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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1 / 2)





  当然了,他的秘密不关色诺芬的事。如果有人会因为他的秘密而大受打击,那也是Z老大。

  色诺芬一直很费解:那小子是怎么勾搭上Z老大的?他一直以为老大是个独身主义者,过着修道士一样的禁欲生活,谁能想到一遇上那小子就干柴烈火了。难道是因为单身了太多年,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吗?

  他俩整天腻腻歪歪、眉来眼去的,着实让人受不了。要是他俩光明正大地抱在一起互啃彼此的脸,色诺芬搞不好还更能接受一点儿。但是那两个人就是喜欢别别扭扭,明明周围所有人都看出他们的心思了,他们还要假装自己没那个意思。就!怪恶心的!

  色诺芬决定找个时间向老大反映一下这个问题。他的Z老大绝对不能这么恶心!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异常案件调查科办公室的窗户,轻巧地落在窗台上。办公室中只有艾奇逊小姐和老大。其他人就像赌鬼手中的金币一样消失无踪了。

  色诺芬正准备像往常那样用鸟喙敲打窗户,呼唤同事来替他开窗(他们要是有良心,就该一直把窗户给他留着),却瞧见办公室中站着一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秘书官卡特竟然在这里。

  色诺芬忍住把那家伙眼珠子啄出来的冲动,假装自己是一只普通的乌鸦,静静观察着卡特的一举一动。

  他担心卡特发现他们在调查那些孤儿的档案,扫视了办公室一圈,却见所有档案都被塞进了角落的文件柜中。不消说,肯定是艾奇逊小姐的功劳。

  卡特那家伙总喜欢搞突然袭击,但艾奇逊小姐每次都能提前觉察到,然后将不该被他看见的东西飞快地收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艾奇逊小姐拥有什么未知的特殊本领,还是从她的座位刚好能看见正对苏格兰场的大道,能监视来往的人流。

  秘书官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扬。

  女王陛下召见,辛尼亚警司。他对Z说。

  Z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是嘲讽还是欢欣的笑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真是无礼!陛下召见是你莫大的荣幸,你竟然还要问原因?

  Z丢下手中的笔,从椅背上取下外套,披在肩上。

  怎么不走?他回头看着卡特,您难道要留下来喝杯茶吗?

  卡特环视着办公室中的众人:咱们新晋的爵士怎么不在?陛下也要召见他。

  他外出公干去了。Z淡淡地回答,您要等他回来吗?

  卡特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不必了。陛下可等不及。你一个人也行。陛下主要是想见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色诺芬砸了咂嘴,心说幸亏那小子跑得快,他们若是一起回来,就会刚巧撞上卡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卡特在这儿,所以故意找了个借口避开?但他如何能未卜先知呢?

  确认卡特的脚步声远去后,艾奇逊小姐走过来打开窗户。但是色诺芬并没有进屋,而是一跃而下,振翅翱翔。

  他要看看女王召见老大究竟所为何事。

  卡特和Z登上马车,色诺芬干脆落在车顶搭便车。乌鸦的形体真是好用。

  马车一路驶向伦敦郊外,最终停在一座宫殿之前。

  这么说,女王就在宫殿的某个房间之中。

  色诺芬当了这么久警夜人,却还没见过女王。老大隔三差五就会被女王召见,真不公平。

  他绕着宫殿飞了一圈,终于在二楼的一间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女人。

  但她明显不是女王。据色诺芬所知,女王应该是个老太婆。而那女人很年轻,撑死了十六岁,还是个少女呢。

  糟糕的是,色诺芬认识那女人。

  更糟糕的是,那女人也认识他。

  七个小时之后,阿伯丁。

  再次回到这座生活了三年的城市,段非拙不禁感慨万千。

  上一次他回来,是为了参加露丝的葬礼,外加调查阿伯丁环杀人案。当时一连好几天都阴雨连绵,连带人的心情也变得灰暗阴沉了。

  这一次他一下火车,就险些被灿烂的夕晖晃瞎了眼。

  这座城市摆脱了连环凶杀案的阴霾,再度充满了生机活力。距离案件破获也不过才几周,人们却好像已经忘记了那惨痛的往事。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总能轻易地忘记过去的痛苦,然后为未来而活。

  段非拙花了点儿时间才找到切斯特诊所的原址。

  三年前大火烧毁了一切整座诊所都被烧成了黑色的空架子,不仅切斯特医生葬身火海,连带还死了几个住院病人。

  切斯特诊所的房屋和地皮是租来的,由于消防员判定火灾乃用火不慎所致,段非拙必须赔偿房东与死亡病人的损失。切斯特医生积攒下来的财产几乎全用于赔偿了,导致段非拙刚一来到这个世界就面临着身无分文的窘境。

  后来靠着在烂泥街当无证黑医,他才勉强为自己挣得了栖身之所。

  如今切斯特诊所已经不复存在,原址上重建了一栋新的建筑,租给了一家服装店。

  段非拙望着店铺招牌,微微发怔。

  如果当年建筑的残骸已经全部拆除,那么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白跑一趟。

  啊,你终于来了。背后响起女人的声音。

  段非拙猛然转身。第三先行者、冥府的引路人赫卡忒正站在他身后。

  她身穿一件与维多利亚时代格格不入的希腊长袍,长发委地,美艳惊人。

  众多路人从她身旁经过,却没有一个人对她的奇装异服表示兴趣。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我在做梦吗?段非拙警惕地问。

  赫卡忒红唇一弧:如果你认为你在做梦,那你就在做梦。

  我没兴趣跟你讨论哲学话题。是你叫我来阿伯丁的?

  没错。她向段非拙伸出手,能陪我逛会儿商店吗?

  段非拙盯着她纤细的五指,犹豫了一下。他总觉得赫卡忒虽然对他没有敌意,却也并不能算是他的朋友。他们更像是两个为了彼此的利益而暂时合作的人。

  不过,赫卡忒乃是先行者,违逆她肯定没有好下场。段非拙只能挽住她的胳膊。两人像维多利亚时代街头再常见不过的绅士淑女一样,走进服装店。

  店员忙着低头算账,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两个。段非拙怀疑是赫卡忒用了什么障眼法秘术,才让店员无视了他们。

  为什么叫我来这儿?段非拙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问道,我以为你们这种男神女神从不干涉人间的事。

  我们干涉,赫卡忒风轻云淡,但是只干涉我们感兴趣的事。伦敦正在发生某种变故,我认为你还是避开比较好。如果连你也卷进去,后果会很糟糕。

  什么变故?你是指危险吗?

  等你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段非拙抿紧嘴唇。赫卡忒还是那么喜欢当谜语人。

  你叫我来阿伯丁,仅仅就是为了让我避祸?

  你不是很想知道三年前火灾的真相吗?赫卡忒说,你已经来到火灾现场了,为什么不用你的能力观察一下呢?