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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冰华姬VS吸血鬼(2 / 2)




只有有着与吸血鬼相对过的经验的那两人。



「那个手段······无法遗忘呀。是和混蛋吸血鬼一样的战斗方式。那个,马尾辫(Ponytail)小姑娘······危险了啊」



石榴石吐出般地小声嘟囔。



「猎场(Territory)已经完成了」



不知不觉之中,本人也没有自觉地,雪羽急于求胜了。



理由不言而喻——因为对手是赛丽亚。



甭提目的,就连真面目都不完全明了。与那种对手战斗,而产生了迷惑与纠葛。即使想要怎么下决心都会残留无法咽下的异物感。



战斗着——总有点感觉不对。



因此,雪羽确信了自己的优势的瞬间,一口气地不停进攻。毫不间绝地使出丰富多彩的招数,不给反击的空隙地将对手逼到绝境。



为了尽早地给这场不愉快的战斗落下帷幕。



「——真的漂亮喏,雪羽小姐」



一味转为守势的赛丽亚突然开口了。



「【清廉洁白】这个词很相称。既正直又坦诚,既神清气爽又机敏刚毅,与你战斗实在是心情舒畅喏」



被对方说了与自己的感想完全相反的话,雪羽略微动摇了。



「但是」



赛丽亚说。



「立于战场上的话——应当更加将心变成疑神疑鬼(魔鬼)喏」



「······?什么——、!?」



说话的途中,雪羽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气息而反射性地将身体转向了右方。



在那零点一秒后,【什么东西】以可怕的速度通过了她侧腹刚才所在的位置。



因为隔一层皮地、勉强地躲开了,所以衣服爆裂般地裂开了。



抑制翻腾的困惑,雪羽将视线转向背后。



在那里的是——血。



更为正确地说的话,是【血痕】吧。



由直到刚才为止的战斗所挥洒出来的血——由赛丽亚的魔导武装所生成的血刃的渣滓,化为无数的血痕渗染着舞台。



其中一处化为细长的刺突出,袭向了雪羽。



(怎么可能、!?)



雪羽身体发僵、战栗了。



(没想到、没想到——)



《纯血女帝》



生成无数的血刃的——铠甲外观样式的魔导武装。



(生成的刀刃,就算变成血痕也还活着吗······!)



「——以为那样就躲过去了吗?」



赛丽亚嘲笑般地嘟囔后——紧接着血液的刺熊熊燃烧起来了。



灼热的火焰卷起漩涡,化为鞭子一般袭向雪羽。



「库、!」



慌忙后退,与焰之皮鞭拉开距离。



但是,拼命地逃遁到的地方——也残留有血痕。



「——什、!」



血痕、又或者说是火焰在狂风呼啸。红莲之焰这一次化为火球袭向了雪羽。面对渗入地面的血液的反叛,这一次轮到了雪羽单方面的防御战。



「吸血鬼这种东西是一边散布自己的血一边战斗的。或者事先在战场上撒好。就像狗用小便做记号那样呢」



「等一下,石榴石酱。比喻很肮脏哟」



「吵死了。话说莎尔莉亚。你,为什么明明是魔族却不知道吸血鬼的特性啊?」



「没办法呀,因为我们种族是避开纷争在很深很~深的森林深处生活的啦~」



在特等席上,石榴石就吸血鬼向其他成员做了说明。



「血液,换句话说就是吸血鬼的全部。攻击、防御、恢复、回避。他们在什么方面都以血液为媒介。那些家伙们的血不管放置多久都不会劣化,一直保持着刚喷出时的绯红色。那些家伙们的血是——活着的哦」



