有大臣的职务。用这个来宣告他的结束」



由于说得太过简单了,夏目花了好几秒钟时间来理解其中的意义。



在这种情况下将总理拖下来的话,会由进行主导的人来代替他把。带在这个时期成为总理没有任何好处。



「等,等一下,距离选举没多少时间了,难道你想成为首相吗!」



夏目就像看到亲友表明了自杀决意一般,表情僵硬。



「比让那家伙继续做下去要好。哪怕被选举管理内阁说,只要对日本来说这是必须的,我也会为了那一瞬而拼尽全力。这不就是所谓的政治家吗?」



「但至今为止付出的艰辛就!会失去政治生命的!」



「他们制服组都拼上命了。我们也得付出能有与之匹敌的什么,那才叫公平吧。我倒是不觉得政治生命跟性命一样贵重」



嘉纳如此宣言道,“这是我们政治家的战争。我要一鼓作气去战斗,夏目”眼神闪闪发光。



* *



索沙尔率领的帝国军跟平娜率领的帝国正统政府军在伊塔黎卡城外的会战已经过半日,仍旧处于胶着状态。



太阳落山不久,战斗转为依靠火把和月光的夜战。



彼此没能找到对方决定性的可乘之机,双方战力重复进行正面冲突。



让疲劳、消耗了的部队后撤,投入预备战力维持战线。耐心地重复着这样的持久战。



但这对于本来在战力上处于劣势的平娜来说,就相当于跳入无底困境挣扎一般。



「多吉鲁队!已经撑不住了!」



「梅森队正在请求暂时后撤!」



传令的马匹每次前来都会宣告悲鸣一般的通知。



平娜拼命想要维持将要开绽的战线。



但损害加速增大的话,就很难确保能够投入战线的预备战力了。这样一来,在最前线战斗的士兵们会越来越疲惫,被战意旺盛的敌军所压制,导致损害会进一步扩大——形成这种恶性循环。



「可恶啊!」



在火把的照明下,勤务兵少女们给布尔菲妲的连个胳膊缠着绷带。布尔菲妲可能是对忍着怒火的平娜感到看不下去了,她说出训人的脏话,照顾她的少女们皱起了眉头。



「布尔菲妲大人。说话好像很粗俗呢」



「知道啦知道啦。等这场战斗结束我要是还活着的话,就去再多注意一点行为举止啦」



即便有着女丈夫的性情,但就连粗鄙的地方都模仿男人的话,品行会受到怀疑的——勤务少女们责备道。但她却出人意料地很合适这种气质,这也是确确实实的情况。



「波赛斯。我再去一趟!会让情况变好一点的,你在此期间把战力再编成一下,重新投入战线」



布尔菲妲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使其前端在空中一闪,挥去泥土。



「等等。你这已经是第六次了!」



「不管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只要还能战斗,那就得去战斗。因为我想跟我男人抱怨两句“我可是努力战斗过了,然而你却来得这么晚”呢」



受到责难的布尔菲妲拉过马头环顾部下各位女骑士。



「看来事到如今也没人说不愿意呢」



没有一个人负伤,但所有人都统一对队长的提问点点头。因为大家是经历过各种战斗的富有经验的战士们。



「想要放在架子上用作装饰的军队人偶都变得不值钱了。大家的表情都不错,很可靠。咱们给男人们打打精神吧!想要女人迷上自己的话,就得在这里展现出发奋振作的一面!你们也是,发现好男人的话不要犹豫,抢先占领!毕竟要是谁先死了的话就晚了!让恋爱之花绽放才是女人的做法,不是吗!?」



