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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时若才抬起了头,见庄容因为疼痛皱了眉这才气消了一些,哑着声道:迟早把你吃掉,兔子肉一定很好吃。

  庄容并没有听到那一句吃掉,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烫的难受,落在时若腰际的双腿更是无意识的轻轻蹭着,就好似在等着被怜爱一般。

  殿内很快就传来了极重的喘息声,久久不曾散去,直到日头渐渐升起了才消散了。

  时若捡起散落在床榻边上的衣裳,穿戴整齐后他才去了桌边倒了一杯茶,眼里也都是笑意,一副吃饱了高兴地模样。

  可惜不能全吃了,不然现在就把师兄办了。

  他在心中念着,虽然有些遗憾,可多少还是满足了,每天这么闹上一回也不错。

  但很快他又想到日日这么缠着师兄闹,怕是会身子不适,所以还是得喝药。

  想到这儿,他才点了点头,算是确定了法子。

  至于被安排了的庄容却是半分也不知,他还傻乎乎的做着梦。

  第八十九章

  外头的天色早已大亮,这会儿也已经接近了正午。

  时若坐在桌边等庄容醒来也等了有一两个时辰,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那么一番痴缠太累了,庄容竟然连一丝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好在他也不在意,反而是拿着一本画着红梅的书籍瞧着,眉间微皱,一副认真研究的模样。

  瞧了一会儿,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面容,接着才又侧身倚在了桌边,呢喃着道:这真的不会疼吗?说着又往后头翻了一页,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眉间皱的越发紧了。

  他可真是没有想到,这种小人书竟然会画的这般细致,而且还有如此多的体态,活灵活现的。

  之前庄容将这本册子翻出来的时候,他也只瞧了个大概,可没有像现在一样瞧的如此仔细。

  也在这时,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白皙细腻的玉臂从被褥里头探了出来,上头还带着浅浅地红痕。

  时若听到声音收回了目光,接着才侧眸看向了床榻上,见庄容动着身子想来是要醒了。

  于是他将册子给收了回去,起了身走到了床边上,低眸瞧着半阖着眼一脸迷糊不知方向的人,笑着道:醒啦,睡得可还好?

  师弟?庄容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脑海里头更是混沌一片,好半天后他才在时若的目光下清醒了过来。

  本想出声说些什么,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慌忙就起了身。

  但因着晨起那会儿的折腾,他的身子瘫软的厉害,不过是才起来便直接倒了下去。

  时若一见慌忙就将人抱入了怀中,看着庄容恍惚的模样,轻皱了眉,才道:可是弟子吓着师兄了?话音轻柔。

  我......庄容倚在时若的怀中,低声说着。

  可这话才刚出,他便清晰的感觉到身子底下一抹凉意,惊得瞪大了眼,下一刻撑着身子从时若的怀中逃了出去,躲到了里头,又道:师......师弟......你怎么在这儿?话音暗哑,一听便是动人。

  他看着时若的目光也染上了一丝窘迫,身子的酥麻与瘫软让他猛得就忆起了昨日夜里梦到自己同时若缠绵的一幕。

  这是他第一次梦到时若,不仅仅梦到了而且竟然还在梦里同时若缠绵,并且他还遗了......

  一想到这儿,他快速低下了头,紧咬着唇瓣,眼里头的慌乱与窘迫深到好似要将他淹没一般,心中更是害怕的厉害。

  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时若发现,更害怕自己竟然只是一个梦而遗了。

  师兄你怎么了?时若看着庄容一副低眸咬唇的娇羞模样轻挑了眉,落在身侧的指尖更是下意识轻颤着,心尖滚烫不已。

  这真的不是在邀请自己去欺负吗?

  真的不是吗?

  他在心中低声念着,看着庄容的目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才稳下了心神,见庄容慌乱的摇着头,显然是不知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伸手取过了早前准备好的衣物递到了庄容的跟前,道:师兄先换衣裳,弟子去取午膳。

  恩。庄容轻轻地点了点头,可却是怎么都不敢抬头。

  直到关门声传来,他才抬起了头,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寝殿这才松了一口气。

  低眸又看了一眼摆在身侧的衣裳,这才伸手掀开了被褥,只一眼他便红了脸。

  幸好阿若没有瞧见......他低声说着,目光却是瞧着染在自己腿上的白色痕迹,无奈的很。

  虽然痕迹不重,可他却也是清楚得很,可不就是做了那个梦才导致的嘛。

  一想到那梦,他便觉得脸红的越发厉害了,攥着被褥的指尖也泛起了一抹红晕,只觉得心尖甜甜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期待。

  至于出了云鹤峰的时若却是半分也不知,更不知这人为何又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去了外门弟子那儿拿了饭菜就回了寝殿。

  入殿时就见庄容站在衣柜边上,一袭黛色蓝衣上头还嵌着银丝云鹤,墨色的长发上染着点点水珠,显然是刚洗了澡,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莲香。

  他走了过去,将午膳摆在了桌面,这才道:师兄,等用了膳后我们再走吧。

  恩?庄容听到声音愣了一会儿,正在系衣带的动作也僵硬了,片刻后他才转过了身,轻咳着掩去了心底的羞涩,又道:麻烦师弟了。

  时若听闻摇了摇头,可瞧着庄容的目光却带着一丝疑惑,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可他又猜不透是哪里奇怪。

  又看了一会儿,见这人坐在桌边开始用膳了,他才去了床榻边上整理庄容的被褥。

  只是才走到边上他诧异的发现这本该摆在床榻上的被褥不见了,就连底下的席面好似也换了个模样。

  疑惑之下,他回过了身,道:师兄,你的被褥哪儿去了?

  咳咳咳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庄容猛地就重咳了起来,险些一口气抬不上来。

  待顺气后他才回过了身,见时若正瞧着自己,他又咳了一声,才道:方才掉地上了,我就把它丢了。说着快速回过了头,自顾自吃着东西,可心底却是一片慌乱。

  因为他不是丢了,而是烧了。

  时若虽然不知那床被褥是被烧了,可看着庄容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轻挑了眉,总觉得这人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一想到真的有事瞒着自己,他的心里头便又有些不高兴了,眉间轻皱竟是半天不曾开口。

  要知道以前庄容在自己面前可是半分秘密都没有,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就是有人同他多说了几句话他都要同自己说。

  所以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这些落差,缓步走到了桌边,低眸瞧着装模作样喝粥的人,才道:师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若是难事,说出来兴许弟子能帮着师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