石榴石依然注视着舞台地继续说。



「那些家伙们的血液编入了庞大的数量的魔法术式。就像人类的遗传因子刻在DNA上的那样,吸血鬼的血液残存着继承于先祖的全部的【战斗经验】」



魔族与人类不同,仅以身体发动魔法。



即使在那之中,吸血鬼——也与其他魔族更进一步地划清界线。



是因为不需要公认对魔法的发动不可或缺的咏唱与魔法阵的构筑。



「总而言之,就是咏唱文和魔法阵融入了血液本身。那些家伙们以血为媒介使用魔法。只要有一滴血,就能无咏唱地、悠闲地发动第五阶级程度的魔法」



因这个事实而全体震惊时,石榴石宣告了更为惊人的事实。



「正统的吸血鬼王族——在那之上。因为重复了许多代近亲相近这种恶心的效法,血浓郁到不可想象的等级了呀」



惊愕在全体中蔓延,石榴石的额头也再次出现了冷汗。



「真是的······发生了什么啊?」



「——有思考过呢」



立于展开在空中的魔法阵之上的赛丽亚以淡然地语调说。



「为了封住我的血痕——竟然冰封整个舞台」



「······哈啊,哈啊,哈啊」



雪羽的喘气很剧烈,而且因寒冷而浑浊发白。身体到处都是显眼的伤痕。握在手中的细剑扎在舞台上。



石板的舞台宛如溜冰场一般全面冰封了。厚实的冰覆盖住了全部血痕。



由于赛丽亚散布的血液,雪羽被迫苦战。



无滞后(No Lag)。



无时间(No Time)。



无动作(No Action)。



各种各样无需任何预备动作地连续发射的高级攻击魔法。虽然无法理解构成,但能够理解全部都是以血痕为媒介。



因此,雪羽以用冰覆盖上一层膜来将血痕连同舞台一同遮盖起来了。



「这样就······回到出发点了吧」



雪羽浮现出无畏的笑容。



将魔力集中到细剑,操纵脚下的冰。使数处隆起,把隆起作为踏板佟、佟、佟、以既安静又轻快地的跨步一口气地跳上了赛丽亚所立足的高空。



「——没用的喏」



立于魔法阵之上的赛丽亚刚一无感情地说完——无数的血刺以雪羽为目标从全方位伸过来了。



「咕~、!?」



没有防御从所有角度攻来的枪的手段,雪羽全身被刺中。就那样失去平衡,栽倒在变成了冰板的舞台上。



(怎么可能······!?为什么······?)



血痕全部用冰封住了。尽管如此,到底从哪里——



「如您明察,我的能力的根源是血液喏」



撤消展开的魔法阵,无声地着落到冰面上的赛丽亚,一边俯视着趴下了的雪羽,一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感觉不到吗?既铁腥又血腥的,极其不愉快的这个血的气味——」



雪羽吓得发抖,咕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气味指的是空气中的微粒子刺激鼻腔内的感觉器官而引起的现象。



(就连飞散了的血液都在支配下吗······!?)



「雪羽小姐的《月华冰尘》是若隐若显的,极限大小的冰片——尘埃的集合。但是我所散布的血液,如今化为比尘埃还要更小的微粒子融入了大气中喏」



赛丽亚说。



「不需要【一滴】之类的。我的血液的话——只要有【一粒】微粒子,就能变成十二分的杀伤兵器喏」



现在这个空间里到底有多少的微粒子——飞散了的血液呢。



数万、数亿、数兆、数京······或者是,在这以上。仅仅一粒就有着荒唐的杀伤能力的微粒子,以接近无数的数量存在着。



「啊~——顺便事先告诉你一件事」



喀嚓喀嚓喀嚓、地。



两人脚下的冰上巨大的龟裂在扩散。



如同蒲公英的芽突破铺在其上面的沥青绽放出花朵一般,冰之大地破碎,缝隙上充满了生命力的血刺宛如剑山般盛开了。(注:剑山,花道中插花的工具)