布尔菲妲说着“那就出发!”用腿踢了下马匹两侧,一口气奔了出去。



白蔷薇的队旗闪耀着,大家跟着她渐渐消失在了夜晚的对面。可能是目送她们离开有了点想法吧,波赛斯也转了过去。



「我也要上了」



「波赛斯大人!您的身体」



勤务少女们一齐上来阻止。但波赛斯摇了摇头。



「大家都在拼命战斗,因为担心身体而守在后方什么的,我该怎么给肚子里的孩子交代!我跟富田的孩子不可能因为这种程度就出事!」



勤务少女们正面沐浴在波赛斯凛然的眼神之下,她们胆怯地后退了。



「那么,黄蔷薇队也出阵。跟上我!」



就连波赛斯的队也前进了。她们举剑向着混沌激荡的战场突进了。



平娜周围的花儿们逐渐减少。



在这令人感到寂寥的光景中,平娜只把自己直接率领的红蔷薇队放在背后,直勾勾地瞪着战场那边。



「哈密尔顿!」



手握缰绳从马鞍上站起来,哈密尔顿仰望着远方。但在夜晚的黑暗之中,举目凝视也看不到什么。



「还没到」



「不!别再看远方了,现在应该看看眼前」



听到这句话,哈密尔顿一下子放松力气坐在了马鞍上。



马匹承受了他坐下来时的冲击。哈密尔顿说着“抱歉,吓到你了”轻轻抚摸马的脸颊后,拉起缰绳前往平娜身边。



「哈密尔顿……让第二战线的士兵们交替去休息。还有粮食也是。在维持着队列的情况下完成进食」



「是!」



传令的骑兵一边说着“奇数队的人坐卧休息!允许仰卧。接下来配发粮食!”一边从阵前穿了过去。



在自己这边的士兵挥洒鲜血的数百米后方,士兵们稀稀拉拉地坐在地上。然后配发了水和食物,士兵们就那样站着、坐着或者躺着吃饭喝水,为了迎接将要到来的战斗而填饱肚子。



「真不愧是平娜殿下。不会轻易崩溃呢。没想到她会这么坚韧地战斗……」



索沙尔军作战指挥艾尔姆将军觉得平娜阵营很牢固,比起惊叹而更加感到已经无语了一般说道。他承认平娜不单单是皇女和骑士团的创建者,自己应该将其看作伟大的对手。



艾尔姆也采取了各种使对手产生动摇的手段。



让以拥有强劲的推进力为豪的亚人部队突击,打开很小的战线孔,为了将其扩大而派出兵力、让主力部队作出前进的样子来让对手产生动摇、做出后撤的假动作想要使让敌军的阵型产生混乱。



即便如此,平娜的守备之势还是坚固牢靠,毫不动摇,甚至有点迟钝。



看到反向后退的多吉鲁队和梅森队,认定是决出胜负的好机会而轻率地向敌军本阵展开袭击,受到布尔菲妲跟波赛斯率领的骑兵队的夹击而四处溃散,忍不住想对自己人的不争气而感到叹气。



卡拉斯达为了缓解氛围而说道。



「比起对自己人感到叹息,更应该称赞看到这边行动后进行准确打击的殿下吧。没想到连心腹波赛斯都派出来了」



根本想不到她居然是那个呆在宫廷里的帝国皇女——艾尔姆的幕僚们齐声表示。



「到底是什么让殿下成长到了现在这样呢?」



当然,是至今为止遇到的困难使她有了成长。但对不知道这个过程的他们来说,平娜的成长仿佛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突然改变。



「我们一路下来吃尽了苦头。在战斗经验上无人能超越我们!」



「在数量上也是我们占优势。不用小把戏,就这样战斗下去的话肯定是我们的胜利」



正如米托拉和卡拉斯达所说,随着时间的经过,平娜那边积累起来的损害比较多,继续这样战斗下去的话,平娜的战斗力会先减到零。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称赞平娜成长的从容。



