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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家的人果然有问题,这是猜到自己同庄容出来并不是简单的游玩所以才跟出来了吗?

  虽说他们方才的一番话别人听了去也就听了去,不过就是一些最寻常的猜想罢了,毫无关系。

  可偏偏那石松是偷跟了过来,他便不想让这人知晓太多,也就缠着庄容来应付石松,让这人以为自己出来只是同庄容幽会而不是谈些事情。

  这般想着,他放过了已经被含出红晕的耳垂转而吻上了庄容白皙的颈项,见那漂亮的颈项也不知是不是起了私心,故意在上头留下了极深的红痕,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至于被这么突然亲吻缠绵的庄容却是迷糊的厉害,虽然知晓时若这会儿是假意可他还是动心了,以至于颈项处传来疼意的时候他竟也是迎合了起来,低吟出声。

  心尖的滚烫更是令他思绪全断,只想永远沉溺在这时若为他编织的假意里头。

  又过了一会儿,躲在暗处的石松好似打消了猜忌快步离开了。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从庄容的颈项处抬起了头看向了巷子口,见那儿已经没了人知晓石松已经走了。

  接着他才又去看庄容,哑着声道:师兄他已经走了......

  这话还未说完他却被庄容此时的模样给吸引了,就见被自己按在墙面上的人凤眸迷离,薄唇微启,俊美的面容上还带着一抹红晕,娇气的很。

  而最让他诧异的还是庄容的衣襟散开了一些,露出了里头漂亮的锁骨,一个个红痕染在上头,令人着迷。

  不过仅仅一眼,他发现自己好似被闹起了念头,下意识吻上了他微颤的凤眸,细细地描绘着。

  庄容也被这一抹亲吻给唤醒了,睁眼就见时若倚在自己的面前,眼角的吻令他心尖滚烫,好半天后才哑着声道:他走了吗?话音中还带着一抹娇气,很是动人。

  至于这抹娇气时若当然也听了出来,他笑着又吻了吻庄容微红的眼角,轻哄着道:没有,弟子想他应该还在怀疑,一会儿若是弟子做了什么太过越矩的事,师兄可莫要怪罪。

  恩?庄容没听懂这番话,抬眸正想询问一番可却注意到唇瓣上迎来了一抹凉意,接着便是令他震惊的亲吻,惊得他连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阿若!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凤眸中染满了震惊,怎么都回不过神来,最后也只能乖乖地任由时若拖着他缠绵。

  随着亲吻的深入他才缓缓清醒了过来,可同时也发现自己的思绪渐渐地不受控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待片刻之后他才任由这温情掺食他的理智,伸手搂上了时若的颈项顺从的迎合了起来,乖巧的轻启着口同他嬉闹,心尖染满了暖意就连嘴角也不由得挂上了一抹浅笑。

  外头的清雨还在不断的落下,有颗颗雨珠顺着屋檐落在了地面激起了一片涟漪,淅淅零零的声音伴随着浅浅地低吟声回荡在街面上。

  过了许久两人之间的暧昧才渐渐散去了,时若正站在屋檐下头,看着前头的清雨忍不住叹了一声气,很是懊悔。

  他这会儿可真是有些无奈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大街上同庄容缠绵。

  虽然这街上也没个人又是下雨天,根本无人会注意。

  可偏偏庄容是清醒的,而且只是被自己诓骗着顺从了,可这也不代表能让自己如此胡作非为。

  一想到庄容那被脱到腰间的衣裳,他便越发的懊悔了,这就差一步可真是要全做了。

  相较于他的懊悔,庄容却是羞的连半句话都不敢说,就这么傻乎乎地蹲在地上,瞧着底下的水潭出神。

  双手还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裳,里头残留着许多时若留下的痕迹,这是他第一次被时若这般对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心尖微烫有那么一些高兴。

  又瞧了一会儿水面他才偷偷去看站在一侧的人,见时若面上的懊悔时低下了眸,凤眸中也带上了一抹失落,就连方才的高兴也荡然无存只余下了苦涩。

  是啊,不过就是一场戏,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求着阿若能沉迷其中。

  这般想着,他有些难受的叹了一声气,瞧着水潭又出了神。

  而这一声叹气正巧被时若给听见了,他侧过了头见庄容还蹲在那儿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抿了抿唇,道:师兄,我们回去吧。

  恩?庄容这厢正失落难过中,猛地听到回去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待片刻后他才低低地出了声:出来也有好一会儿,是该回去了。说着便起了身。

  可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那翻痴缠令他身形有些恍惚,这才起来便直接朝着时若怀中摔去,这可把人给吓坏了。

  师兄小心!时若惊呼着将人抱入了怀中,又道: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惊呼声之下,庄容直接摔入了时若的怀中,恍惚不已。

  此时又听到询问声他慌忙抬起头,见时若眼底染着担忧,也不知怎得心尖那些失落全数散去化为了笑意,摇着头道:没事,兴许是在那儿蹲久了有些晃神吧,不碍事的,到是让师弟担心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可他的一番话落在时若耳中却不由得皱了眉,不过就是蹲了一会儿怎么还恍惚起来了。

  不再多想,他动手直接将人打横着抱了起来,低着声道:师兄撑伞,弟子抱你回去。

  恩?庄容诧异地看着他,显然有些不解何意。

  时若见状低眸笑了起来,浅笑之下又瞧见了庄容颈项上那一个个犹如红梅的印记,猛地就想起了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印记留下时他是起了私心,平时根本就不敢,可难保不会有心痒的时候,但也只敢在庄容瞧不见的地方留着。

  这会儿是在庄容默认的状况下,当然是私心留在了最明显的地方,一个不够还连着许多,最后连锁骨胸膛上也是留了许多,一个个红的好似要滴血了一般。

  又瞧了一会儿,直到瞧见庄容疑惑的目光时,他才笑着出了声:撑伞。说着走到了屋檐底下。

  哦。迷糊的庄容此时也明白了意思,什么话也没有就撑着伞遮去了两人的身形,面色微红了起来,可心里头却都是甜意。

  很快,两人便入了雨幕之中,清冷的雨水顺着伞骨落在地面,传来了淅淅零零的声音。

  时若低眸瞧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见这人如此乖巧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才他在自己指尖下缠绵低吟的模样,哑着声道:师兄方才的事......

  师弟莫要胡想,方才的事是为了打消石松的猜忌,没事的。庄容抬眸笑着出了声,直接将时若后头还未说出的话给压了回去。

  其实他不知道时若会说什么,但依着方才瞧见的懊悔应该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了,定是让自己不要胡乱猜想。

  可他已经胡乱猜想了甚至有些动了心,为了不让时若知晓自己那些心思,也只好先行出声,这样就没事了。

  虽然多少有些难过,可能与时若这般亲昵,他竟然并未觉得难受甚至还有些高兴,这是不是说明时若其实并不反感同自己有关系呢。

  这般想着,眉宇间的笑意越发深了。

  可相较于他的高兴时若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虽也是想说让庄容不要胡思乱想,毕竟这人一件小事都能如同滚雪球一样想成了一件大事。

  只是这话都还未出呢就被庄容给压回去了,而且还叫自己不要乱想,越发不高兴了。

  于是他抬起了头,恼着不愿去看庄容,好半天后才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了。

  两人相对无言,没了话音,只余下了一抹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