「用这种程度的冰覆盖住的程度,是无法封住我的血痕的」



「怎么、会······」



大地的血痕,大气的微粒子。



血液支配着世界的一切。



雪羽已经无路可逃了。



所有的赤色朝她袭去了。



战斗结束,开始单方面的蹂躏。



胜负已经分出了。



只要有那个意思,赛丽亚随时都能够杀了雪羽。在不允许逃亡的狭小的舞台上,没有从赛丽亚的血液中逃掉的手段。



加上——雪羽伴随着呼吸大量地吸入了混在空气中的血液。



吸血鬼的血液即使进入他人的体内也仍然存活。



剩下的只需所有者的一个意思,不管是从身体的内侧撕裂还是焚烧都做得到。



可是——赛丽亚不会那么做。



她的目的是以向其显示压倒性的实力差距,而使对方投降。没有必要以上地伤害雪羽身体的打算。



比赛刚一开始,就想要借由突袭从而不使用魔导武装地决出胜负,这一点也是担心雪羽的肉体。当然,也有不想暴露现在的姿态的想法,但是最大的理由是在于无伤地、最短地让比赛结束。



想要四肢健全地退下舞台。



赛丽亚不愿在雪羽的身体上留下创伤。



要问为何——



因为不能让要成为哥哥妻子的女人变成瑕疵品。



那才是赛丽亚的目的。



不······是梦,或者说是理想更为准确吧。



麻上悠理与久远院雪羽成为夫妇,在人类的世界中幸福的生活。



赛丽亚心中所描绘的理想的世界是那种形式的。



(雪羽姐姐才适合做哥哥大人的伴侣)



文武双全、秀丽端庄,兼备高洁与温柔的人格高尚者。虽然稍稍不擅长友人交际的样子,但很懂与大人的社交性的交际。



最重要的是赛丽亚所满意的是她的家世。



魔法师的名门——久远院家。



虽然降魔骑士团强调实力主义,但即使如此,依然有出身与家世所拥有的力量这种东西。比如,引起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行为的加木原一王,显眼的惩罚与处分都没有受到地坐享其成七天骑士的席位,这也与他的家族所持有的权力有关系。



如果悠理和雪羽能够圆满地缔结婚姻关系的话,就变成悠理从属于久远院家吧。孤身一人的身份,什么后盾都没有的他,能够在人类的世界中得到确切的权力。



而且看起来悠理似乎对雪羽抱有好感,雪羽也很明显喜爱悠理。



赛丽亚所见的认为很般配。



能够进入久远院家的话,虽然拥有力量却抱有来历的苦恼的悠理也应该能稍微轻松点地生活下去。应该能够在人类的世界、人类之中生活下去。



正因如此——赛丽亚顺从了黑瓜绯蜜的胁迫。



为了无论如何都要防止麻上悠理的真面目流传于世间。



不能让她知道。



就算暴露给谁都不能泄漏给久远院雪羽。



悠理参与了雪羽的母亲的死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三年前——魔女与吸血鬼的顶上决战。



向骑士团报告那场战斗的始末的是久远院春羽——雪羽的母亲。



那个时候,悠理从赛丽亚的肉体中吸收【始祖】的力量,而得到了可怕的力量。



虽然悠理自身没有当时的记忆——但赛丽亚清楚地记得。



一边披散着魔女一般的长发一边挥舞着宛如鬼神的力量,歼灭了【鲜血皇帝】与手下的军队的麻上悠理的姿态,深深地刻入了脑髓。



那个时候映入赛丽亚眼中的是,忘我地使用绝对的力量的哥哥,与接二连三地灭亡的本应不死的军队——与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个美丽的人类的女性。