但听了三位将军对话的索沙尔可能是冷静不下来,他咬着指甲放言道。



「太过乐观的话我可就为难了。毕竟问题就出在时间上」



三位将军恭敬地向索沙尔低下头,表示不需要担心。



「平娜殿下自知战况不利,将战场选在城外的原因显而易见。她是想在援军赶到之前以自身为诱饵将我们留在此地」



「你知道就好。这可是堵上了士兵们的生命争取来的宝贵时间,别给我浪费了。波鲁……你也一样」



像藏在影子里一样趴在地上的波鲁也说“我将哈利奥的总战力集结起来攻上去。不久就能将朗报传给殿下”,额头使劲在地上摩擦。



在弗马尔家城馆内,战斗女仆们一个个地被迫跟袭击而来的敌人交战并处于苦战之中。



因为被送进来的敌人的数量超越了『影战』的常识。



混进七个警备兵里,负责守卫城馆正面玄关的佩尔西亚她们对眼前出现的敌人数量吃了一惊。



「喵?二十人!?」



这就是全部敌人,要是干掉这些人战斗就能结束的话,那就没问题了。但城馆里各处……超过五个以上的警笛响起就说明眼前的只是一部分敌人。



如果跟跟这数量相同的敌人出现在各个地方的话,加起来就会超过一百人了。



「真不愧是帝国呢。居然有这么多间谍……」



玛米娜坦率地称赞敌方拥有的战力。



最近弗马尔家在经济上有了富余,能够熟练参加影战的战斗女仆不超过五十人。



当然,伯爵家领内给亚人各部族分配了住处,从中将所有训练中的年轻人和预备战斗力都聚集起来的话能够达到百人吧。但这是不考虑持续性战斗力的全部战力。



就好比不光是实战部队,从训练学校的教官到训练生都投入战斗。失去他们的话,就会陷入长期无法再建战斗力的状态。



然而索沙尔派来的人数超过了一百。



至今为止的影战所造成了不小的损害,然而这次却是这样的规模。负责索沙尔影战的被称为哈利奥的真身不明的集团,也许是个比预想中更加巨大的组织。



既然敌军在数量上占压倒性优势,那这边就得做好拼命的觉悟。就算没能守住而被突破了,也得尽可能地削减敌军战力。为此,首先得转为混战。



「玛米娜!」



「我知道。正常分配的话是一个人收拾两个。至少也得三个人干掉六个,对吧?」



相对的,自己这边会全灭吧。这个可能性非常之高。



「仓田。对不起了喵」



对无法再见到最近开始交往的对象作出道歉。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应该更早更早跟早更早地开始交往、玩个痛快就好了。人类种的男性是不可能认真对兔组雌性求爱的——可能胆小的自己这样想是失败的。



战斗开始了。



没过多久,敌我双方互相逼近,无数手里剑交错飞过,躲过手里剑与敌人交错之时用短剑砍向对方。



锐利的爪子划过身体,女仆装多个地方被撕开,露出了肌肤,不过这样就打倒了一个敌人,转身想要继续挑战第二个敌人。但佩尔西亚眼中映出的敌人放弃战斗而想要就这样直接突入城馆之中。



手持枪械的一般警卫兵们苦于对应单个敌人,其他敌人一个接一个地穿了过去。



「喵!?」



敌人无意战斗,一心朝着城馆深处突进。



佩尔西亚吹响哨子请求支援,将城馆前交给守备兵们,自己开始了追踪。终于,城馆内配属的数名战斗女仆听见哨子声赶来。



「追踪班跟着我继续喵!剩下的加固玄关的防御喵!」



佩尔西亚追着渐渐变小的敌人的身影。敌人也留下了两名年轻的战斗人员。该不会认为仅凭两个人就能胜过佩尔西亚她们吧。如此一来就是想要拖住她们吧。



「棘手了喵」



在佩尔西亚她们看来,留下来阻挡自己的也算是年轻的兽人雄性。



年龄大概在十四五岁吧?犬系或者猫系?混在了各个种族的血液不好看出作为基础的种族。一副拼命的样子奔了过来。



就像是不考虑存活下来一般的毫无章法的进攻。



「真是愚蠢的家伙们喵!」



挥剑的方式还不成熟,而且力量也不够强。由于其行动比较大胆,周围的女仆们都感到棘手,但到了佩尔西亚这种程度的话,能够看清咬上来的敌人的动作。从容地躲过剑尖、砍断拿着武器的胳膊、用剑刃贯穿要害。



即便如此,年轻兽人还是朝佩尔西亚攻了过来。即便打不过,也要在死亡之前挡住佩尔西亚她们的脚步。



佩尔西亚用力将其挥开,这次他咬上了女仆装的下摆,咬住不放。紧咬着衣服,就这么死去了。



「切」



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拖延,佩尔西亚咋舌,拔出了短剑。



把敌人撕开,将没有起到衣服功能的大部分布料都割下来扔掉了。



佩尔西亚露出猫科食肉类兽族柔软的脚再次追赶敌人。



但跑在后面的玛米娜揶揄般警告道。



「哇哇哇,佩尔西亚,这真是有点色情,色情啊!」



全力奔跑的佩尔西亚的裙子里面几乎都露了出来。



佩尔西亚的腿上穿着蕾丝长筒吊带袜,还有平时看不见的数个插着短剑的剑鞘。并且还有决不能忘记的这个。细长的『尾巴』的根部附近完全露了出来。



「没,没办法喵!」



因羞耻而脸红的佩尔西亚慌忙用手按住屁股附近的裙子。为此,追赶敌人的速度稍有降低。



但玛米娜再次说道。



「被女仆长看到了肯定又会啰嗦个不停」



女仆长就连看到人擦汗都会说一句“真丢脸”。要是看到服装变成这样的话,肯定不是训个一两天就能完事的。



佩尔西亚露出更加为难的表情用力向下拉裙摆。但被切断的布料无法再次拉长。



「呜呜」



可能是看佩尔西亚这幅样子太可怜了,玛米娜说道。



「不,不过,仓田看到了的话肯定会开心的」



玛米娜提出了佩尔西亚最近开始交往的人类种男性的名字。



但佩尔西亚回答说“不会的喵”。



猫科动物特有的直觉让佩尔西亚看出仓田喜欢的是腼腆的女生。本来仓田就是对穿着长裙女仆长的佩尔西亚看入迷了才会靠近过来的。



「被看到这幅样子的话,反倒会被讨厌了的喵」



意识到这些事情,佩尔西亚的脚步越来越慢。



使用年幼的敌人来拼命挑战的拖延作战就以这样的形式得以完成。



* *



接到驹门联络说得到院长的许可,黑川也认可杜嘉他们在伊丹的病房里过夜了。话虽如此,杜嘉跟伊丹同床会影响风纪,这个决不允许,床位分给杜嘉和栗林,命令伊丹跟富田两人使用从资材仓库中搬出来的床垫。



「诶诶诶诶!让我用队长睡过的床……」



然而栗林对这分床感到不满,她抱怨道。



对一般女性来说,对在男性使用过的床铺上睡觉会比较敏感。当然,床铺是洁净的,只不过夸张地连“有谁使用过了”这种精神上的讲究都表现了出来。



就连周围人都觉得其神经是由钢丝制成的栗林志乃在这一点上也是同样。



「明明睡在地面上都没事的,真是奇怪的家伙」



听到伊丹揶揄般的发言,栗林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嘀咕道。



「跟野营时睡在床上相比,心情模式的设定不一样!」



但黑川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对栗林说道。



「你在说些什么奢侈的要求!?难道说让杜嘉跟队长一起睡,你跟富田一起睡?医院既不是能带进同伴的旅馆也不是宾馆。给你换上衬衫,将就将就」



「好~」



黑川即便抱怨着,还是铺上了洗好的床单。简直就像刚买来的放入了五百张PPC用纸的包装一样,瞬间就变成了有棱有角的漂亮床铺。



就在旁边,栗林换完枕套后用巨大的胸部将其抱了起来。杜嘉一心期盼着黑川工作结束。



终于,黑川结束工作,就剩放下枕头了,就在这个瞬间,杜嘉欢呼着“太好了,我第一个!”突击过去钻进了被子里。



还以为在被子里手忙脚乱地干什么呢,长筒袜啊内衣啊衬衫啊一个个被丢了出来。



栗林对这突发情况感到有点退缩,但把握了事态之后慌忙训斥道。



「等,等等杜嘉!你在干嘛啊!」



「当然是准备睡觉啊!!」



光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杜嘉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回答道。从被子缝隙中窥探到的项颈跟肩膀那仿佛闪耀着光芒一般的线条以刚出生的样子展现了出来。



「但,但但但但但但,但是!为什么变成全裸了啊!」



「要睡觉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栗林收齐杜嘉丢出来的各类衣服跟内衣,不让男人们看到。



「什,什,什么理所当然啊!咋个就理所当然了!」



但妖精姑娘貌似真的是不明原因。她一副感到奇怪的样子说着“能在裹着被子的环境下睡觉的话,脱了衣服再睡是理所当然的啊”。



「平时都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队长和富田还有警务官都在!你这也太没有防备了!」



杜嘉歪起了脑袋说“这样有问题吗?”。



她似乎真的不懂为何栗林会如此焦躁。不尽如此,她看到栗林不换衣服打算就这样直接上床,嘀咕着“又不是在睡午觉,真奇怪”。



「不说这个了,快睡觉吧。今天被追了一整天,太累了」



杜嘉握住栗林的手把她拉到了床上。



「等,等等,杜嘉!……等下啦,咦,该不会我遇到了贞操危机!?」



「你在说什么啊!?女生一起睡觉而已,为什么会扯到那个?」



「因为杜嘉的手,啊,不要摸那里啦!」



「哦嚯,志乃的胸部好大啊!一只手完全抓不起来,而且弹力十足」



在瞎闹腾的两人面前,富田露出一副藏不住困惑的表情。



「队,队长……这两人在干吗啊」



「别去想象。兴奋起来就睡不着了」



「但是,不用去阻止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