穿着骑士团的团服。



容貌与雪羽非常相似。



然后——



「——【机枪】、!」



麻痹大意。



一瞬的疏忽。



被追忆所吸引了注意力,意识从战场偏离了的那个刹那——雪羽没有错过。



在无处可逃的舞台之上被火焰与血刃所包围,雪羽被逼入了穷途末路的绝境。但是她即使如此也绝不会放弃,一边拼命地重复防御与回避,一边虎视眈眈地寻找逆转的机会。



于是乎,雪羽没有错过赛丽亚疏忽的一瞬间的空隙。



【机枪】。使冰片超速旋转,如同电钻般击出的招数。



这次将这招——在自己的脚下展开。



将基于旋转而提高了的贯穿力完完整整地变换成突进力。要说的话,是她自身变成了电钻的顶端一般。



是雪羽放出的起死回生的一手,一点突破的一击。



将自己的肉体与细剑变成一支箭矢。



强行突破火焰与血刃狂舞的空间。虽然无法避开损伤,但经由一边将细剑突向前方一边高速地通过,能够控制在最小限度。



「——糟、」



赛丽亚表现出反应的时候,已经迟了。



以有如闪光般的速度射出的一支箭矢,扎入了被外套所包裹住的腹部。



贯穿。



后背长出了细剑的剑端,同时喷出了鲜血。



「结束了,赛丽亚」



「············」



赛丽亚什么都没说。全身失去力气,双手无力地下垂。



是傲慢吧。尽管战况进行到赛丽亚压倒性的有利的状况,可是由于一瞬间的麻痹大意,局势一口气地逆转了。



腹部的创伤是毫无疑问的致命伤。



无需倒计十秒。裁判马上会来制止吧。



「真是、精彩喏。雪羽小姐······」



虽然从赛丽亚的口中露出了称赞的话语,但雪羽的表情阴沉。虽说是不那么做的话就会是相反的状况,虽说是出于无奈的状况,但将刀刃刺向熟人这件事,使她感觉到了强烈的罪恶感。



「······抱歉。但是,有避开要害。向待机的救护班——诶?」



正要拜托裁判中止比赛的瞬间,雪羽察觉到了传到手中的违和感。



握着的细剑——纹丝不动。



「什、什么回事······?动不——」



「话说回来,雪羽小姐」



赛丽亚开口。



以想象不出是刚才被刺穿了腹部的人的程度的清晰的声音。



「从至今为止的战斗中有觉得我【防御浅薄】吗?」



赛丽亚不待回答地、淡然地继续说。



「诶~,的确如此喏。说实话,我到底还是不善于防御这个东西喏。因为啊——没有防御的意义」



「你说、什么······?」



雪羽惊愕、无言——绝望了。虽然她即使是接二连三的绝境也决不放弃,但瞳孔中的力量终究消散了。



在双手紧握的细剑的前方——创伤已经痊愈了。



出血停止,伤口也完全堵上了。



称为治疗也过于快速了。就像与呼吸同一等级地进行的一般的,肉体的超速再生。因为在刀刃贯穿了的状态下再生了肉体,细剑固定在了腹部。



「看清我一瞬间的空隙,绝境中寻出生机的雪羽小姐的着眼点和判断力,只能说是精彩。在这等战力差距下报一箭之仇实在值得惊叹喏」



「但是」赛丽亚说。



「要举出唯一缺点的话——是雪羽小姐的攻击从一开始就对我完全无效吧?」



毫无温度的这句话深深地剜入了雪羽心。



羞耻的感情越过不甘与厌恶凌辱着她的心。



尽管被逼到极限为止都拼命地推敲策略,明明以拼命的念头反抗力量的差距,好不容易报了一箭之仇——



(从一开始······就全部都无意义吗)



雪羽的攻击无效。悠理是因【硬度】而一切的攻击都被无效化了,赛丽亚是因【再生力】而被无效化。



换言之,赛丽亚迄今为止不过是故意避开连闪躲都没必要的攻击,奉陪雪羽的战斗游戏而已。



何等闹剧。



堵上性命战斗的只有自己。



对方不过是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一边选择获胜方式。



虽然雪羽因不甘与可耻而全身哆嗦——



紧接着,赛丽亚拥抱了雪羽的身体。由于向前迈步腹部的细剑越发深入了,但她丝毫不在意。



「要、要做什么······」



「············」



「难道说——、!住、住手、!」



赛丽亚依然不语地张大嘴巴。



如同啃食猎物的野兽般地,露出獠牙地张大嘴巴。



獠牙扎入雪羽那纤细的颈脖中。



吱咕哩地一声。



尖利的獠牙侵入了雪羽的内侧。战栗与胆怯在体内四处奔跑。因被吸着什么东西一般的感觉,本能的畏惧与嫌恶被唤醒了。



因没有尽头的剧痛与恐惧——雪羽发出了混杂了悲鸣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